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得做些什麼,塔露拉……我……”
“你們……唉……去找些你們體力能撐得住的活吧,比如把有的漏風的窗戶加固一下,彆讓風和雪灌進來。”
“好嘞,澤洛斯那邊有釘子和木板,他之前是乾木匠的,保管完成得又快又好!”
……
在一番炊食與忙碌之後,哨所內部漸漸回歸了僻靜。
也有些戰士們在保養打磨自己的武器,弩手的弩和箭,近衛的刀,術士的法杖,但他們聲音都壓得很低,怕打擾其他正在休息的戰士們。
蘭柯佩爾沒什麼武器好打磨保養的,他自己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器。
“……”
血魔隻是找了個空房間,盤坐在地上,雙手一上一下置於胸前,掌中的空間內,漆黑的鐵和猩紅的血相互交融,宛如璀璨的晶花。
即使時至如今,這種鍛煉和修習已經不能夠讓蘭柯佩爾的源石技藝產生多少進展,但自己仍然會在閒暇時進行回顧和加深。
就像是前世的手指健美操一樣,在需要使用自己的技藝時,自己從來更偏愛瞬時響應。
“噝……呼……噝……呼……”
隨著有規律的呼吸,蘭柯佩爾再一次完成了體內血脈的一次調諧運行,身體十分熱乎,甚至像個小暖爐一樣。
“今天差不多了,要不去給戰士們守夜,反正也睡不著。”
自己站起身來,渾身上下的骨骼發出一陣細密地如同炒豆子一樣的爆裂聲。
“嗯?”
突然,順著房間的門——當然,那隻能稱之為“入口”,畢竟那是一個寬達五米的不規則缺裂洞口,自己看到了另一邊的愛國者。
他正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麵對著一小團篝火,火光把僅剩一隻獨角的溫迪戈的麵容照的很亮,但蘭柯佩爾能感到,他比以往更加沉默。
“有心事?大尉?”
看到獨自一人坐在一處邊角的愛國者,蘭柯佩爾走上前,血魔與溫迪戈並排而坐。
“……以前我總認為思考是一種奢侈品,蘭柯佩爾。”
愛國者對身側的蘭柯佩爾說道:
“但你改變了我……我現在腦海裡總是有很多……想法。”
蘭柯佩爾伸手,語氣輕鬆:
“不妨向我傾訴,我們是摯友,對吧?”
愛國者頓了頓,說到:
“蘭柯佩爾……你行軍的終點,為何?”
蘭柯佩爾笑道:
“為什麼這麼問?很早就回答過大尉你了。”
“切除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把它修成每個人共同的家園,僅此而已。”
“那時我還活著的話,大概會去當個旅行家吧,在這片大地的各處流連,觀山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