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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格外豐盛。
新切爾諾伯格的人們,無論是原住民還是吸納的新移民,以及整合運動成員,在這座城的中央廣場上,搭起了一簇巨大的篝火。
人們的歡聲笑語……幾乎覆蓋了整片夜幕,淹沒了閃爍的繁星。
烏薩斯人的豪放在這裡得以體現,大塊大塊的肉,架在火上烤,滋滋冒油,大碗大碗的酒和蜜釀,盛滿人們的期冀和安寧。
【НовыйЧернобог】
這裡是……新切爾諾伯格。
蘭柯佩爾也在眾多鐵衛的拱衛下,看到了中央廣場自己的雕像——水平中規中矩,但架不住大家的一片熱情。
不過自己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無所謂的……他有些理解耶拉岡德的,想必她其實也更希望人們信仰其自身本身的力量吧。
“最後一個了!蘭柯佩爾哥哥!你現在身上感覺和花叢一樣!”
此時,最後一位排著隊的阿撒茲勒的孩子,將花環套在蘭柯佩爾的脖子上——自己脖子上已經掛了大大小小幾十個花環了。
看上去真像是一個小小的花叢一樣——好在是自己並沒有什麼花粉過敏之類的。
“您一如既往地受孩子們喜歡呢,蘭柯佩爾先生。”
此時,在篝火旁稍遠處的地方,蘭柯佩爾剛剛被阿撒茲勒的孩子們包圍了,將花環全都獻給了自己之後,站在一旁的奈音語氣溫柔地說道。
此時的奈音身著烏薩斯的傳統服飾,但看得出,一些綁帶等細節方麵還有有著東國的影子,應該是量身定製的服飾。
“是啊是啊……這種花環要是再來個幾百個,我都得被埋進花海裡了。”
蘭柯佩爾一邊用自己的血鐵織構成精美的造物藏品,送給孩子們作為回禮,一邊對奈音說道。
“我爸去買酒了,他說好久沒看到你,得買點好酒招待招待自己的朋友。”
奈音又對自己說道。
“早在城門口就聽薩沙跟我說了,等他到了……肯定得和他拚上幾把,我的酒量一定有了不小的進步。”
摸了摸最後一個孩子的頭,蘭柯佩爾站直身子,將脖頸上的花環輕輕拋出,精準地落在自己的雕像頭頂,對奈音說道。
“噗……加油吧,蘭柯佩爾先生,我今天等一下還要和阿麗娜給孩子們舉辦故事會,所以就不喝酒了。”
奈音捂著嘴,用還帶著一點點東國腔調的烏薩斯語對自己說著。
“你帶著孩子們真是辛苦了,奈音……我先去其他地方瞧瞧。”
看著孩子們不亦樂乎地把玩著自己的造物,蘭柯佩爾語氣欣慰地與奈音辭彆,晚宴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預備步驟了。
一路上,每幾步就會碰到自己的鐵衛們,留守在這裡的整合運動成員,愛國者的遊擊隊成員,還有一些羅德島本艦的乾員也來了。
比如極境,這家夥還和維斯泡在一起。
一個黎博利一個薩卡茲,嘻嘻哈哈地侃大山,他們是唯一一對蘭柯佩爾從他們身後路過都沒有感知到的人。
兩人對於各自的旅程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蘭柯佩爾也就沒有打擾他們的交流了。
“嘿!蘭柯佩爾先生!這裡這裡!”
又走了一小段距離,就看到阿米婭招著手朝自己小跑過來——當然,她的身上也塞滿了孩子們的禮物。
“哈呀,我就知道我的殿下肯定也少不了參加這麼熱鬨的活動。”
蘭柯佩爾當然也笑著迎了上去,和阿米婭寒暄了幾句之後,自己也沒忘了之前一直駐守在這座城裡的Misey,問道:
“對了……阿米婭,Misey呢?”
蘭柯佩爾很想見見這位精英乾員,自己很欽佩他,之前也一直是他駐守在新切爾諾伯格,和來訪的內衛周旋。
“挺遺憾的,Misey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本艦一停靠,他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凱爾希醫生,現在應該在醫療部的醫療艙裡休養。”
說到Misey,阿米婭也敬意中帶著悲傷地對自己說道。
“是嗎……沒事的,那讓他好好修養吧……一次聚會而已,這樣的機會以後一大把,想什麼時候舉行都可以。”
雖然同樣有些遺憾,但自己還是微笑著安慰阿米婭。
“……”
不過話還沒閒敘幾句,阿米婭就受到了凱爾希的通訊,有點事情叫她,於是蘭柯佩爾也隻能和她匆匆告彆。
不過沒關係,今天晚上的時間還很長,很漫長。
“呼。”
蘭柯佩爾順著夜風籲了口氣,繼續往前。
……
不過,這時讓我們切換一下鏡頭,到與新切爾諾伯格相交彙的羅德島本艦內部。
今天的晚宴……終究不能所有人都加入其中。
自然,安寧之下,亦有其代價,而既然有代價,自然有承受之人。
“咳咳!!咳咳!!”
刺耳的咳嗽聲從羅德島醫療部內部傳來,銀色短發的薩卡茲已經卸去了日常的製服和裝備,躺在醫療艙上,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