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的怨念確實可以指路，不過方向上還是有點問題，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驅散怨念，還是拿它們無能為力。”
馮淵一眼就看出裘翰墨的打算，這些黑色的霧氣和螢火蟲都是怨念的聚集物，這東西先天上就會嘗試靠近誘導其誕生的存在所在。
隻是，這些東西不論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正常而言大家都會選擇將其驅逐，馮淵也不清楚吞噬世界的黑暗是否能做到這一步。
如果對方是驅逐的話，他們就要順著黑霧和螢火蟲相反的方向前進，反之亦然。
“怨念？”
異時空的人並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麼關聯，竇煙嵐眉頭一皺看向馮淵問道
“你認為如何？”
“唔，我是覺得兩者皆有可能，算了，先順著它們的方向前進吧。”
想了想馮淵也無法給出準確的判斷，因為對於那吞噬世界的黑暗，馮淵也不敢說十分了解，自然也就猜不出現在到底是屬於哪種情況。
“你不是說他們...怎麼會有怨念？”
戚辰有些擔心的看向馮淵，他沒記錯的話，馮淵好像說過這平行世界裡並沒有真實存在的生靈，那為何他們會有怨念糾纏？
“介於虛幻和現實之間的存在，這片區域大概就是這樣，怨念什麼的，隻是情感能量的一種，在這個地方會出現並不奇怪，再怎麼說，這也是模仿的現實世界不是？”
馮淵知道戚辰的疑惑究竟是什麼，不過他也沒有慢慢解釋的想法。
頭頂的極光不斷改變著顏色，使得周圍的環境顏色一直在變化，看上去有種怪異的感覺。
絨火狼犬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爪子，這裡遍地屍骸，搞得它無處下腳，小嘰選擇飛在空中根本不落地，這些屍骸給它的感覺很不好，它也不想靠近這些東西。
除了小嘰外，其他人都隻能在這片血腥的血肉之地慢慢行走。
“這東西，我覺得回去我會做噩夢啊。”
楊弘致看了眼肩膀上的納吉亞一臉無奈的說道，對方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安慰，在這屍骸遍地的地方行走，確實有很大壓力。
“他們當初到底做了多少孽才會如此。”
望著那看不到儘頭的屍骸大地，戚辰忍不住感歎，他沒想到那群人竟然曾乾過這樣的事。
不，準確的說，無論是馮淵還是他們都曾提起過，隻是，沒有親眼所見，始終無法有切身的感受，現在直麵這一切，戚辰似乎有些明白，為何馮淵會如此不留情麵的選擇隻救下那沒有罪孽之人。
戚辰很清楚，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他們，可不止犯下這點錯。
“在他們眼裡，偽生靈並不能算真實的生靈，所以為了能夠讓平行世界變得更加真實，他們自然會做出一些比較殘忍的事，不過，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不能算錯就是了。”
想了想馮淵說道，他沒有為那群人辯解的意思，在他看來，偽生靈其實和遊戲中的npc差不多，因為缺少真實的靈魂，它們的行動大多是受到規則所控製。
除了某些特殊的存在，如他們一開始碰到的那個擁有每一次世界重置記憶的“人”，那是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存在，生靈與偽生靈無法直接定義她。
雖然沒有真正的靈魂，卻具備真實生靈的自我意誌和情感。
馮淵也不知道在這片屍骸中，是否曾經有這樣的存在。
“就像玩家為了經驗和道具不會憐憫遊戲中的npc那般，對他們而言，這些偽生靈又和遊戲中的npc有多大差彆？”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玩脫罷了，畢竟平行世界終究不是遊戲，和現實世界有關聯的平行世界誕生出各種奇跡並非不可能。”
笑了笑，馮淵沒有繼續解釋下去，聽到馮淵的話，眾人都有些難受，雖然馮淵說的是事實，可親眼看到這一幕，就算是異時裘翰墨心中也難免有些動搖。
眾人是順著黑霧聚集的方向前進，因此越是向前走，黑霧就越是濃鬱，馮淵一直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生怕被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