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恢複了氣力的阿米婭已經可以掙紮著從博士的懷裡站起來了,但是距離完全恢複自主行動能力還有些距離。
“再抽我的一管血去稀釋配藥,疾行舟上一定有很多礦石病的患者,阿米婭的雨可以救治他們的身體,卻無法拔除這種寄生物。”
蘭柯佩爾一邊再次將自己體內的血液導出隨後將血清析離,一邊對兩人說道。
在甲板上他仍然觀察到了不少礦石病感染者,或者說礦石病寄生者仍然存在,有些已經比較嚴重,肉眼就能看出體外的源石晶簇。
這種情況隨時可能發病,需要提早做好抑製準備。
“寄生物?”
阿米婭還沒反應過來,博士卻已經察覺到了蘭柯佩爾句末的那個十分出跳的名詞。
“是的,寄生物,這些等下我和你再細說,你先讓個信得過的羅德島乾員過來,把我的血清取了去稀釋配藥。”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對博士如此說道。
稀釋自己的血清進行配藥並不複雜,在疾行舟上也可以進行,最重要的是有綠色因子的血清,而稀釋甚至隻需要最普通的蒸餾水即可。
然後再調配到和人體血液的滲透壓相仿的溶液就可以直接進行注射,即使在這種疾行舟上也一定有著這樣非常基礎的機器和原料。
“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嗎?實在不行這次換我。”
博士語氣關切地對蘭柯佩爾說著。
“沒事……而且我是血魔,造血係統比你們要強得多,這些丟失的血液後麵會快速再生的,但是現在需要及時補充營養。”
蘭柯佩爾毫不在意地回答,可語氣中疲憊感正在加劇。
“真是辛苦您了,蘭柯佩爾先生……剛剛一定是一場艱巨的戰鬥。”
阿米婭敬重卻又心痛地對蘭柯佩爾說著。
她能感知到蘭柯佩爾的情緒正在如同火苗一樣忽隱忽現,也能看到蘭柯佩爾已經三分之二變得灰白的頭發。
這一切都在說明蘭柯佩爾剛剛的戰鬥是何等艱巨,但既然他還能回來,說明一定已經將絕境克服,將敵人戰勝。
但他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就是自己生命力的本源,蘭柯佩爾本身是血魔中少有的非長生種,他又有多少歲月可供揮霍呢?
“……我知道了。”
博士迅速回應蘭柯佩爾,隨後拉開肩膀上的源石通訊機切換到某個頻道:
“阿諾德,你下來一下,在疾行舟二層的休息區,走廊到底的24號房間,有事要拜托你去做。”
快速結束了通訊之後,博士對蘭柯佩爾說道:
“阿諾德是雷姆必拓這邊羅德島駐紮地的一名調劑師,也是個薩卡茲人,在你剛剛講述血魔的知識時他聽得最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