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坐下後,等那個年輕人倒好水退出去,李處長才再次開口。
“李大夫,我們領導因為還有其他公務在身,剛才先走了,臨走前他們拜托我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的支持。”
“不用客氣李處,隻要能幫上忙就好。”李言誠微笑著搖搖頭。
“不止是幫上忙那麼簡單,應該說你今天立大功了,李大夫請放心,這些都會記錄在案,等案件徹底結束後,評功授獎肯定不會少。”
在意嗎?沒人會對立功受獎不在意,這是組織對你工作的肯定,其中牽扯到非常大的個人利益。
“李大夫,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剛才用的那個讓他什麼都說的辦法,對其他人能用嗎?”
該來的還是要來。
聽到李處長這樣問,李言誠輕輕的挑了下眉頭,剛才他就想到肯定會有人要問這個的。
因為那種方法對辦案人員來說簡直太棒了,不用費心費力的去跟嫌犯鬥智鬥勇。
他沒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口茶水,等放下杯子後才先是點了下頭,隨後又搖搖頭說道:“李處,用,是肯定可以用,但是限製條件也非常多。”
“比如……”一聽能用,李處長和蘇孝同二人同時來了精神。
“比如就像剛才病床上那人一樣。”
“你是說……施完針之後會死?”
“不止,首先是要被問話的人像剛才那人一樣,自身本就處於極度虛弱以及無意識的狀態,這樣才有可能,還不敢保證每次都能成功,而無論成功不成功,最終的結果都是……”
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剛才那人的結果已經擺在那裡了。
這也讓李處長和蘇孝同二人本來還有點亮的目光,同時暗淡了下去。
這……這跟辦不到幾乎沒什麼差彆。
看到二人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李言誠也沒辦法,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是人又不是神,還能隨便操控彆人的腦袋。
真有這種人的話,早就被供起來了。
大腦本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地方,隨隨便便誰都能控製,想讓說啥就說啥的話,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哪裡還需要培養專門的審訊人才,隻要培養一些會針灸的人就行,不用直麵人心,這個多簡單的。
像之前他和蘇孝同在車上說的那種藥,那藥倒是早都有了,但使用的限製極其多,也根本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
想想看,那種藥如果真的那麼好用,哪裡還會有那麼多寧死不屈的英雄人物,誰還敢往敵對方派什麼特情人員,那簡直跟直接送人頭沒啥區彆。
想看一個人到底忠心不忠心,隻要把那藥給一注射就行,保證你連幾歲還尿床都能交代出來,二五仔?不存在的。
李處長默默的點了下頭:“是我們太貪心了,你能把一個陷入昏迷,已經被說是必死無疑的人喚醒,讓他還能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已經是功不可沒了。”
“李處誇獎了,我隻是儘一名醫生,應該儘到的責任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