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視那樣貌怪異的家畜和農田裡生長的扭曲作物,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完全是一派寧靜祥和的鄉村夜景。
然而,頭頂的白霧綻放著朝陽般的光芒將大地照亮,以光線而言,明顯更像是白天。
“還真是,驚人的地方呢。”
坐在七彩泡泡上,維羅妮婭精神不振的說道,與馮淵不同,它無法免疫這個地方的精神汙染,從墜入這片空間開始,在它耳畔就不斷響起各種詭異的聲音,那些聲音不止讓它煩躁,更是讓它心中的負麵情緒不斷滋生。
不過還好,維羅妮婭自身的實力讓它足以對抗這種汙染,隻不過因為這汙染牽扯住它大部分精力的緣故,維羅妮婭能夠動用的力量也不免受到影響。
“要不,你去塔穆爾那裡?”
看了一眼萎靡的維羅妮婭,馮淵說道,在馮淵身邊,漆黑的古書漂浮著,金色的文字不斷湧出組成符文鏈環環繞著馮淵旋轉形成一個球形空間,小嘰疑惑的打量著維羅妮婭不太明白對方為何會如此。
絨火狼犬倒是想竄到塔穆爾那邊,奈何馮淵並沒有問它,雖然它相信馮淵可以保護它不受影響,但,絨火狼犬現在可沒有任何作戰的想法。
“不需要呢,這些影響,還不算致命呢。”
輕笑一聲,維羅妮婭拒絕馮淵的提議,擠到塔穆爾的神話時代投影內雖然可以免受這些東西的襲擾,可相對的,它也沒辦法出手。
即使目前沒有碰上敵人,他們卻很清楚,這裡的“人”怕都是敵人。
更何況,以這個地方的性質,那些敵人的實力怕是不低,加上那麻煩的不死性,恐怕真沒那麼好對付,至少,光靠馮淵和蝕的話,可能會有些手忙腳亂。
“那隨便你,不過最好小心一點,這個地方可不怎麼正常。”
抬頭看了眼頭頂白色的天穹,如果不是之前從那裡墜落,恐怕馮淵他們也沒想到如清晨般的白天竟然是那厚厚的霧層在充當光源。
就在馮淵思考的時候,離他們墜落地點最近的一處民房門悄悄打開,一名看上去比馮淵他們稍大一兩歲的女子探出頭觀察著什麼,戰爭戚辰敏銳的察覺到掃過的視線正好與對方對上。
那名女子沒有躲回房裡,反倒大大咧咧的走出門,被戰爭戚辰的行動驚擾,眾人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打量著那名穿著古怪服飾的女子,馮淵眉頭微皺。
常規感知中,眼前那人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可是,在這種地方會有普通人?更彆說馮淵感知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們是?”
女子大咧咧走到眾人不遠處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對方那單純的樣子就連竇煙嵐都不免上當,然而戰爭戚辰卻微微皺眉,眼前這女人,給他的感覺並不好,不止是他,戚辰也同樣有種不想搭理她的感覺。
馮淵看了眼戚辰他們,對於戰爭戚辰的表現他倒是不奇怪,以對方的經曆,要是能上當就怪了,而戚辰那家夥能識破偽裝?不對,應該是戰鬥直覺,嘖,真不愧是專門針對戰鬥的天賦。
對於竇煙嵐不幸中招,馮淵倒是感覺可以理解,沒辦法,以對方的經曆來說,這女人表演的太好。
更彆說現在對方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在和維羅妮婭套近乎,一副完全沒有心機的樣子。
可惜,除了竇煙嵐之外,沒幾人吃她這套,馮淵就不必說了,維羅妮婭好歹也參與過那麼多場戰爭,即使一時間識彆不出對方的偽裝也會下意識的感覺不對。
塔穆爾更是依靠它那神神叨叨的能力看透對方,小嘰和絨火狼犬單純是不在意,即使沒有看穿,它們也對那女人沒有任何感覺。
麵對對方熱情的邀請眾人到她家坐坐,維羅妮婭看了眼馮淵,得到對方的暗示,維羅妮婭選擇順著對方的行動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女子將馮淵一行人引進家後就給他們上茶並表示可以一邊坐著一邊慢慢向馮淵他們介紹這座村莊,馮淵沒有提醒戚辰他們注意,但自己倒是毫不客氣的坐下,隨手拿起茶杯看了眼茶杯裡那渾濁的茶湯微微搖頭將其一飲而儘。
“與其說是加料,不如說,這東西本身性質如此,還真是惡劣啊。”
隨手將茶杯放在桌麵上,馮淵看向對方平淡的說道,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馮淵背後黑袍虛影升起,輕輕轉動著被順手放在桌麵上的提燈,馮淵盯著對方說
“現在,茶也喝了,不知道你是否能告訴我們,現在,對你們而言,是白天,還是黑夜?”
“哦對了,白天的定義是進行生產活動的時間,黑夜則是休息的時刻,我相信,這裡應該也有晝夜變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