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軸推回原位。
烏薩斯最後的戰役已然落下帷幕,迎接蘭柯佩爾等人的是全新的開始。
“……”
而此時,距離蘭柯佩爾蘇醒已經過了數天,他正站在一處製高點上俯瞰著切爾諾伯格,他在觀察哪裡的受災區域最為嚴重,這座城邦在之後會成為很多感染者的小小家園。
在這片大地上,家園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個奢侈的詞彙,對於薩卡茲人來說更是如此,更多的時候薩卡茲們隻有暫時的容身之所。
而若是要在切爾諾伯格城上大興土木,那麼在這之前,無論是天災地震留下來的源石結晶還是不穩定的地塊裂縫,這些隱患都要全部排除。
“領袖,凱爾希女士找您,說是有關於切爾諾伯格的重建事項。”
自己鐵衛中的一名薩卡茲人前來,語氣十分尊敬地對自己說道,他也是一名老兵了,跟隨蘭柯佩爾到現在,多了十幾道疤痕,也瞎了一隻眼睛。
“好,感謝你的傳信,艾薩斯。”
蘭柯佩爾站起身笑著對他說道。
“您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領袖……”
那名叫艾薩斯的薩卡茲鐵衛當即就十分感動。
“……當然,跟隨我那麼久,可彆再把自己當成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蘭柯佩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鄭重地說道:
“你們馬上還有任務,我的夥計們。”
那名薩卡茲人當場就說道:
“好嘞!領袖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願意為您赴死!”
可他麵前的蘭柯佩爾隻是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
“沒必要了,艾薩斯,我之所以帶你們打仗,實際上是為了遠離戰爭,讓薩卡茲們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們拿起劍,不是為了屠殺和淩虐,而是為了尋找一個能讓我們放下劍的地方。”
艾薩斯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了,領袖,您的心意和願望,我們都知道。”
“但我們也不會丟掉以前的那些老本行的,我們會訓練其他人,炎國有句古話,叫養兵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回以了肯定的語氣:
“這是自然,我們也的確需要自己的武裝力量來保護我們的生活。”
艾薩斯對蘭柯佩爾說道:
“我明白的,領袖,那些老夥計們也一定都明白。”
“我們不會忘了您對我們的好,薩卡茲都會記著,而那群烏薩斯佬和其他種族要是敢對領袖您有異心,我們第一個上去宰了他們!”
蘭柯佩爾對他說道:
“放心吧,艾薩斯,我從不懷疑你們的忠誠。”
“現在去忙碌吧,那邊還有很多活等著你去乾,而我也要去商議一些重要的事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會建設我們小小的家園。”
“在這切爾諾伯格之上。”
而艾薩斯立刻說道:
“明白了,有什麼任務立刻吩咐我們去做,領袖。”
……
就這樣,蘭柯佩爾笑著道彆了艾薩斯,朝著羅德島本艦走去,看來凱爾希是個很守時的人,比自己約定會議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來叫自己。
而蘭柯佩爾即將和凱爾希商議的是現如今切爾諾伯格城的重建事宜。
如今,切爾諾伯格這座烏薩斯的移動城邦可謂是百廢待興。
這座小小的城市雖然遭受了天災,還有**的衝擊,甚至是神明的降臨,雖說千瘡百孔,卻仍然屹立著沒有倒下。
而烏薩斯似乎也放棄了這座城邦,自不久之後甚至烏薩斯的城邦識彆碼就已經經過了更新,據凱爾希的烏薩斯線人彙報,所有的其他烏薩斯城邦都更新了城邦識彆碼。
而僅有切爾諾伯格沒有。
政客和陰謀家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個生意人,他們覺得如今的切爾諾伯格已經失去了價值——或者說,賭注太大,並不值當。
也隻有真正極少部分真正的愛國者主義者,會不放棄任何一點烏薩斯的國土脫離它母親的懷抱,但那種微小的聲音應該很快就會淹沒在其他的浪潮中。
魏彥吾也通過隱蔽渠道和烏薩斯那邊的帝國議會的議長維特寄了封信,信中隱晦地提及了不要再去切爾諾伯格,那邊僅僅隻是接近就已經在考量自己的生死。
切爾諾伯格這座城邦則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烏薩斯的國土邊緣繞行,他的城邦識彆碼仍然是舊版,意味著從公文角度來說,切爾諾伯格的確已經被烏薩斯徹底廢棄。
蘭柯佩爾就這樣上了羅德島。
“……”
此時羅德島的艦橋走廊上,很安靜。
隻有幾個羅德島乾員依靠在走廊的扶手上歇息,因為凱爾希已經打過了招呼的關係,他們隻是用有些敬畏的眼神看著蘭柯佩爾。
自己則是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