“那群歹人見小姐貌美,就要強娶了她去,把她綁到了山上,讓她做壓寨夫人。”
雲歲晚驚得忘了喝酒。
“小姐雖然誓死不從,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她原本就是嬌養長大,哪裡有反抗的機會,本想一死了之,好歹保全了清白。”
“就在這時候,一個神人從天而降,竟然匹馬單槍破了山寨,從土匪手中救下了小姐。”
“那神人生的俊美無儔,高大威武,小姐一見鐘情。”
雲歲晚聽了小姐無事,才放心地喝下了杯中酒。
楚修遠看著她微紅的臉蛋,聲音柔和,“那人自稱是個軍士,出身普通,配不上小姐,拒絕了小姐的情誼。”
“但小姐自此卻纏上了他,小姐本就貌美,又才情具佳,軍士慢慢不再拒絕,兩人相愛了。”
“小姐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既然有了心愛的人,就想帶人回家讓父兄瞧一瞧。”
“父兄見軍士雖然英武,卻沒什麼功名,鬆口說可以資助軍士科考,讓他棄武從文,要三年內登科,便能來娶小姐。”
“軍士直說自己丹心許國,不能轉圜,與小姐有緣無份,修書一封,讓小姐另尋良人,就離開了。”
“他就這麼走了?”雲歲晚立刻問,“那小姐呢?”
“小姐以死相逼,不願嫁與旁人,父兄疼愛,隻能依著她,後來家中人也後悔了,說隻要那軍士回來,就允了這婚事。”
“那軍士回來了嗎?”
“春去秋來,不過兩年,那軍士就回來了,軍功顯赫,榮歸故裡。”
雲歲晚眼睛彎了起來,“那小姐等到了她的良人。”
“小姐也是這樣想的,軍士成了將軍,一回來就登門尋小姐,小姐父兄見軍士有了軍功,也很滿意。將軍承諾三日後來提親,本該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但將軍食言了。”
“食言了?”
“三日後,將軍帶來的不是提親聘禮,而是滿門斬首的詔書。小姐父兄貪墨被人解法,人證物證俱全,無可辯解。”
楚修遠仰頭飲儘杯中酒,唇角帶上了諷笑。
雲歲晚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從這裡發生的事情,她開始有了熟悉的感覺,忙問:“那小姐呢?”
“天上雲變腳下泥,小姐再不是金枝玉葉。本該淪為官妓,但在入妓院的前一晚,她被將軍救了出來。”
“是將軍忍辱負重,尋機會替她家翻案?”雲歲晚問。
楚修遠搖頭,“是有更大的人物聽說了小姐的美貌之名,讓將軍把人帶來,小姐求他帶她走,他沒有心軟,直接將人獻了上去。”
雲歲晚閉了閉眼,心有不忍。
楚修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人物見小姐貌美,直接將人扣了下來,小姐聽聞了父兄的死訊,開始瘋魔了,她不怪那將軍,隻怪大人物有眼無珠,戕害忠良。”
“竟要將軍與她一同造反。”
“造反?”雲歲晚從沒聽說過這事,立刻問:“那將軍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