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桌上拿起煙剛準備發,看到邢立華還在這裡坐著呢,便揮揮手說道:“立華,伱帶著寧寧先回去,看看她身上挨拳的地方嚴重不,剛才張大媽給她抹了點藥,不行你再給抹點,要不然她今晚要遭罪了。”
把邢立華支開是因為她懷孕著呢,她在這兒,他都不好意思抽煙,雖然現在根本沒人注意這點,就像醫院裡的大夫一邊抽煙一邊給病人看病,多了去啦,大的環境就是這樣。
等她帶著寧寧離開,李言誠散了一圈煙,這才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
城東分局刑偵科今天算是撿了個案子,破案還不用費事。
因為等他們趕到煤山所去接手嫌犯的時候,錢家兄弟倆已經全部都撂嘍。
這倆兄弟是絕對的法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攤上了多大的事兒。
麵對派出所民警詢問的時候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是覺得李言誠家裡肯定有違禁物,他們進去是找那些去了。
雖然沒找到,但他們相信,那些東西隻是被李言誠藏起來了,並不是沒有。
至於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那些從李言誠家裡偷走的東西,他們也不認為那是偷,而是拿。
甚至在麵對民警詢問的時候,還嬉皮笑臉的問什麼時候能回家,中午連飯都沒吃,餓了已經。
當分局刑偵科的人過來要把他們提走,並且告訴他們按照他們偷的那些東西來計算的話,保守估計他們要蹲三年大牢的時候,這兄弟倆才算是徹底慌了神。
“老雷,到底什麼情況,那李言誠家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糧票,他有沒有說清楚那是怎麼來的?”
分局的人過來提嫌犯,煤山所的李保宏所長沒跟著進審訊室,站在外邊拉著雷副所長問到。
“說清了,那些糧票不是他的,而是市裡督察科的,就是在他家掛牌子的那個科室。”
雷副所長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跟所長向一起過來的那幾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年輕男子那邊示意了一下。
聽到糧票是那個單位的,李保宏的神色變的凝重了許多。
“真的假的?”
“老李,真的假的重要嗎?人家督查一科的科長都跟著一起過來,親口說那些糧票是他們的,咱們還怎麼查?況且現在也不用咱們查了。”
李保宏扭頭看了眼審訊室那邊,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唉,那弟兄倆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
“所長,範春梅呢?可不敢讓彆人知道是她過來報案的,要不然她一個寡婦,以後可能就沒安穩日子過了。
那錢家沒一個是善茬,你是沒見,剛才錢得漢和他老婆帶著家裡人在那兒哭的嚎的,跟哭喪似的。”
“放心吧,那會兒你們剛走我就悄悄讓她回單位上班去了。”
都是老公安了,當然知道應該怎麼保護報案人。
“老雷,煤山東胡同二十號院兒今年還真是不順啊,一件事兒接著一事兒的出。”
“可不是咋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全部攤到他們院子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兒,昨晚才發生的,現在大夥還都不知道呢。”
“還有事兒?”
聽到所長說還有其他事兒,老雷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