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借著這個由頭,過去找他進行一次深入的談話,同時也借著這個,跟審批處其他人也接觸一下,哪怕隻是簡單的問個話。
我相信隻要有了第一次,後邊咱們再過去找他們也會儘量配合。”
田林君說的這個辦法讓李言誠眼前一亮,是啊,他們這不是有現成的理由麼。
“還得是你們這些老偵查員,我剛才正頭疼該怎麼跟那邊接觸呢,你一下就找到突破口了。”
“嗐,李科長你隻是跟這些單位打交道的還少,時間長了你也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
“走,過去找蘇處彙報一下,咱們馬上就開始。”
“走”
……
十點鐘,一輛吉普車從一處大門開了出去。
車上是李言誠和田林君,開車的是劉鐵成。
剛才給蘇孝同彙報時,他們又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更加心安理得的找梁秋濤深入談話的理由,經化驗和法醫確認,隋東河死於謀殺。
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行凶,還沒被任何人注意到,那個凶手的心理素質很不一般。
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凶手是怎麼知道隋東河在那裡的?
他是一路跟蹤過去的,專門等到天黑了才動手,還是說……
李正喜,此人作為有可能是死者接觸過的最後一個熟人,自然而然就成為了調查的重點。
同樣,中午和死者在一起吃過飯的孫明波當然也不可能被落下。
三處將調查這兩個人的任務也拜托給了一處。
在李言誠和田林君離開單位後不久,蘇孝同也帶上人出去了。
一處這台機器再度高速運轉起來。
……
與此同時,正在單位上班的羅敏又迎來了一位小時候在一個大院裡居住的朋友,曾經來找過她的徐中芳的哥哥徐天增,就是陳琳琳的那個未婚夫。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件事情,再過十來天的七一,應該是他們兩個結婚的日子。
從陳誌元一家被抓到今天已經過去近三周了,這期間被帶走調查的隻是京市就有十幾個人,徐天增的父親也被叫過去進行過談話,跟那十幾個人不同的是他又回來了。
徐家的兒子和陳家的女兒雖然即將要結婚,可那隻是兩個孩子之間兩情相悅,徐家老頭其實是看不上陳誌元這個人的。
如果不是徐天增堅持,早在陳誌元栽贓陷害老羅的那一刻起,徐家老頭就讓自己兒子跟陳琳琳解除婚約了。
因為保密工作做的不錯,陳誌元究竟為什麼被抓,那十幾個人又是因為什麼被牽連進去,外邊的人並不清楚,而被約談卻又安然回家的幾個人對此事也是三緘其口。
現在外邊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但有一點大家卻都知道,那就是陳誌元此次出事,根源在羅家和蘇家。
陳林峰帶人跑到社會局行動一處去找羅家小女婿的麻煩,還在大門口亮了刀子,結果被在一處當副處長的蘇家小兒子直接下令拿下。
這樁事兒就發生在街邊大門口,當時圍觀的老百姓可不少。
然後過了幾個小時,陳林峰就被移交給了部隊的安全部門。
這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在被關押的這幾個小時裡,陳林峰一定是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把他爹給牽連進去了。
否則,這種孩子之間爭風吃醋的事情,何至於鬨到部隊安全部門去。
但這同樣也帶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林峰究竟說了什麼,竟然能把他爹給連累了。
眾人的目光就再度投放到了蘇家小兒子和羅家小女婿的身上。
外邊的人都相信,如果說在被關押的那幾個小時裡,陳林峰交代出了一些他爹涉及的違規違紀問題,那絕對是這兩個人從他嘴裡撬出來的,其他人還不至於敢那麼做。
蘇家和羅家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呢,蘇家小兒子會那樣做很正常。
羅家這個小女婿的膽子可真是不一般啊,才結婚幾天,就敢往那種事兒裡鑽。
外邊人最感興趣的就是李言誠。
沒過幾天,安全委的一紙任命文件立馬就給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澆了一盆涼水,紛紛收回了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一個享受處級待遇的乾部當然不在他們眼裡放,但安全委……
敢和安全委那幾位大佬硬碰硬的還沒幾個。
沒看就連那個如日中天的委員會,在很多事情上麵對安全委的時候都是有商有量麼。
陳琳琳那個未婚夫徐天增今天跑過來找羅敏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
在他看來,自己未婚妻家之所以變成今天這般模樣,應該就是羅家的一次報複。
既然是報複,那是不是就還可以談?
隻能說他還是年輕,也沒將他爹的話聽進心裡去。
在了解清楚了徐天增今天過來找自己的目的後,羅敏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何表情才好。
她想了想後說道:“徐天增,你把這件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陳誌元犯的是組織紀律和國法,那不是誰給他頭頂硬扣上去的帽子。
我爹現在在西北那座小城就是一工人,你不會覺得他現在還有那個本事吧,嗬嗬,說句那啥點的話,如果我爹現在還有那本事,他也不會去工廠了。
至於我就更不用說了,我一女流之輩,能從農村回城上班,都是組織上看在我愛人為國家立功的份上才特批同意的。
你要說我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陳誌元那個級彆的乾部都拉下馬,那你確實太看得起我了。
徐天增,我很佩服你對陳琳琳的一往情深,即便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彆人躲都怕來不及呢,你卻還再為她東奔西跑,單就你對她的這份情,就很不一般。
但你真的找錯人了,對她家的事情我確實無能為力,不瞞你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爹到底犯了什麼法。”
“羅敏,看在你跟琳琳曾經是好姐妹的份上,你就不能幫她一把嗎?”就算羅敏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可徐天增還是有些不死心,依然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