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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還真動過這個腦子。
他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雖然對調查李學毅和洪定國二人有所顧忌,但也僅是對他們身份上的顧忌,他對這二人可沒什麼同澤之情。
不像鐘局和曾洪林,他們曾經是用一個馬勺舀過飯的。
沈局之所以要把話挑明,不讓用李言誠的那種特殊審訊方法,他也是擔心將來無法服眾。
至於那二人有沒有問題,有多大問題,跟他都沒關係,他隻是臨危授命過來接手,即便這兩個人都出問題,將來大棒也不可能敲到他腦袋上。
但一切調查都必須在依法依規的前提下,因為他們可不是無根浮萍,他也不想給彆人留下攻擊的把柄。
聽完沈局的話後,老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領導,我保證我們的調查行動都合法合規,證據也會做紮實。”
“那行,老鐘,具體該怎麼調查你們商量著來就行,有需要我出麵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說完那些後,沈局也起身準備離開這裡,具體任務計劃他不打算聽,紅線畫下後,他隻打算看結果。
“好的局長。”
見沈局起身打算離開,鐘局他們三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將領導送出去後,這才回來重新坐下。
“說說吧,你們下一步的打算,準備將重點就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還是說都走一遍?對了貴善,先跟我說說孝同和言誠那邊什麼情況了?”
“孝同還在審跟潘有誌有染的那個女人,言誠在證物室那邊幫忙尋找線索。
剛才我們過來前,言誠和證物室的孫南平同誌找到了一點比較模糊的線索。
他們在潘有誌生前參加儀器廠組織學習的筆記本上,發現了一個水電費的繳費記錄。
根據調查,潘有誌在廠外是沒有其他房屋的,孝同得到彙報後已經安排人拿著潘有誌的照片,開始大規模排查,第一部的重點先放在文崇區。”
“為什麼?”
“是這樣的……”
聽完許貴善的解釋後,鐘局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沒再繼續說那個話題,又轉回頭問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洪林,伱向領導彙報一下咱們的初步計劃。”
“是”
……
發現不對後,中年男人之所以第一反應是離開京市,他就是忌憚李言誠那個特殊審訊法。
雖然他心中清楚,以他目前的地位,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不可能有人敢隨隨便便給他上手段,可還是那句話,他不敢賭。
生命隻有一次,賭輸了他就隻能轉世投胎了。
至於什麼計劃,什麼任務,那都是狗屁,什麼都沒有他的生命重要,包括老婆孩子。
那會兒買完煙裝作如無其事的回到單位後,他先是將該安排的工作都安排好,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說要去郊縣基層單位轉轉,連司機都沒要,就自己親自開車離開了單位。
……
一處行動二隊的隊長帶著手下在文崇這邊才跑了兩個居委會,就找到了他們的目標。
據居委會大媽說,房子並不是潘有誌的,房主叫劉順飛,因工作需要被單位委派到東山省,要在那邊呆三年,是他將房子委托給了潘有誌照顧。
至於說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居委會大媽並不清楚。
因為這個潘有誌並不經常過來,兩年了,據鄰居說,他們總共隻見過這個人三次,每次回來都是打掃打掃衛生,然後把水電費一交就走。
而上一次回來大概就是去年十一月的時候。
這邊也是四合院,不過比李言誠居住的煤山東胡同裡那些四合院看上去要亂的多,說大雜院更形象些。
房子麵積不大,僅有十幾個平方,屋裡的家具也不多,幾個月沒來人了,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
經過細致的檢查,最終在剛進屋那裡發現地麵鋪的磚頭有點問題。
將那塊地麵上的磚撬起來後,一個長寬五十多公分,高三十多公分的木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看到這個木箱,二隊隊長長出一口氣,有發現就好。
當即,他就安排人開車把這個木箱先一步送回處裡交給領導,他則帶著人在這間屋子裡繼續檢查起來。
這個木箱的出現,讓蘇孝同的精神為之一振,不過打開後裡邊的東西卻讓他失望不已。
箱子看著不大,分量十足,足足有一百多斤重,原來裡邊碼著整整齊齊的一箱子大黃魚。
值錢是夠值錢了,可問題是他想要的是線索,是指向那個幕後黑手的證據,要這些玩意一點用沒有,又不可能給他分點。
李言誠知道那邊已經找到潘有誌的另外一間房子了,也知道找到了一個木箱子,有心想過去看看,但眼前這一小堆東西卻讓他實在是沒辦法脫身。
他正在玩拚碎紙屑的遊戲。
撕的太碎,而且這些碎紙屑曾經還淋過雨又乾了,他隻能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看,生怕一不小心又給弄的更碎了,大氣更是不敢喘。
這堆碎紙屑並不多,即便拚起來也沒多大,但上邊有字,而且這些紙屑還是在潘有誌住的那間房子的後麵找到的。
為什麼要撕這麼碎,還扔到後邊,應該是有原因的。
所以李言誠打算拚了,哪怕是耗時間,也要把這張紙拚個七七八八。
結果就是,他連下午飯都沒去吃成,一屁股坐在這裡拚了整整八個多小時,才算是稍微能看點東西,因為本身這些碎紙就殘缺不全。
“出來了,確實是是一張火車票,日期是今年元月十八號的,如果不出意外,拿這張票的人應該是從羊城到京市來的。”
此時的李言誠臉上戴著個大口罩,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打著手電筒,而外邊的天早就黑了。
至於其他幾人,老許,蘇孝同,偵查科長田林君,副科長孫河,一隊隊長曾洪林,還有證物室的孫南平,他們幾個都距離這邊遠遠的,就怕走動還是怎麼著不注意帶起來點風,將那堆紙屑給弄亂了。
聽到李言誠講出碎紙上的內容,那幾人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小心翼翼的離開桌子,將手中的手電筒和鑷子放到一旁,李言誠走到那幾個坐的這邊,這才解開口罩,大口的接連呼吸了好幾下。
“言誠,食堂還有飯,你先去吃點東西。”
“不著急,餓過勁了,現在感覺不到餓,等下再說。”
李言誠擺擺手,拿起桌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顆。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從中午一點鐘他開始拚那堆碎紙屑起,一直到現在才是他第一次離開那張桌子。
這就不得不感慨年輕的好處,腎功能強勁,一泡尿憋到現在他還懶的去。
“我這裡有個猜測。”點上煙抽了兩口後,他又開口說到。
他的話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大家應該都還能記得那具女屍吧,她的身份到現在還沒確定下來呢,不出意外,當時拋屍的應該就是潘有誌。
那是二十號晚上,二十一號淩晨,這張火車票是十八號的,時間上算的話剛剛好。
明天再找儀器廠核對一下,如果他們沒有人那個時間段剛好從羊城回來,那這張票八成就是那個女人的。
可以把屍體照片發到羊城去,請求那邊協查,一個大活人失蹤這麼長時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肯定會有人報警的。
如果真的是她,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的摸出來點什麼呢,大家彆忘了,那些假貨也是羊城發現的,那邊距離港島又近。”
李言誠的這番話讓大家都長出一口氣,拚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有點模糊的線索,總比拚出來是張廢紙要好的多。
“好啦,你們先商量吧,我要去上廁所了,膀胱都快憋炸了。”
說完,他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屋裡隻剩下了老許和蘇孝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