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都是懼怕血魔,更彆說人家要吸你的血了,怎麼還有人這麼主動地,還覺得自己被吸血是什麼極其幸運的事情一樣?”
他才加入沒幾天,是個固執的保守派,這樣的烏薩斯人不少,或者說,生存在惡劣環境中,他們往往更具備懷疑論和陰謀論的特質。
“羅傑裡奧,你既然一再質疑蘭柯佩爾先生,不如自己過來和他一起待一段時間。”
“放心,要是人家要吸你的血了,老子絕對第一個撲上去擋著你。”
那名整合運動老戰士扭頭,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客氣起來。
“嘖!來就來!老子十二歲就反殺過想侵犯我姐姐一個糾察隊雜種,真當【烏薩斯俚語】老子是懦夫不成?”
名叫羅傑裡奧的烏薩斯人咽了口唾沫,還是跟上了那名整合運動的老戰士。
……
很快,隊伍就分配完畢了。
如今,整合運動的裝備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他們也不再是任由宰殺的普通感染者,這一支隊伍足以反殺想謀殺他們的大部分凶手。
坐鎮其中的高端戰力,蘭柯佩爾,塔露拉,愛國者,霜星,任何一個拉出來都是斷層級彆的實力差,尤其是蘭柯佩爾的成長更是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把蘭柯佩爾丟到幾乎任何一個烏薩斯感染者礦場裡,他一個人能跟攆羽獸崽子一樣追著整個礦場的守軍跑。
“好了,隊伍已經全部整備完畢了。”
此時,九最後緊了緊衣袍,對塔露拉說道:
“我們該出發了,塔露拉。”
塔露拉點了點頭,最後對愛國者說道:
“如此,我和九,還有蘭柯佩爾便前往冰溪右側的亞克考夫村莊了。”
“愛國者先生,霜星,另一側的村子就交給你們了,記得如果遇到任何情況,實時溝通。”
愛國者將大戟立在身側,純血的溫迪戈的身形宛若群巒升聳,語氣鏗鏘有力:
“你也一樣,塔露拉。”
“遇到任何情況,需要支援或者其他,立刻和我們取得聯係。”
“如果有戰士或村民被邪魔汙染……你知道該怎麼做,塔露拉。”
塔露拉點了點頭,看向蘭柯佩爾和九,說道:
“我們抓緊時間,蘭柯佩爾,九,我們站在隊伍的最前側,隊伍會呈現折角型風箏推進,這個陣型是當前的最優解。”
九回答:
“是,而且我們三個是處在最危險的位置上。”
塔露拉問道:
“你害怕了?”
九聞言,發出一聲嗤笑:
“沒……我隻是想起,上一次你使用這個陣型時,你讓的是薩沙站在你的這個位置上,那是下意識的決斷,也就是你的潛意識做出的最真實的決斷。”
“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樣了,塔露拉。”
“我們出發吧。”
……
至此,大部隊於此正式分兵行動,蘭柯佩爾,九,塔露拉為一組,而愛國者和霜星為另一組,分彆順著岔路的兩側追蹤而去。
“塔露拉。”
行進過程中,蘭柯佩爾最終還是決定上前,開口對塔露拉說道。
“怎麼了?”
而塔露拉一邊前行,一邊詢問自己。
“剛剛我觀察到,我說道分頭行動時,你臉色一瞬間變得很不好,是怎麼了嗎?我需要確認你現在的狀態。”
蘭柯佩爾也沒有遮掩,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其實不是很想再提起這件事。”
塔露拉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道:
“蘭柯佩爾……你應該明白李格的死……真相究竟為何吧?”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在切爾諾伯格的最後一戰中,李格將自己的記憶連帶著遺產一並贈予了自己,他也了解到了李格的死。
“那次……我把李格分出了隊伍,他孤身一人為那個村子的村民們治愈傷病……”
“然而他死了,蘭柯佩爾,他死了……我遠遠錯估了人性的愚昧和惡意。”
“如此強大的赦罪師都能死於一名烏薩斯農民的長釘和鐵錘……你能想象嗎……蘭柯佩爾,那不過是農人修築籬笆的工具。”
塔露拉一邊說著,拿起了手中赦罪師的劍,潔白的花綴在劍柄,在微風中搖曳。
“我一遍又一遍地責問著自己,如果那時我就守在李格身邊,如果大家都能圍在一起,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會發生。”
“那次事件……直至如今的我都對要把隊伍進行……切分行動……都會有些應激反應。”
“抱歉,這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該有的被過往的感性影響的情緒……可我實在沒辦法克製。”
蘭柯佩爾聞言,卻隻是欣慰地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
“錯了,這恰恰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領袖,而非空洞的機器所應當具備的品質,隻要不會最終影響到你的理智判斷就可以。”
“我們繼續出發吧,有血有肉的德拉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