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是怵了這名內衛。
隻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瞬間將眼前這名內衛的所有血管抽出來做成一碗麵條。
狄修斯隻是突然觀察到內衛的傷口上包裹著一些鐵屑,和一些他無比熟悉的血,那血雖然已經冰結,但是他還是能感應出來。
“蘭柯佩爾麼……有趣……”
狄修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雖然和烏薩斯皇帝內衛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也算不上友好關係,看到對方在自己同族手下吃癟,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愉悅的。
“我言儘於此,費奧多爾閣下。”
狄修斯起身,他身下為他墊屁股的血嗣順著他的動作鑽入他的袍底。
他甚至不屑於坐這裡的座椅。
“如果你們不把在維多利亞周邊活動的烏薩斯部隊撤掉,那麼我可以將此次烏薩斯未經報備的隱蔽軍事行動視為對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的挑釁。”
“至於之後會產生的後果,你們自負。”
隻口不提自己派出內衛對維多利亞周圍進行隱蔽軍事行動的越權行為,烏薩斯皇帝費奧爾多隻是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
“哼,聽你這口氣,什麼時候整個維多利亞輪到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說了算了?”
狄修斯隻是轉身,理都不理他,帶著兩名白衣薩卡茲親衛揚長而去。
“【憤怒至極的烏薩斯粗口咆哮】!!”
呯!!
在確定狄修斯已經離開了烏薩斯皇宮後,坐在會客廳裡的費奧爾多氣得大手一拍桌子,其力度之大整個桌子都顫了三顫。
“這個該死的血魔也太放肆了點,簡直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費奧多爾不斷地咆哮著。
而他身旁的維特則是一言不發,他知道皇帝這是在撒氣,說的不過是氣話罷了,這股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很快就沒了。
也正如維特所想,費奧多爾終究還沒有蠢笨到極致,在會議室裡發了十來分鐘的火之後,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
“維特,我們的內衛和調查部隊在維多利亞周圍有沒有查到什麼?”
費奧多爾對一旁站著的維特問道。
“沒有,我的陛下。”
看到費奧多爾終於冷靜下來,維特長舒一口氣,上前幾步,躬身說道:
“黃金儀式似乎隻是個鏡中花水中月般的東西,我們的內衛調查了整個維多利亞,就連倫蒂尼姆的外圍也調查過了,沒有任何所謂黃金儀式的消息。”
“倒是有一位內衛差點被倫蒂尼姆高牆上的城防炮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