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該吃還是得吃。
鎮上倒是有一家飯店,可他不敢去,主要是擔心成為異類。
他注意觀察過那家飯店,除了鎮上招呼縣裡來人時會過去吃一頓外,其他時候那家飯店一天到晚壓根就沒人。
唉……打好飯後,他一邊不停地在內心裡祈求著快點讓他們回去,一邊跟吃紙似的往嘴裡塞著那硌嗓子眼的豆麵餅。
對了,還有麵條,好久都沒吃過麵條了。
一想到炸醬麵、大米飯、烤的焦黃的白麵饅頭,各式各樣的肉菜,他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就在李言誠幻想著自己飯盒裡裝的都是紅燒肉的時候,周國濤開口了。
“言誠,你知道剛才找你看病的那人是誰不?”
“嗯?不知道啊,怎麼了?不是義順縣下來的人嗎?”
“他不是,他跟另外一個咱們沒見到的人是從市裡過來的,而且他們這次過來,考核鎮乾部隻是工作內容之一,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是調查走訪看有沒有這段時間忽然間變有錢的人。”
“啊?”
李言誠聞言就是一愣,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周國濤,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忽然間變有錢?”
“上個月底澱海公安過來找你調查崔海洋被殺你還記得吧。”
“當然,那個案子還沒破嗎?”
“沒有”周國濤搖了搖頭,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豆麵餅,等咽下去後方才繼續說道:“我剛才聽他們說,不但那個案子沒破,前段時間還又接連發生了三起凶殺案。
說是受害者跟那個崔海洋的身份差不多,還都不是一個地方的,分彆是城西、城東、還有陽朝區。”
“哈?”李言誠都聽懵了,這凶手是要乾嘛啊?為什麼要殺崔海洋那類人?還一個區一個。
可這跟忽然變有錢有什麼關係?難道公安認為是有人買凶殺人嗎?
“那你剛才說調查忽然變的有錢是什麼意思?”
“食堂那個王班長他大舅哥在鎮派出所當臨時工,他看到的協查通報上大概提了一嘴,說是凶手從被殺的那四個人那裡還拿走了不少錢,具體是多少沒說,但表明了是非常多,不但有現金,還有黃金、玉石之類的。”
原來如此!這下李言誠聽明白了。
很快他就覺得公安如果是想通過錢、物來找人,這是白費功夫。
他不相信能連犯四起大案都不留下任何痕跡線索的凶手,會粗心到在這個上邊栽跟頭。
那一個或者幾個人,他們在拿到那些錢財之後,肯定不會現在就大手大腳的亂花,更何況沒票還花不出去。
不過那些東西目標比較顯眼,如果沒藏好被誰看到了上報給公安那就是另一說了。
由此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個空間倉庫,這家夥絕對是殺人越貨的頂級寶貝,往那裡邊一扔,就是把整個地球往下挖十米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也就是隨便想想,才不會真的去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他腦袋裡能掙錢的點子大把,隻要等到改革開放以後,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迅速實現財務自由,哪裡還用得著把腦袋彆到褲腰帶上去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