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哥哥都交代了,弟弟這邊都沒用特殊審訊方法,就竹筒倒豆子般將他們兄弟二人到底是怎麼合謀的,又是怎麼實施的倒了個乾乾淨淨。
案子雖然破了,所有公安的心裡卻是沉甸甸的。
人性的貪婪與惡的那一麵,在這個案子中被展現的淋漓儘致。
讓所有參與查案的民警心底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即便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同誌得知凶手到底是誰,以及作案動機後,一個個也都是沉默不語。
李言誠的心情同樣有些沉重,開著車剛從通縣出發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
但他身邊有老婆,有乾兒子,還有寧寧這個小開心果,她們幾個並不知道具體的案情以及案件結果。
有她們幾人在車上的插科打諢,沒多大會兒他就又恢複了正常。
而就在他們晚上八點多鐘趕到家的時候,在城西區一場針對藥研所某重要項目的新陰謀,也正在緩緩揭露它那神秘的麵紗。
六月中旬的京市,氣溫已經不低了,晚上八點多在外邊乘涼遛彎的人還有不少。
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蹲在路邊正聊著什麼,看上去與那些出門遛彎乘涼的人並無二樣。
“正喜,你現在已經順利進入那個機密項目組了,怎麼樣,能接觸到關鍵研究項目嗎?”
被叫做正喜的男人戴了個黑框眼鏡,聽到身旁男子問的話後,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現在隻知道項目組的研究方向是中藥,我在組裡隻能是打打下手,配合著做個化驗,暫時還接觸不到核心項目。”
“你堂堂一個留學生他們竟然隻讓你打下手?”
聽到眼鏡男的話後,另一個男人滿臉詫異的轉過了腦袋。
“嗬嗬,東河,在這個項目組,留學生這個身份並不好使,我不是說了麼,項目組的研究方向是中藥。
我一從東歐留學回來的,又不是中藥專業,能進到項目組給打下手搞搞化驗都是因為我主動找所長要求的,要不然可能連進都進不去。”
被叫做東河的男人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這樣不行啊正喜,如果你一直就這樣打下手,沒法接觸核心項目,搞不到具體資料,我們的任務怎麼完成?”
“我知道,這個項目組這不是剛成立時間不長麼,研究也是剛展開,給我點時間吧。”
“時間肯定會給你,就你那話,研究才剛展開,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不會有什麼研究成果,所以這個其實並不著急。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得弄清楚項目組究竟是要研究什麼吧,如果是個沒什麼用的項目,你也用不著浪費時間在裡邊。”
“你說得對!”眼鏡男點了點頭:“我想想辦法吧,先搞清楚到底研究的是什麼項目再說。”
“嗯,辛苦了兄弟!”被叫做東河的男人伸手在眼鏡男後背輕輕拍了兩下。
“如果有需要用錢,或者說你看你們所裡領導有喜歡進口小玩意的儘管開口,我現在在商務部門當翻譯,搞些那東西還是比較簡單的。”
“我知道,有需要你的地方我肯定會說,東河,咱倆以後如果頻繁聯係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用顧忌那麼多,咱倆都是從同一個地方留學回來的,雖說不是一批,但也有一年的同窗交叉時間,聯係緊密這很正常。
如果回國後不聯係那才不正常呢。”
“好”眼睛男點了點頭,雙手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行了東河,回去吧,我這邊一得到消息就告訴你。”
“嗯,你上點心,我那邊也一直都注意著呢,不管是我這邊還是你那邊,隻要能成功一邊,咱兄弟倆今後就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放心吧,我知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東河抬手揮了兩下,然後轉身朝著東邊走去,原本的笑臉,在轉身那一刻忽然就消失不見,隨之而起的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被叫做正喜的眼鏡男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眼鏡男沒有動,就站在那裡一直看著那個剛才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漸漸走遠,直至徹底看不見身影了,這才轉身朝著西邊走去。
已經走遠了的叫東河的男人此時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剛才的對話。
他有些疑惑李正喜為什麼要騙自己。
之所以知道被騙,是因為他托人打聽過,李正喜現在是那個被以數字命名的項目組裡,專門負責化驗室那一攤事情的。
他不相信李正喜在項目組裡都能負責化驗室的工作,還能不知道這個項目組具體是做什麼的嗎?
如果他知道,那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難道他想跳過自己直接跟那邊聯係,將來一個人獨吞好處?
這也不對啊,他現在要的隻不過是這個項目組到底是要搞什麼研究的名頭而已,又不是說現在就要具體的研究成果。
項目組對外整體保密他能想明白,想不明白的是李正喜為什麼要對自己保密。
思來想去的他覺得還是自己剛才的考慮比較靠譜,那家夥一定是想跨過自己直接跟那邊聯係,將來的好處也好一個人獨吞。
他想的一點都沒錯,李正喜就是打算跨過他跟那邊在國內的代理人直接聯係。
說錯了,不是打算,而是已經和那個代理人聯係上了。
李正喜之所以這樣做也很簡單,隋東河這個人太貪了,連代理人托他交給這邊的活動經費都敢貪掉,連提都不提一下。
自從知道這件事兒後,他就對隋東河有了戒心。
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需要活動經費了都是趁著和隋東河見麵的時候開口要。
隋東河每次給的也不爽利,二三十,三五十的給。
他也沒說過什麼,以為是代理人那邊把外幣兌換成華夏幣不方便。
他沒想到的是上個星期那個代理人主動過來找他來了,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代理人竟然是跟隋東河同年去東歐留學的同學。
他也認識這個人,因為他們在國外有一年的交叉期。
隻是當時並不太打交道而已。
跟代理人親自聯係上後他才知道,原來隋東河私自把組織讓他轉交的自己的活動資金給留下了。
而那個代理人之所以冒風險親自跑來聯係他,也是發現監察委的人好像已經盯上隋東河了。
隋東河之所以會被監察委的人盯上,完全就是他自己作的。
三天兩頭進飯店,隻要吃飯必點肉,抽的煙都是帶過濾嘴的好煙,而他的工資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的開銷,被有心人給舉報了。
監察委的工作人員經過幾天的調查後,已經決定動手了。
隋東河這個傻子還茫然不知呢。
往西走了不到五百米,李正喜就走到了自己家住的胡同口,這裡還坐著幾個街坊聊天呢。
看到他過來,街坊們有的叫他知識分子,有的叫他大學生,還有的乾脆就叫他留學生。
彆人叫他什麼他都笑嗬嗬的答應,湊過去蹲在旁邊跟他們聊了起來。
隻是在蹲下去前,他掃了一眼路邊一個跨坐在自行車上,正在點煙的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衝這個中年男人點了下頭。
點好煙後,那個中年男人嘴裡叼著煙,蹬上自行車朝東邊揚長而去。
……
二十分鐘後,安定門內大街西側一處陰影處,隨著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響起,打破了初夏夜晚的寧靜。
又過了十分鐘,接到報警的轄區派出所民警已經趕了過來。
帶隊的值班副所長讓圍觀的群眾向後退開了二十米遠後,讓人屬在這裡維持秩序,他轉身走到靠坐在陰影中牆角的男人身邊。
他先是伸手在男人的鼻下探了一會兒,確認此人已經沒有呼吸後,這才在男人的褲子兜摸了摸,然後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工作證。
掏出工作證後,他起身走到路邊,借著路燈看向手中已經打開的工作證。
“隋東河,二十六歲,商務口對外貿易處**語翻譯?”
工作證上的工作單位讓這個副所長心中一驚,忙走到那具屍體旁蹲下,打開手中的手電筒,將工作證放到屍體的腦袋旁,用手電筒照著來回跟工作證上的照片對比著仔細看了看。
在確認工作證上貼的照片確實是這具屍體後,副所長歎著氣合上了工作證。
分局刑偵科這下有的忙了。
嗯?
他忽然感覺似乎有些不對,打著手電筒又照向屍體。
咦?屍體的臉怎麼這麼紅?手也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