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黑色的雪花越來越多,最後所有白色的落雪都變得漆黑,它們飄飄灑灑,浸黑了蘭柯佩爾腳下的雪地。
這一幕,似曾相識。
蘭柯佩爾這一次沒有說任何話,隻是自顧自地眺望著遠方:
而此時,在遠方漆黑的風雪中,兩道身影緩緩浮現。
毫無疑問,是皇帝內衛。
而且,還是兩名。
這兩名內衛自漆黑的風雪中前行,但是蘭柯佩爾很明顯地注意到,他們二人的體型完全不同,同時位置一前一後,距離很遠。
走在最前方的內衛並非蘭柯佩爾之前所認識的內衛,而是另一形態的內衛!
他身高甚至超過了愛國者,已經達到了三米多甚至接近四米的高度,渾身上下都被一層層精密的漆黑色裝甲覆蓋,整個身體猶如一隻龐然的鋼鐵怪獸。
“呼哧~~呼哧~~呼哧~~”
他大口的呼吸著,大口的喘息著。
呼吸機上麵密集的小孔,散發著淡淡的白煙。
即使是相隔很遠,蘭柯佩爾也能明顯聽到他遠區彆於一般內衛極其粗重地呼吸聲,每一步下去,他驚人的體重都會在凍原的地麵上留下一個淺坑。
他並未裝備任何的武器,或者說他自己的身體就是武器,光是那接近臉盆大小的鐵拳,一拳砸下來絕對都有無比可怖的威力。
他的外貌和軀體甚至讓蘭柯佩爾想起了泰坦一詞。
皇帝的鐵腕:鎮壓者!
而身後的內衛也是同樣。
他身上的裝甲和走在前方的鎮壓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身上隻有一層很薄的黑色紗袍,同時脖子上係著一片黑紅相間的鬥篷。
身高則也是一米八出頭,正常人的身高,而他的身材和走在他前麵的鎮壓者一比,甚至可以用“瘦弱”二字來形容。
他背後背著一把漆黑的狙擊槍,狙擊槍上麵隻有一個扳機,沒有彈匣,沒有瞄準鏡,沒有保險按鈕,沒有拉栓,沒有調節器。
如果沒有那個扳機,可能看上去第一眼不會讓人聯想到狙擊槍,而是一截燒黑的樹乾。
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頭盔中央隻有中間一顆拳頭大小的獨眼,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與他哪怕是對視都有種自己被徹底鎖定,無路可逃的感覺!
皇帝的眼眸:鎖定者!
“強敵啊……”
蘭柯佩爾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說道。
這還是蘭柯佩爾第一次遇到內衛中除了追獵者之外的內衛兵種。
追獵者被稱為皇帝的利刃,蘭柯佩爾已經見識過,其作戰主要是腰間極其鋒利的佩刀配合體術,同時還有遠程的坍縮恐懼配合國度使用為主要的作戰方式。
他是蘭柯佩爾穿越後第二戰就遇到的對手,當時自己好懸就死在了那裡。
但是眼前的鎮壓者和鎖定者,蘭柯佩爾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情報。
在前世明日方舟的劇情裡,烏薩斯的皇帝內衛出到的就是追獵者,當時蘭柯佩爾就在猜測是否內衛還有其他的變種,果不其然,現在自己遇到了。
“完全·蒸血!”
蘭柯佩爾一聲低喝,立刻將自己體內的血液循環加速至極限狀態,直接開啟了完全形態的蒸血,這又是一場要拚上性命的苦戰。
嗤咻咻……
蘭柯佩爾的皮膚立刻變紅,一絲絲雪白的蒸汽從上方冒出。
因為自己實力的飛躍式提升,蒸血對於自己所帶來的增益也大大提升,這也是蘭柯佩爾能夠提起勇氣同時與兩名變種的內衛一戰的原因之一。
“嘶……魔族叛徒,你,打傷了,丹尼爾,你在忤逆烏薩斯的,嘶,無上的意誌,若非叛亂的餘波令我尚脫不得身,我早該來追殺你這肮臟的蟲豸。”
鎮壓者率先開口說道,語氣十分粗重。
“丹尼爾?”
蘭柯佩爾想了想,啊,那應該是自己最初遇到的那名內衛,自己把他擊退了。
“聽著,這是我,最後一次說了,嘶……加入烏薩斯的麾下是你的無上榮耀,魔族叛徒,嘶……你,本該為烏薩斯效力,你背叛了一個能夠讓你無限光輝的國度。”
鎮壓者壓抑著粗重的呼吸,對蘭柯佩爾說道。
“那麼,我也最後說一次,我對烏薩斯不感興趣,以及,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可以說服我加入烏薩斯?”
蘭柯佩爾對眼前的鎮壓者說道,同時身形已經下擺,做好了戰鬥姿勢。
“嘶……因為你此時踏足在烏薩斯的國土上,烏薩斯與你的關係千絲萬縷,魔族感染者渣滓,這是帝國給予你的最後機會,歸順帝國,帝國的榮光將蕩滌你身上所有的罪惡汙濁。”
鎮壓者粗重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以及對烏薩斯帝國的狂熱。
“噗嗤!天大的笑話!”
蘭柯佩爾此時真的直接被氣笑了,這簡直就是霸王道理。
自己和烏薩斯有個毛的關係,自己前世的一整個佐思特家族一開始就是在萊塔尼亞那邊落戶的,隻是最近幾年才輾轉搬到了烏薩斯的邊疆中的移動城邦切爾諾伯格過平靜安穩的生活。
而後麵還可能是要搬去彆的地方的。
在切爾諾伯格裡的這段時間蘭柯佩爾全程基本上都在家族的圖書室裡讀書寫作,不曾和烏薩斯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