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當真會將故事,人證物證都沒有,王妃難不成覺得憑你三寸唇舌,就能顛倒是非,草菅人命?”
雲歲晚的眸光略過了喬羽裳,看向張夫人,“我自然是有人證,隻是秦格是外男,我怕貿然帶進來衝撞了夫人的宴會。”
“張夫人既然允了,就不怕衝撞,王妃既然早晚都要送去大理寺的,不如先給我們看看清楚,來日我們也能替王府作證啊。”
喬羽裳搶先一步,她篤定這一切都是雲歲晚編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苦命兄妹父母。
張夫人點頭,吩咐下人,“放下簾子,以簾賬相隔,王妃可以讓侍衛把人帶上來。”
一道簾子從堂上放下,輕紗綽約,以做隔檔。
雲歲晚朝著榴花使了個眼色,榴花立刻吩咐侍衛帶人上來。
秦格一出現,所有人就信了大半。
都說萬花樓琴歡姑娘美貌婉約,世間罕見,許多閨閣千金好奇,也讓自家的丫鬟買了畫像來看過。
這秦格和琴歡長得有九分相像,一眼就看得出是兄妹。
“那些人逼死了我妹妹,竟然還要追殺我們全家,草民請各位夫人小姐做主。”
秦格生得端正,但行禮毫無章法,一看就知出自鄉野。
隻是他的禮數雖然不周,聲音卻十分懇切,讓人不免動容。
榴花又將幾張賭坊畫押的憑據展示給了在場的眾人。
雲歲晚周身披著簾賬透進來的薄光,看向喬羽裳。
“喬小姐,人證物證俱全,還有何話可說。”
喬羽裳咬唇,“那也不能證明五皇子當真是無辜的吧,難不成他不想進花樓,還有人能強迫他進嗎?”
雲歲晚眼皮都沒抬,“小姐是子爵府的千金,不知道非議皇子是重罪嗎?”
之前是楚紹譽百口莫辯,自然由得人說。
如今證據齊全,隻要證明這一切是做局,就說明楚紹譽不是誠心惹事,而是有人下套。
至於楚紹譽是不是自願走進花樓,根本不重要。
至少陛下不會認為這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看出有這些證據,就能證明五皇子是被人陷害,眼看著雲歲晚表情冷肅,是要發怒的意思,喬羽裳身邊坐著的千金立刻拉了拉她,讓她不要再說。
喬羽裳梗了梗脖子,卻也隻能行禮認錯。
“臣女受了流言懵逼,還望王妃贖罪。”
雲歲晚倒也不怪她,沒有她這場戲還唱不下去呢,隻是也不能如此草草放過,是要敲打一下,才能讓這些小姐夫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敏智子爵府喬小姐任人挑唆,可見心智不堅,回去後最好閉門修習一月。”
喬羽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應是。
其他人經此一遭都看出了雲歲晚的厲害,隻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出頭忤逆瑞王妃。
所有人都以為此事了了,隻有雲歲晚愁眉不展。
以楚紹譽對琴歡的心思,恐怕一旦解了他的禁足,事情會比現在更亂。
隻是如今,她和王府都沒有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