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你說他乾嘛?”
“一個星期前他被人抹了脖子,差點沒砍斷。”
“什麼?”
李言誠真的有點驚訝,腦海中不住的浮現出當時崔海洋負責審問他時的場景。
“聽說那小子自從去年當上那勞什子小組長後,這一年多沒少得罪人,澱海分局那邊負責調查他案子的乾警,整理出來的有可能會對他動手的人名單,整理了一百多號。
反正現在還沒聽說找到凶手,如果還這樣查不出什麼線索,我估計他們可能也會過去找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無所謂”
李言誠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來就來好嘍。”
事實上金智海判斷的一點都沒錯,距離他說這番話才過去了一天而已,也就是十二月十八號星期一,木林鎮衛生院早上剛開完從去年開始,每天早上都得進行的專題教育,澱海區公安局刑偵科的民警就已經驅車趕到這裡了。
“李言誠同誌你好,我是市公安局澱海區分局刑偵科的,我姓張,這位是我的同事,也姓李,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張同誌,李同誌,你們請坐。”
看過他們的工作證後,李言誠不慌不忙的請他們坐下,跟他在一個診室的周國濤此時已經回避了。
“李言誠同誌,你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感到驚訝。”剛坐下,那位姓張的直接就開口說到。
“嗯,確實不驚訝,我知道你們應該是為了崔海洋的案子過來的。”
“你不是一直在木林鎮這裡支醫嗎,怎麼會知道這個案子的?據我所知,這個案子雖然沒有保密,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傳過來。”
“我不是在這裡聽到的。”李言誠神色不變的給兩位民警同誌一人發了一根煙,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前天我回家去辦了點事兒,中午跟我一個發小一起吃飯時聽他跟我說的,他也是你們的同行,在我們煤山派出所上班。”
“你說的是智海吧?”
“張同誌也認識他啊?”
“我跟他父親我們以前一起在市局學習過,對,你們好像是在一個院子住著呢是吧。”
“沒錯,煤山東胡同二十號院兒。”
“既然你清楚我們的來意,那麼……”
沒等這位張同誌把話說完,李言誠就接話說道:“是這樣的張同誌,如果智海跟我說的案發時間沒錯的話,那我有非常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從十月份過來支醫,我就隻有前天回去了一趟,之前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鎮上,關於這個,你們可以詢問一下我的同事,就是剛才出去那位,他叫周國濤,我們倆白天在這間屋裡上班,晚上也住在同一間宿舍裡。
或者你們也可以問一下我們衛生院的劉院長,和門衛趙大爺,他們應該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提到的這幾個人我們肯定要問的。”姓張的點了點頭。
“李言誠同誌,說一下你對崔海洋的印象。”
“對他的印象?”李言誠有點愣神,這讓他怎麼說。
“呃……張同誌,我跟崔海洋滿打滿算見了不到十麵,都是因為我前妻家的事情,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今年夏天之後我也再沒見過他。
你現在讓我說對他的印象……我還真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