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我等會兒給你媽開個處方,你叮囑她一定要按時喝,連著服用十天,時間長了我不敢說,但一兩年之內血壓不出問題我還是敢保證的。
唉,你媽這也就是原發性高血壓,需要長期不間斷治療,如果能連續紮針半年,往後基本都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說到這兒李言誠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有些怪異:“我說羅揚同誌,你家老爺子高升也好怎麼也罷,離不離開京市對我來說更是無所謂,你好端端的跟我說這個乾嘛?”
“呃……”羅揚好似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悶頭抽了幾口煙後才說道:“我妹妹對你有好感,現在又在你們院子住著,我是希望……”
“在院子裡她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了能幫我肯定會幫,你那個什麼好感不好感的咱就不要再提了,羅揚,門當戶對的道理你不懂嗎?”
“什麼門當戶對不門當戶對的,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封建的?”
“我所指的門當戶對,不是說家裡有人地位得跟你家老爺子相同還是怎麼著,而是指的對一件事情有相同的認知,她從小在你家耳目渲染的事情跟我所接觸的完全是兩個世界。
我們在一起剛開始彼此也許因為新鮮可以相處的很好,但過日子不是一天兩天,是幾十年,你也結過婚有家了,想想看,在家裡你如果跟你愛人連相同的話題,共同感興趣的事情都沒有,那個家會是什麼樣的,你會喜歡回去嗎?
羅揚,我謝謝你的抬愛,不是我不識抬舉,我是擔心將來一個不小心跟你妹妹如果沒走到一起,我可惹不起你們家。
還有最後一點,我是離過婚的人,你妹妹跟我在一起,你們家和她,還有我,我們都需要麵對外界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好啦,我進去看看你母親,到時間撚針了。”
說完之後,李言誠將手中的煙頭往門邊的痰盂一丟,轉身就走進了屋裡,留下羅揚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院子裡過來過去忙碌個不停地工作人員。
屋裡,靠坐在診床上的羅揚母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李言誠和羅揚倆人都沒注意,他倆剛才在外邊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點,屋裡的羅母聽的是一清二楚。
蘇孝同手中的審訊工作應該是一直都沒結束,到快十點鐘羅揚和他母親離開,也沒到前邊來過。
至於說他們去後邊,就算羅揚手中有張特彆通行證,他也不可能跨進一處的二道門,規矩就是規矩。
“李大夫”
“哎,鎮南你好。”
看著羅揚和他母親坐到停在大門口的吉普車上離開,李言誠正準備進去呢,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叫住了,轉頭一看,是偵查科的偵查員,叫黃鎮南,昨天過來找他處理過身上已經愈合傷口的酸疼問題。
“李大夫,這是您的自行車,今早我剛好去那邊辦事情,我們科長就把車鑰匙給我,讓我幫您騎回來。”
黃鎮南一說李言誠這才注意看了眼他推著的自行車,還真是他的。
“哎吆,謝謝,謝謝,這可真是給我省大事兒了,我還正琢磨著這兩天抽空過去取呢。”從黃鎮南手中接過自行車,李言誠滿口子的道著謝。
“嘿嘿,不用客氣,李大夫,我諮詢您個事兒。”
“你說。”
“其他處室的弟兄也有不少像我這樣出現傷口經常會酸疼的情況,他們能不能過來找您給紮紮針?”
“當然沒問題啊,隻要咱們的工作製度允許,誰來都可以,我是大夫嘛,工作職責就是想辦法解除大家身上的病痛。”
“那成,晚上回去我跟他們幾個一說,讓他們丟空過來找您。”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