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維羅妮婭試招的時候，馮淵打量著侵蝕區域和正在侵蝕的區域若有所思，這玩意，似乎不止是單純的自然現象。
被維羅妮婭破壞的虛化區域，其恢複速度是均衡的，然而這卻不符合大範圍虛化侵蝕的速度。
以整體來說，這些歧境侵蝕的速度是以侵蝕物體的進度來計算，最初少量侵蝕的時候速度最慢，隨著侵蝕物體的占比提升，侵蝕速度會逐漸加快。
然而維羅妮婭破碎後的區域，其侵蝕速度雖然比最初的速度要快不少，卻比那棟樓現有的侵蝕速度要慢上很多。
這古怪的速度變化，不免讓馮淵想到另一種情況。
“有趣，如果真的無法徹底解決，即使是數據係靈獸也沒多大意義呢。”
維羅妮婭並沒有察覺到這微不足道的變化，或者說，因為它對於這事並不重視的緣故也沒多想是否有什麼不妥。
數據係的絕招再次使出，隻不過這一次是大量淺藍色半透明立方體組成的旋風打著轉卷向一旁的建築，相比之前，維羅妮婭這一次惹出的動靜可不小。
一旁，歧境竇煙嵐有心想要阻止，卻又不能開口，如果維羅妮婭真的成功，對他們而言意義重大，畢竟災厄之潮早已成為歧境時間線一個難以化解的災難。
現在看到有一絲破解的可能，她感覺自己不應該去阻止，即使這麼做有可能會讓那些人做出錯誤的決定。
但是，自己可以阻止他們！隻要拿到足夠的證據，說服他們也不是問題！
歧境竇煙嵐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與戰爭戚辰有些相似，但就手段來說，她比戰爭戚辰要強不少，對方雖然也曾想過證據的事，卻沒有對此全力以赴。
數據風暴就這麼卷向大樓，虛化的大樓在數據風暴的轟擊下數秒時間就從虛化中徹底退出，然而，隨著數據風暴卷向附近的其他建築，歧境侵蝕以一種快速且恒定的速度再次攀上那棟大樓。
“果然。”
看到大樓再次遭遇侵蝕，馮淵暗道自己沒想錯，恐怕還真是如此。
轉頭看向塔穆爾，馮淵說
“你能否看到什麼？比如，儀式背後的人。”
“沒有，我無法看到你說的東西。”
塔穆爾平靜的回答，正控製數據風暴準備從旁邊再次卷回最初那棟大樓的維羅妮婭解除數據風暴驚訝的望著馮淵，就連歧境竇煙嵐都震驚的看著他。
“儀式？”
戚辰最先忍不住開口詢問，在他的印象裡，好像他們提及災厄化的時候，用的都是天災啊，怎麼馮淵會這麼說？
“沒錯，就是儀式，之前我就覺得不對，按照常理來說，維羅妮婭破壞的虛化區域應該會讓歧境侵蝕大樓的速度發生變化，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看著這很快就重新被大部分虛化的大樓，馮淵淡淡說道
“這種奇怪的現象，你不覺得和儀式很像？隻要沒有打斷儀式，對某些高級儀式而言，少量的破壞，對方也能快速將其糾正恢複過來。”
“你說的有點道理，可是究竟是誰在做這事？而且，那麼多年，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縱使感覺馮淵說的有點道理，可戚辰還是不解，若真是人為，對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在那麼長時間裡一直將其偽裝成自然災害，而且，這麼做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