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就目前我們已經掌握的那些實情,已經足夠把你槍斃好幾回,你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之所以現在還一直問你,是我們想搞清楚更多的事情,伱不要忘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有辦法從你嘴裡得到我們想要的,你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第一次用那種方法審訊你是十七號,今天二十五號,已經過去八天了,再一個星期你的身體就可以恢複,我們就可以在你身上再次使用那種方法。
然後再等十五天,又可以用第三次,如此往複,或許你認為這樣做可以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嗬嗬,如果你喜歡這種活死人的狀態,那我們也無所謂。”
相比起陳明珠那種歇斯底裡的狀態,老許認為陳雲薇這邊還能好點,多勸勸說不定就能撬開她的嘴。
一根煙抽完,見她依然還是閉著雙眼一個字都不說,老許也沒再說什麼,起身就打算離開。
結果他剛站起來,陳雲薇就開口了。
“叫李言誠過來,除了他,我和其他任何人都不會說什麼,想用你們那什麼方法可以隨便用,要是想讓我自己說,我就隻對他說。”
她並不清楚那種所謂的特殊方法,也隻有李言誠一個人會用。
聽到這番話後,老許什麼都沒說,隻是深深的看了眼還是閉著眼睛的陳雲薇,然後抬腳便向房門那裡走去,一旁時刻準備做記錄的劉鐵成也跟著走了出去。
直到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陳雲薇這才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
“處長,要不要去找我們副科長?”
“這會兒找他乾嘛?不找,讓他好好休假,陳雲薇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那就等一個星期後再說。”
“那陳明珠那邊……”
“不行就報上去斃了算了,留著也是禍害,還得幾個人專門輪班伺候。”
老許恨恨的說到。
劉鐵成縮了縮腦袋,這話他可不敢接。
“鐵成”
“到”
“你給看管陳明珠那幾個人說一下,她再醒來如果還是鬨著不吃飯那就不要勸了,反正她動不了,就算吵鬨聲音也不大,由得她折騰,想絕食找死就成全她。
告訴她們,不管出什麼事兒都是我負責,讓她們不用擔心。”
“是”
得到命令後,劉鐵成沒再跟著老許走,轉身就往關押陳明珠的房間那邊跑去。
還巧了,他過來的時候陳明珠剛好也才醒過來,跟之前醒來時一樣,嘴裡不停的不乾不淨的罵著人,也不吃東西也不喝水,也就是不會動,要不然她肯定會跟那些潑婦一樣跳著腳的在那裡罵。
看到劉鐵成進來,勸陳明珠的女隊員放下碗站了起來。
“鐵成,她還是不吃不喝,你聽,從醒來就開始罵個不停。”
好在因為身體虛弱,陳明珠的聲音並不大,雖然麵目看上去猙獰,罵人的話也很難聽,但真要說起來就跟喃喃自語沒多大區彆。
劉鐵成隻是掃了一眼陳明珠就看向那名女隊員說到。
“彩雲,處長讓我告訴你們,從現在起,她如果還是不吃不喝瞎胡鬨,那就不要管她,也不要勸她,想絕食就成全她,出任何問題咱們處長說他都會負責。”
“真的?”叫彩雲的女隊員聽到這話後眼睛亮晶晶的。
“當然是真的,你給你對班也說一下,不用管她了,隻要保持著彆讓她身上太臟就行。”
“沒問題”彆說笑不露齒了,彩雲此刻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行,那就這,我過去了啊,辛苦你了。”
“好嘞”
就在劉鐵成說到以後不用管她的時候,陳明珠那跟蒼蠅哼哼般的咒罵聲也戛然而止。
她躺在那裡眼珠子亂動,使勁的轉到眼角想看到說話的人是誰,不過因為角度問題,她就是把黑眼球轉沒了也瞅不到。
很快,劉鐵成就離開了關押室,彩雲轉身將放在床頭櫃上的碗轉移到了大桌子上,準備等交接班後端出去喂給他們處剛養的兩隻狗吃。
月初的時候,老許跑去公安警犬隊要了兩隻剛滿月的小狗過來,沒打算把它們訓練成警犬那樣,隻要能給看個門就行。
這兩隻狗現在已經是一處的團寵了。
“喂,你們不讓我吃了?”
“你說什麼?”
剛坐到桌旁拿起報紙準備看的彩雲忽然聽到陳明珠說話了,這次似乎不是罵人,她放下報紙走到床邊好奇的問到。
“我說你不給我吃飯了?”
“你不是不吃麼,我們尊重你的意見。”
看到彩雲肯定點點頭,陳明珠臉上的神色變的有的驚疑不定,可很快就又恢複如常。
她認為這些人是故意在嚇唬她,不相信他們還真的敢不給她吃的了。
可直到一個多小時後這次的清醒期即將過去,她的腦袋又開始變的昏昏沉沉時,那個看管她的女的依然在那裡看報紙不搭理她時,她才有些慌神,不過已經晚了。
臨陷入昏迷前她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是:難道他們這次是來真的?
對於看管她的女隊員來說,她不吃不喝還好,正好省心了。
更關鍵的是,不吃不喝排泄就少,她們更輕鬆,樂不得這樣呢。
……
視線轉移到澱海儀器廠這邊,尹家的兩個孩子在遍尋尹安達無果後。
他們的媽媽呂鳳珍怒氣衝衝的跑到暫住在廠裡,特意劃給項目組的宿舍區,付博仁總工的房子來了。
付博仁原職務是科研院的副院長,怎麼著也是跟呂鳳珍那個已經退休的父親同級彆的乾部,就是年輕點而已,可你看看她,過來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在人家房間門口大吵大鬨。
最後還是廠保衛科的人過來硬性把她帶走了,警告她不許在項目組這裡吵鬨,才讓宿舍區安靜下來。
不管是儀器廠,還是科研院的人,都知道尹家到底是什麼情況,知道已經退休的呂副院長和他這個女兒呂鳳珍,屬於那種無理也要鬨三分的人,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也沒辦法插手啊。
在這邊值班的社會局保衛處三組組長段炳義,聽到動靜後也從項目組車間那邊趕了過來。
“付總工,王副科長,發生什麼了?我聽說有人過來鬨事兒,還嚷嚷著說項目組誰失蹤了?”
“段組長,情況是這樣的……”
儀器廠保衛科那位值班副科長,連忙給段炳義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著重講了尹家的情況。
意思就是這事兒不是我們不處理,而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過分插手,領導都找上門談話好多次還是沒法解決。
對於家裡吵鬨段炳義當然不管,你就是在家裡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他也不帶管的,可人失蹤是什麼情況?
“呂……那女的是叫呂鳳珍是吧?”
“對對對”
“她丈夫尹安達在項目組是做什麼的?”
“段組長,尹安達是解放後第二批大學生,還去大熊進修過,進修回來後先是在我們科研院工作。
後來調過來擔任儀器廠技術科副科長,進項目組後,一直做第四小組的資料整理和分析工作,第四小組負責的是……”
這些是付博仁說的,剛說到這裡,他就看見段炳義擺手示意不用繼續說了,於是便停了下來。
“付總工,呂鳳珍說尹安達今天一天沒見人影了又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你們今天不是全員強製休息一天麼。”
“是休息,不過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尹安達專門找到我說今天需要過來加班,他負責整理的一些資料還沒整理完,明天下午我們總裝組那邊開會要用。”
“哦,人在辦公樓加班呢啊。”
“呃……”
“段組長,尹安達早上確實過去辦公樓加班了。”見付總工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位王副科長把話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