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反應可真夠快,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水裡有東西的?”
對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之所以知道老三剛才實際上並沒有喝那個水也很簡單,老三因為接下來要乾的事兒,估計是心裡過於緊張,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個小毛病。
他那個毛病就是,不能喝快水。
老三咽喉那裡有點小病,喝水隻要一喝快,或者是大口喝,就會乾嘔,根本控製不住,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
所以他不論是吃飯還是喝水,都必須慢慢的小口來,隻要一快,或者是這一口喝多了,吃多了,馬上就會發生乾嘔。
去醫院看過好多次,大夫說他咽喉那裡長了塊息肉,動手術割掉就可以。
老三不敢割,他害怕動手術,就一直拖了下來。
他剛才裝作喝水的時候可能是忘了這茬事兒,所以故意發出了不小的咕咚聲。
如果換個不熟悉的人,可能也就瞞過去了,但這個二哥跟他認識十幾年了,對他身上的各種小習慣,小毛病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剛才一聽他喝水發出那麼大的動靜,立馬就意識到這家夥根本就沒喝水,所以順手就抄起了一直放在櫃子裡的那把匕首,等人走過來後馬上就給了致命一擊。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的反應竟然也那麼快,他突然出手可以說是有心算無心,卻還是被紮中了脖子,就這,他還向後讓了點,否則剛才那一下就戳到大動脈上了。
現在雖然也還是被戳中了,但這把武器的殺傷力似乎有些不足,他除了感覺有點疼之外,並沒有覺得自己也會死。
站在那裡休息了這麼一小會兒,他抬腳跨過地上老三的屍體,往房門那邊走去。
房門旁邊牆上釘了一麵鏡子,他要看看脖子上究竟紮的是什麼東西,看能不能自己拔下來把傷口處理一下。
如非必要,他不想去醫院,這大半夜的先不說值班大夫肯定會給甩臉色看,萬一再碰上一個多事兒的報警就麻煩了。
走到鏡子前,當他看清楚自己脖子紮的東西還真是一支鋼筆後,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臥槽,我怎麼感覺前邊沒那麼粗呢?”
鋼筆除了筆尖細,手握的那地方最起碼跟小拇指一樣粗,可他感覺紮進去的地方並沒有那麼粗。
伸手拿起掛在臉盆架上的兩條毛巾,一條塞進嘴裡,另一條他拿在左手中,右手抬起捏住鋼筆筆身。
隻見鏡子中的他臉色突然變的猙獰起來,右手猛然間一用力,就把紮在脖子上的鋼筆給拔了出來,左手馬上就用毛巾捂了上去。
“唔……嗯……嗯……”
拔的那一下可真夠疼的,額頭上的汗珠馬上就冒了出來。
擔心搞出動靜,他隻能是死死的咬住塞在嘴裡的毛巾,不停地悶聲哀嚎著。
……
就在這位二哥處理自己脖子上的傷時,遠在城東區的煤山東胡同二十號院主屋的耳房內,住在這屋裡的小兩口已經完成了一次,婚後每天晚上睡覺前,二人都喜歡的小運動。
此時,羅敏正滿麵紅光的窩在她男人懷裡,享受著她男人的大手在她光潔的後背上來回輕輕的撫摸。
“老婆”
“嗯”
“你是不是忘了些事情?”
“什麼啊?”
“你忘了下午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什麼嗎?”
“哦對了,那個瘋子今天過去找你沒?”
原本背靠在自己男人的懷裡的羅敏翻了個身,胳膊肘撐起了上半身,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道。
李言誠伸手將她拉著讓她趴在自己胸口處,雙手順勢就放在她的後背上又輕輕的撫摸著。
“來了,不過還什麼都沒說呢,孝同就把他給提溜進我們的關押室裡了。”
“孝同哥把他給關起來啦?”
本來已經側臉貼在丈夫胸口上的羅敏,聽到後又抬起了頭,一臉的詫異之色。
“嗯,孝同讓我不要理他,說想知道什麼讓我回來問你。”
“好,那我現在就全部告訴你,一點也不隱瞞,你不要打斷我的話,也不要著急,聽我全部說完以後你再說好不好?”
羅敏有點擔心自己男人誤會她和陳林峰的關係,十分認真的說道。
“好,我不插嘴,你說,我認真聽。”
下午蘇孝同把該說的都跟他說清了,他當然不會誤會什麼。
李言誠沒打算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講給他老婆聽。
那事兒的牽扯太廣,雖說現在已經被陳林峰交給了那幾位老爺子。
陳家這次肯定是完蛋了這絕對沒問題。
陳林峰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將陳家投靠的那邊也牽扯出來了不少人。
但這次到底能不能把那些人也一並收拾了,那幾位老爺子的信心都不足。
因為那夥人這幾年實在是太強勢了,強如羅老爺子都成了那樣,王老方老還有蘇孝同他爹,這幾年也僅僅是隻能自保而已。
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那麼囂張。
今天下午蘇孝同後來跟他也說了,他爹他們會去找五老來主持這件事兒,具體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今晚這一哆嗦了。
羅敏講的跟蘇孝同講的基本上差不多,隻是能更為細致一些。
她之所以擔心自己男人誤會,是因為她雖然當麵拒絕了陳林峰母親結親的提議,但那個瘋子不死心,到處在外邊宣傳她是他媳婦兒。
也是因為這樣,羅父羅母擔心又惹出什麼幺蛾子來,才給她安排其他相親。
結果沒想到這丫頭跟她姐一樣,直接跑的不回家,住到這邊宿舍來了,這才跟李言誠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然後也才有了他們倆鑽到一個被窩裡,當然啦,人家這是合法的。
“講完啦?”
“嗯,講完啦,大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傻丫頭,這我生什麼氣,你現在是我老婆,來吧老婆,我愛運動,運動使我快樂,運動使我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啊?這都幾點了,還……唔……”
……
“來人……來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來人啊!”
“喊什麼喊,想投胎啊?”
“政府,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了。”
行動一處關押室。
古小六和老牛頭今天被審問完後,看在他們乖乖配合的份上,並沒有把他們關進地下室。
這會兒都夜裡十一點了,古小六這小子忽然就大聲叫喊起來,值班的行動隊員雖然都堅守自己的崗位不會睡覺,但大半夜的聽到有人大聲嚷嚷心情肯定不會好,過來後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值班隊員聽到古小六說想起來紙上寫的什麼內容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他沒參與下午的審訊,也沒看過筆錄,當然不知道什麼內容不內容的。
“你想起來什麼內容了?”
但看這小子並不是瞎喊,值班隊員也沒再訓他。
“紙,我剛才忽然想起來,包著那張底版的紙上印的有字,是一個廠的名字。”
唰
值班隊員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雖然不知道審訊內容,但這這小子偷底版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現在一聽跟案情有關,馬上就意識到這非常重要。
“你稍等,我去叫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