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迅速將魏彥吾扶到床上,將他上半身的衣物全部卸去,隨後然後讓其趴著,露出了自己的背部。
而此時,魏彥吾的背後,密密麻麻,生長著數條蜿蜒猶如蜈蚣一般的源石結晶。
它們已經開始凝結為晶簇的形狀,這是感染已經步入後期的明顯特征。
這些結晶此時正在閃爍著微光,有些晶簇甚至開始繼續扭曲著盤結著生長,將周圍的皮肉拱起,撕開,其疼痛根本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可能當場就會休克。
文月迅速將兩側的醫療用品拿出了一部分,隨後先將魏彥吾背上蔓延增生的源石結晶剔除了一部分,再為魏彥吾連續打了三針各不相同的藥劑。
看著都是高級貨,有一針甚至用哥倫比亞語寫著【militaynly(僅供應軍方)】。
這一係列操作忙碌下來,文月一個弱女子忙得滿頭是汗,但是魏彥吾的病情隻有自己和她知道,絕不能讓第三者得知。
而操作過後,魏彥吾的神色也緩和起來,呼吸也趨於平穩。
“魏,好些了嗎?這個月你發病的頻率比往日要頻繁許多,這些藥似乎已經收效甚微了,不過放心吧,魏,更好的藥品我已經有了渠道,”
“不要擔心,魏,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文月握著魏彥吾的手,關切地說道,眼中有著淚水正在閃爍。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文月,我這條老龍,大抵是沒幾個月好活了。”
魏彥吾歎息著說道,這時候龍門的統治者也似乎終於回歸了一個平常人。
“你不會有事的,魏,那麼多年都挺下來了不是嗎?你是龍門的魏公,龍門不能夠沒有你。”
文月緊緊握住魏彥吾的手,對他說道。
“文月,龍門的確需要一個‘魏公’,可‘魏公’未必一定要是‘魏彥吾’。”
魏彥吾對文月說道,語氣沉重,隨即他又開口了:
“文月,你覺得,以陳暉潔現在的能力,能否保龍門安泰?”
文月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魏,小陳現在的能力已經在這個年齡堪稱出類拔萃的存在,隻是她,麵硬心軟,可是身為統治者,必須要學會一些冷血的手腕。”
魏彥吾沉默了一會兒,對文月說道:
“是的,文月,可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不能放任她和塔露拉見麵,二十年前的那場慘劇……我不能再讓它發生在陳暉潔身上,我授予她能夠斬龍的赤霄劍,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踩著我的屍體上位。”
文月忍不住回答道:
“魏……這和二十多年前的慘劇……又有什麼區彆?!”
魏彥吾情緒突然激動,發出一聲大喝:
“當然有區彆!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科西切……如果不是科西切設計將烏薩斯外交官的死栽贓在愛德華的頭上,我根本不會……”
文月打斷了魏彥吾的話:
“魏,沒人怪你這件事,那時你所做的那件事是無奈之舉……每個人都以為你是冷血無情的弑親者,卻沒人想過你愧疚至今。”
魏彥吾眼裡閃過悲哀之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