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戰火紛飛……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能住倒貼的彆墅倒是不錯,可我有任務啊!
“謝謝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暫時還回不來!”
隱在熱鬨街市中的大宅院,在巷子的儘頭。
下車之前,車內就我和顏姐兩人,安靜得很,她的呼吸幾不可聞,明顯有點不安。
她柔軟似孩童。
卻對我說:“彆害怕,阿哲,我不會害你的。”
嗯?
不是去見你兒子嗎?
這有什麼害怕的?
我看了看她的手,修長的指尖,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血漬。
似乎怕我反悔,她湊近握住我的手,語氣半是威脅半是誘導:“阿哲,姐隻問你一句,你還想不想留條生路?”
生路?
這是要死咋地?
你家改刑場了?
我毫不猶豫點頭:“我想活。”
“那你就千萬彆跟我兒子頂嘴!”
顏姐滿意地笑了笑:“乖乖聽我兒子的話,對你有好處!”
今天的顏姐和平時不太一樣。
她微微有點顫抖,神情跟見了鬼似的,仿佛正在經過一場生死。
你才十八,你兒子能多大?
怎麼把你嚇成這樣?
鬨市中的朱門高牆,古典雅致。
我跟在顏姐身後,每一步踏出去,都像是飄在雲霧間。
地上濕漉漉的,簷廊仍餘雨水。
院子裡紫藤垂地,風涼涼地撲在臉上,霧氣氤氳。
我睫毛上沾了水珠,是從簷廊和風裡簇起的霧氣。
屋內很多人,大多是年輕男人。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顏姐,你這麼著急找我,怎麼不打電話,而且那麼精準地就找到了我?”
顏姐莞爾一笑:“你不是有車牌嗎?”
僅憑車牌就能找到我?
這不是你這個包租婆的技能啊?
還有,屋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屋裡忽然傳來一個童音:“來了麼?”
顏姐小口呼吸,像隻迷路的幼崽,腦袋低低埋下去,恭敬地回答:“來了!”
你這是見兒子?
怎麼跟見親爹一樣啊?
我迷惑不解,往發出童聲的方向看去。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他有張好模樣,漂亮稚氣,雪白鮮嫩,擋不住的靈氣與純真。
他正與其他人搓麻打牌。
我看了看顏姐……你十八,你兒子十二三!
你在幼兒園裡就當媽了?
這也太扯淡了!
而且扯得稀碎,碎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為何要用這彌天大謊騙我?
不好!
我忽然想起孟總的話……
這天!
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