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蘭柯佩爾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沒有人來打擾自己休息——
昨天晚上不出預料的,自己醉暈了過去,是愛國者麾下的一名盾衛親自把自己扛到床上去的。
“啊……宿醉什麼的還是免了。”
蘭柯佩爾從床上掙紮著翻身坐起,稍微循環運作了一下自己的血液,將其內部的酒精成分通過皮膚毛孔排出。
“呼啊~~~神清氣爽!”
伸了個懶腰之後,蘭柯佩爾便看向四周。
自己房間的布置和裝修很簡介樸素,牆壁和家具有許多是未經上色的大塊原木,結合溫暖的獸皮作為地毯和墊子,一盞小小的爐火微微閃熠著暖光。
是非常標準的烏薩斯普通民居。
雖然以正常流程來說,蘭柯佩爾在新切爾諾伯格裡並未購置什麼房產,但是自己想要去借宿的話,想必隨隨便便找一家都是熱烈歡迎吧。
“這麼貼心?還把新切爾諾伯格的地圖都給我準備好了?”
蘭柯佩爾突然看到自己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張被卷好了的紙,攤開來一看,正是新切爾諾伯格的地圖,其中重要地段和地標都已經圈出來了。
“這份地圖是為您準備的,領袖……所有重要地段和地標都已經標示出來,同時還有一些推薦的瀏覽路線。”
“如果還需要我來為您做向導的話,請隨時聯絡。”
同時,地圖的右下角還壓著一張手寫的紙條,署名是薩沙。
“哈,感謝你的幫助,薩沙,可幫大忙了。”
蘭柯佩爾先是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現在自己應該是在新切爾諾伯格的南邊的老城區邊界,許多原住民都仍然居住在這片區域。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晚間的盛會之後,人們也是要回歸到樸素的日常生活中去的——而這才是蘭柯佩爾一睹城市的麵容的好時候。
“那麼,出門逛逛吧,距離前往凍原還有一周……時間應該還算充裕。”
蘭柯佩爾洗漱過後,將定製好的羅德島製服披在自己身上,便推門而去。
……
的確,推門之後,就能聞到一股帶著歲月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臉頰——稍顯陳舊的民居,亟待建設的設施,許多施工中的道路……
叮叮當當。
呯呯乓乓。
各式各樣的聲音排好次序進入自己的耳膜中檢票,蘭柯佩爾隻是漫步於此,見到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們,都會親切地打個招呼。
新切爾諾伯格的老城區總是有著許多小巷的。
道道小巷像條遊蛇似的,蜿蜒在一排高樓和一片居住區的中間——牆壁上,到處都是孩子們的塗鴉和寫著的字。
日後在時光的扶攜,光陰的鐘擺下,這些都會被賦予不同的含義。
在新切爾諾伯格的許多原住民的請求下,一部分老城區得以保留,另一部分則由於建築和道路過於擁擠,需要拆除後重新規劃建設。
自己一路走來,經常能看到一些小孩子你追我打地從自己身旁穿越,和自己問好後,在路徑上灑下一片歡笑後離去。
“哼……這兒還是很不錯的,對吧?”
一名烏薩斯老人,看上去約莫臨近古稀之年,他精神矍鑠地對蘭柯佩爾說道,熟練地做好一個烏薩斯大列巴,遞給了自己:
“嘗嘗老弗雷澤的手藝,當年就靠著我做的十幾個大列巴,從那些整合運動中的暴徒那邊換下來了十幾個孩子和青年。”
這裡隻是一處簡樸的烏薩斯小食店。
是的,許多原住民都仍然停留在新切爾諾伯格的老城區——這地方,他們住了大半輩子,以後也不打算挪窩了。
蘭柯佩爾接過,到了聲謝,付了金錢,也不過是一邊啃著一邊繼續往前探索就是了。
好吃,無需多言。
大列巴身為一種烏薩斯最常見的食物,幾乎每個烏薩斯人都會做一手,老弗雷澤能拉出一間店麵,自然不可能味道差了。
一般來說,大列巴很硬很硬,烏薩斯人吃大列巴,肯定不是乾咽下去的。
而是配上奶酪、火腿、醃菜、果醬等,再搭配一杯鮮瘤奶或是酸瘤奶,這樣才可以吃得下去。
不過這些在血魔的尖牙的咬合力下從來不是什麼難事,單獨品味大列巴本身濃鬱的香味和微酸的口味(裡麵加了些漿果和堅果)也是一樁美事。
……
蘭柯佩爾一路瀏覽,不去刻意計算距離,漫無目的地流連在新切爾諾伯格的老城區裡。
這裡大部分都是烏薩斯人,還有許多薩卡茲人也加了進來,在愛國者等人的妥善調和下,新切爾諾伯格已經幾乎不存在排外一說了。
人們同舟共濟,一起耕耘這這片名為新生活的沃土。
轟嗡嗡嗡嗡嗡嗡……
不知不覺,蘭柯佩爾已經走到了老城區的另一麵的邊際——這裡正發出轟嗡嗡的巨響,到處都是開進開出的建設車輛,轟鳴的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