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子羞窘,直接甩袖子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他學子再沒有敢上前說話的了。
花影本是動了心思嫁回陸家,報複陸夫人的,左右陸祈臣是侯爺,自己也不虧,但看他竟然在雲歲晚麵前這樣低微,一時覺得有些丟人。
她站起身想要離開,就見人群動了起來,自動地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
一個華貴的年輕女子前呼後擁著走來,“皇嬸何必著急?”
陸祈臣一見是端淑,眼睛亮了起來。
原本他很厭惡端淑投過來的橄欖枝,但現在他知道,隻有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才能製住雲歲晚這個不自量力的瑞王妃。
端淑想來無法無天,她既然喜歡自己,就一定不忍自己受辱,端淑絕不會讓他在大庭廣眾下輸給雲歲晚。
果然,就見端淑直直向雲歲晚走過來。
一曲畢,琴音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害怕被這兩位身份高貴的女人之間的爭鬥牽累。
一個是生性灑脫的王妃,一個是離經叛道的公主,定然是兩下都不肯想讓。
“我看低頭的一定是王妃,畢竟她現在還不得陛下喜愛,連策封的旨意都沒下。”有人小聲嘟囔,旁邊的人雖不言語,但也點頭讚同。
花影剛要走出去的步子聽了下來,坐回了原位,等著看雲歲晚吃癟。
端淑見首席被人占了,果然蹙起了眉,“這是誰安排的?”
老板擦著額頭走過來,“公主,王妃先到的,這才”
端淑撫了撫耳朵上碩大的東珠耳鐺,“既然皇嬸已經先到了,你不能在她旁邊挨著擺放席位嗎?隔那麼遠,彆人還以為我和皇嬸不親近呢。”
眾人具是倒吸一口涼氣,互相看看。
不是說王妃不得皇室中人看中嗎?不然剛剛陸侯爺怎麼敢和王妃嗆聲的。
大家都不敢再看這熱鬨了,端淑公主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公主都發話,可見王妃是極受皇室看重的。
花影隻覺得一口氣沒出來,堵得難受,但公主的下一句卻讓她更加難受。
端淑如願坐到了雲歲晚旁邊,邀寵似的說“皇嬸何必這麼急?承化候府和皇室到底是出了五服的遠親,現在讓他叫你皇嬸,抬舉他了。”
雲歲晚不習慣端淑的親近,抽回了自己的手。
端淑也不在意雲歲晚的冷淡,摩挲了一下指尖上的餘溫,繼續說。
“來日我們成婚後,他自該恭敬地叫您皇嬸的,現在他若請安,需得下跪行禮,稱一句王妃娘娘。”
端淑睨著陸祈臣,等著他跪安。
端淑目不斜視,卻不知道,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二樓,在所有人的心裡都重重捶了一擊。
一時間,所有人都各有心思,陸祈臣跪與不跪,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其中心思最多的,莫過於花影。
她怎麼都沒想到,陸祈臣這個日日向自己獻殷勤等著自己垂青的男人,居然入得了公主的眼。
她已經在府中透出了口風,說可能會選承化候府,若是讓人知道是陸祈臣有了更好的選擇,她的麵子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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