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所長你好!麻煩問一下,我放在李言誠同誌家裡的一百斤糧票和二十斤食用油票還在不在?”
羅揚這家夥絕對是長了顆七竅玲瓏心,他一看剛才李言誠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於是在跟雷副所長握手的同時就非常乾脆的問到。
“呃……羅科長,我們在現場沒發現那些票。”
“好吧,我聽說他家被偷就已經想到了。”羅揚點了點頭,鬆開了跟雷副所長握在一起的手,繼續說到。
“是這樣啊雷所長,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跟你們分局刑偵科打電話說了,這個案子由他們接手,他們的人馬上就到。”
雷副所長聽到這話後心中不由得就鬆了口氣。
都是街坊鄰居,這案子不小了已經,回頭錢家肯定會天天煩所裡。
他剛才之所以想跟李言誠說看能不能私了,就是不想被粘上。
被推到督察科後正頭疼呢,這下好啦,不用他們管了,雖然說才二月轄區就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今年肯定是評不上優秀了,但能少點事兒算點吧,唉……
就在羅揚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直坐在地上還沒起來的錢母已經兩眼一閉朝後一倒,暈了。
真暈假暈不知道,反正是躺平了,她身邊的其他兒、女、兒媳又開始嚎了起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錢父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一個方向,嘴裡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一旁的李言誠見羅揚跟自己這麼有默契,在心底笑了笑。
他麵色平靜的站在那裡,掃了眼被其他人攙扶起來的錢父,又看了看已經被扶著坐起來了的錢母,什麼都沒說。
要說錢瑞山和錢瑞祥兄弟倆偷偷跑他家意圖不軌,家裡其他人不知道,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因為這段時間時不時過來觀察的錢家人,可不止光是那倆兄弟。
錢家人肯定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借房就懷恨在心,才想了這麼一出損招。
不過那倆進屋後沒發現他們想看到的東西,順便偷東西就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了。
打蛇不死自遺其害的道理他懂。
所以此刻他沒有一定點心軟。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彆人想害他他還能非常大度的笑笑了事。
要知道,如果不是他提前把老爺子留下來的清朝那些書全部收進倉庫裡了,今天真要是被溜進去的錢家弟兄倆發現,並且反手就舉報了,就算羅揚是督查一科的科長,想把他保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到那時候,坐在地上哭的人就該是他了。
至於外邊圍觀看熱鬨的那些街坊,此時也是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來了這麼大的案子,他們看向正在哭鬨的錢家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一絲怪異。
城東分局刑偵科的乾警來的很快,還是一位副局長帶隊過來的,沒辦法,誰讓羅揚在這裡呢。
儘管羅揚的級彆沒他高,但人家這個部門啥都能管,誰也不敢怠慢。
跟著城東分局乾警們一起進來的還有金文寧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