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開,我已經很開心,如果你真的能輕易拋棄過去,那反倒不是我認識的你。”
放下手中的福燈,白幽麵露笑容說道,至於說勸阻戰爭戚辰不要太過偏向主世界?
這個想法在歧境時間線之行後就再也沒有,而且相比戰爭戚辰,她有父輩的優勢,至少其他人不會輕視她的警告。
能夠在歧境時間線肆意妄為,主世界的水,比她想的要深得多,戰爭戚辰是對的,他們隻能交好,絕對不能對主世界主動開戰,否則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與馮淵他們不同,大部分人並不會在這久留,畢竟流雲廟周圍空地雖然不少,卻也容納不了全市大部分人擠在這,因此在完成祭奠之後,大多數人都會自行離去,至於晚上的星燈更是和他們沒多大關係。
“白滿市的人來了?”
在河邊隨意溜達的馮淵注意到那統一著裝的人群有些驚訝的說道,因為流雲法會的特殊性,所以就連廖玉他們也是身著便裝在巡邏,唯有特定的幾個小隊穿著製服在維持秩序。
然而眼下這一大幫人卻並非如此,他們人數眾多隊伍散亂,一看就不是官方人員。
當然,在這種場合,也沒誰大呼小叫或是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舉動。
“好像是他們,為了和我們市的人區彆,所以才穿統一的服裝?”
竇煙嵐同樣驚奇的打量著這群人,這種統一著裝在流雲法會很少見,更彆說這麼一大群人,當然,因為他們沒有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所以其他人也隻是看一眼就沒在意。
知道的,自然明白這是白滿市的人,不知道的,在上香的時候也會有人說。
眾人就這麼默契的保持著秩序,直到他們走到專門為白滿市準備的大木台。
即便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可白滿市的遇難者人數根本不是卯木市所能比,僅僅隻是這很少的一部分,就已經超過木台盛放的極限。
甚至,為了方便,他們有專人在那發放牌位,親屬到來隻需要在木台上拿起蓮花燈盞將牌位放好即可。
沒轍,卯木市這邊是傳統,所以大家並不在意自己手中的福燈裡是何人的牌位,而白滿市不同。
對他們來說,為陌生人放燈或許很難適應,所以才會出現這般改變。
相比上午,下午河麵凝聚的冥界氣息更加濃鬱,這也使得整個河麵陰森森就仿若傾盆大雨將臨一般。
隻是,和烏雲壓城又有所不同,這片昏暗的天空並不會給人一種壓抑感,隻會讓人感覺昏暗仿佛踏入冥土一般。
在這昏暗的河麵上,星星點點的燈火緊挨著飄向遠方,一時間就如一條璀璨星河闖入這片冥土一般。
相比上午,此刻的景象可以稱得上壯觀,然而這份壯觀,卻無法讓人興奮。
“這,還僅僅隻是很少的一部分”
紙麵上的數字終究不如眼前的星光之河來的刺眼,每一盞福燈,都代表著一個犧牲者,這鋪滿河麵連綿不絕的福燈,遠比那紙麵上的數據來的驚心動魄。
就連瓏博鐸也忍不住出手,河麵上一陣霧氣翻湧,整條河仿佛多出一條分岔,原本向著下遊飄去的福燈紛紛向著對岸、向著濃霧深處飄去,那條憑空出現大半遮掩在濃霧中的冥河自然引起眾人的驚訝。
但仔細觀察,他們就明白應該是有誰出手了,這條憑空出現的虛幻河流隻接引福燈,對普通的河水毫無影響,甚至,那條河或許正是通往冥界的通道之一。
即便他們不知道是瓏博鐸出手,也猜到出手之人並非心懷惡意,否則就不會是這番變化。
“是你做的?”
馮淵有些好奇的看向瓏博鐸,他們之中也就瓏博鐸有這個能力,點點頭,瓏博鐸望著那川流不息的燈河說
“我感覺這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