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其他兩位今天休班的護士,我們三個都是社會局衛生室的護理員。”
“你們衛生室沒有大夫嗎?”李言誠好奇的問到。
“沒有,那些專業的大夫都不願意來,我們這裡幾乎沒有病號,基本都是受傷的,如果是輕傷隻需要簡單縫針、包紮的,我們自己來,如果重的話,做手術的就是公安醫院或者部隊醫院的大夫。”
原來如此!
可借調自己過來到底是要乾嘛?
“那劉護士你知不知道蘇孝同借調我過來是要乾嘛?”
“啊?您不知道嗎?”劉護士有點驚訝。
“我不知道啊。”
“您如果等下把那個人弄清醒,這不就是您的用處嗎?”
???
這是什麼鬼話?
來之前可沒人知道他有把握把那人弄清醒。
看著李言誠一臉懵逼的模樣,劉護士噗嗤一下就笑了。
“您彆介意,我是開玩笑的,蘇科長借調您過來肯定有用,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蘇孝同就從樓洞口走了出來。
“言誠,領導已經決定了,你儘量把人喚醒,有什麼後果你不用管。”
“好嘞”
將手中煙送到嘴邊又狠狠的砸吧了兩口,他走到樓洞口把剩下的煙丟進了門口的痰盂裡。
剛走進病房,蘇孝同那個直屬領導李處長就走了過來。
“李大夫,辛苦了,你隻管把人喚醒,無論什麼情況,後果我們承擔。”
“不客氣李處。”李言誠跟他握了下手,就看向身後的劉護士。
“劉護士,三寸的長針咱們這裡有吧?”
“有”
“幫我消毒五根。”
“好”
跟劉護士說完,李言誠就走到病床另一側,用剪刀將昏迷之人頭上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剪開,當他看到側麵那歪七扭八的縫針時就知道,當時參與急救的大夫指定是個軍醫,而且還是個有豐富戰場急救經驗的軍醫。
隻有這種大夫才會完全不考慮縫針的手法,以及將來傷口愈合後是否會好看的問題,他們隻會想著先把命保住再說其他的。
他當時在部隊上進修那一年戰場創傷急救的時候,講課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他們的,保命第一,沒有條件點著蠟打著手電筒都能做手術,至於什麼感染不感染的,那是活下來以後才考慮的。
仔細的看了看頭上的傷口,李言誠伸手捏住昏迷之人的左手腕,開始再度把脈。
病房裡人不少,但一絲聲音都沒有,大家都屏住呼吸緊盯著他的動作。
五分鐘後,李言誠輕輕吐出一口氣,回身從劉護士手中接過已經消好毒的五根長針,動作輕緩的將其中四根針分彆刺進了病床上那人的頭部四個穴位中。
一旁的蘇孝同不由得咧了咧嘴,抬手撓了撓頭發,就好像那五根針刺進他的腦袋裡了似的。
紮完那四根針後,李言誠又再一次的摸上了那人的左手腕,同時還抬起左胳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
過了有那麼一兩分鐘,他迅速放下左手,將床上那人前胸口處的紗布拉開了一點,隨之,手中最後一根針就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