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寫信跟你爸說說,差不多就行了,能安排上工作的話,就趕緊讓你回去,出來走個過場就可以啦。”
小娟知道李言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她們那兒有點亂,能離開早點離開為妙。
“謝謝大誠哥提醒,我也就準備這幾天給我爸寫信說說呢。”
過來快半年了,她自己其實也吃不這個苦,在家的時候雖然也要乾活,但家務活跟農活,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李言誠上一世的父母也當過一半年的知青,清楚這裡邊醃臢事兒可不少。
九十年代拍的那部電視劇孽債,更是揭開了那個時期不為人知的一麵。
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都是火氣旺盛做事衝動的年紀,有個擦槍走火的不可避免,但都是成年人,既然敢做就應該敢認,做出那拋妻(夫)棄子的事情來,多少就有點讓人不齒了。
“我那天回去聽智海說,你二哥已經談上對象了,你知道不?”
“啊?我二哥已經談對象啦?我不知道啊。”
“嗬嗬,也是他們製帽廠的,據說你爸媽挺滿意,元旦不是有一天假麼,安排在那天雙方家長見麵呢。”
“我的天啊,這也太快了吧,我才出來半年不到哎,怎麼感覺像是過去了好幾年一樣。”
“所以說你要讓你爸趕緊把你弄回去,可彆再耽誤耽誤,等你到時候回去,家裡突然多出來個小小子叫你姑姑。”
“噗嗤……大誠哥你也說的太誇張了,怎麼可能那麼快嘛。”
快嗎?如果元旦雙方父母說好了,段正陽和他對象儘快一領證,到明年年底抱孩子還真有可能,正常速度而已。
笑過後,小娟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隔壁院兒那個悶葫蘆大哥哥嗎?他竟然會開玩笑啦?
“乾嘛這樣看著我,有什麼不對嗎?”
發現小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李言誠有些不得勁的問道。
“呃……就是……就是忽然覺得大誠哥你變化好大。”
“你也發現啦?”李言誠微微一笑:“我那天回去智海也說我變化大。”
“我都能看出來,智海哥是公安,他肯定也能看出來。”
“不說這個啦,饅頭烤的差不多了,快吃吧。”
“哦”
爐子上放的饅頭,表麵已經被烤的焦黃,小娟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饅頭,燙的她不停地嘶哈,就那也舍不得放下。
掰下一小塊也不管會不會燙嘴,直接就塞進嘴裡,嚼兩下就咽了下去。
烤饅頭的噴香味,讓她瞬間就感覺到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她已經有段日子沒吃到過細糧饅頭了,這一口烤饅頭下肚,讓她回家的想法變得愈發強烈。
“大誠哥,你這兒有信紙沒?我想現在就給我爸寫信。”
“有,信紙信封都有,你來坐這邊寫。”
李言誠起身到自己桌子那裡,從抽屜裡取出了一疊信紙和一個信封,又指了指桌上的蘸水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