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袖中掏出藥丸,兩隻手指撚著,“你確定這藥能讓男人**蝕骨?”
雙燕點頭,“我打聽了許久,絕不會錯。那藥鋪的老板說,就算是宮裡的太監都禁不住。”
秦晴柔聽這下流的話,臉上燥得慌,但事已至此,也顧不上許多了。
隔壁的人不知是誰哼著的曲調十分尖銳,彷佛能刺破牆壁,穿牆而來,惹得秦晴柔更加煩躁。
眼見著慈安就要來了,她咬了咬牙,直接把丸藥含進了嘴裡,就著水一飲而下.....
“王妃的意思是,秦小姐在騙我?”
醉柳居的後院中,慈安卓然立在雲歲晚麵前,雖是疑問,語氣卻十分溫潤平和。
雲歲晚知道慈安不是笨蛋,他隻是不想在亡母的事情上懷疑任何人。
況且,讓他接受亡母的身後清淨竟然是因他被打擾,他實在難接受。
但現在也顧不上這許多了,若是慈安被一直騙下去,日後麻煩更多。
“先生難道沒想過嗎?夫人的墓碑簡素,明顯不是富貴奢華的墓,同樣的風險,為何那盜墓賊不去盜那些勳貴,反而要費力氣刨開夫人的。”
慈安踉蹌了一下,雲歲晚繼續說。
“況且據先生剛剛所說,那一片墳地,隻有夫人的墳墓被刨,是秦小姐路過,幫忙修正&nbp;的。那秦晴柔好好的去郊外墓地做什麼?”
慈安皮膚很薄,像是精致得人偶娃娃一般羸弱,聽了這話眉頭顫動。
“我見秦晴柔語態羸弱,隻當她這樣養在深閨中的閨秀必不會騙人,沒想到竟是我害了母親不得清淨。”
雲歲晚咬了下唇瓣,終究什麼都沒說。
男子總是會被女子的眼淚騙過,忽視小白花的惡毒,這是他們的天性,她也沒辦法指摘。
慈安沉吟了片刻,隨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既如此,王妃可願與我去看一番熱鬨?”
白宣染墨。
雲歲晚有些可惜,但還是提醒了一句,“裡麵的景象定然是靡亂不堪,你來日還要參加春闈,與這樣的事情扯上關係不好。”
慈安笑,“誰說我要在這裡拆穿她?”
雲歲晚蹙眉。
就見慈安負手而立,看著雲層浮動。
“大抵,還是要等一會。”
秦晴柔坐在房間中等了慈安許久,也不見人影,體內的藥丸在胃中漸漸化開,藥效上湧,讓她分外難受。
“雙燕,快去找慈安。”
雙燕看出小姐情況不好,忙應了聲就快步跑出去。
秦晴柔靠在貴妃榻上,手死死攥著裙擺,隨著一**地熱氣在體內流竄,呼吸越來越不受控製。
她有些後悔了,也未必非得是慈安,隻要是能把她嫁給北海侯那個老頭的境地中救出來的公子即可。
“花落水流紅......”
隔壁房間的唱詞飄了過來,秦晴柔迷離的眼神清明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