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膀大腰圓的佛伯樂探員走到阮威的麵前的椅子上坐下。
“砰!”
隨著一聲巨響,一疊文件和照片被甩到了桌子上麵。
“阮威,你已經被正式逮捕,這些都是關於你實施間諜手段盜竊專利用於牟利的證據,你是否認罪?”
其中一個探員一臉凶惡地對著阮威說道。
語氣冰冷,充滿了壓迫感。
審訊室裡的溫度本來就低,阮威被關進來的時候,身上隻穿著單衣,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溫度。
早已被懂得瑟瑟發抖,此刻聽到這個探員的話,卻是一陣逆血上湧,一張臉漲的通紅。
“我沒有!這是誹謗,這是誣陷,我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是誰起訴了我,但是我堅決不承認我犯了經濟間諜罪,至於這些所謂的證據,我也並不認可!”
“我要求見律師!”
阮威到底還是在白頭鷹留學了好幾年,多少也知道這邊的風俗習慣。
在憤怒之後,也慢慢冷靜下來,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想要尋找律師。
另一個探員見到阮威的反應,冷笑一聲,說道“阮威,你們這些來自東方的學生,要麼是千方百計留下來不回去,要麼就是偷學我們的技術,模仿我們這邊的公司企業回去之後發財。”
“像是你這樣的東方人,我見過很多了,他們每次被抓的時候都會無比的嘴硬,堅決地說自己沒有犯罪,哪怕是將證據放到他們的麵前,他們也不承認,而是找出各種各樣的奇怪借口來為自己開脫!”
“這是很可笑的行為,當我們出手的時候,就代表著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完整的證據,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們,簽下認罪書,這樣一來,你還可以請來律師去談和解,從而被保釋出去。”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在華國開了一家公司,想必應該是沒少賺錢,和解和保釋的錢你應該能拿得出來的。”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老婆範女士已經被tha&nbp;&&nbp;atin律所保釋出去了,想必她此刻正在為你的事情而著急。”
“你現在簽下認罪書,按照規矩,你就能見到律師和你的妻子,你就可以讓他們去聯係諾斯公司和解。”
“和解協議達成,就能保釋,這個流程時間很快。”
“你越是往後拖的話,興許和解費就越高,到時候,再想保釋出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立即簽下這份認罪書,證據已經擺在了麵前,拖延下去隻是浪費時間。”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兩個探員一唱一和,頓時就將阮威的情緒引動起來。
聽到第二位探員的話,阮威確實是有些心動了。
他知道佛伯樂的名聲,也知道經濟間諜罪的審判有多重,更知道白頭鷹這邊的法律有多麼的奇葩。
第二位探員的話並沒有說錯,隻要和解了,就能保釋出去。
這無非就是多花一些錢的事情。
如果一直留在這裡,保不準後麵就會經曆些什麼。
阮威心動了。
然而,當阮威準備說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一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認罪書,不能簽!
這個經濟間諜罪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要是他簽了,那就成真的了。
就算是自己和解保釋出去了,這份認罪書就是一份索命繩,被控製在白頭鷹的手上。
隻要白頭鷹想,自己隨時就會被這份認罪書搞的身敗名裂。
將自己生死,操縱於他人之手,阮威自然是不願。
眼睛一動,阮威便出聲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已經搜集好了完整的證據,那是否能把這些你們搜集到的證據給我看看?”
探員毫不猶豫地拒絕說道“自然不行!”
“你是犯人,你犯罪的證據比我們還清楚,這些證據都是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被你知道了,那我們豈不是泄密了。”
“反正你隻需要知道,這份證據是從你留學的時候開始調查的,對你以及你背後的公司是進行了多方的嚴密的調查,最後才確定你犯了經濟間諜罪,所以才將你抓捕!”
阮威也沒有想過探員會把證據給自己看,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為了套話。
此刻,聽到這位探員說的話,以及流露出的一些信息,阮威心裡逐漸有了一點線索,臉上當即流露出一絲怒色,厲聲說道“你們的行為是違法的,且不道德的,通過學術交流的名義將我從華國欺騙過來,你們這是誘捕,更是誣陷一位學者,是學術打壓!”
“阮威教授,根據我國的法律,任何一家外國公司,隻要使用美元計價簽訂合同,或者通過設在我國的服務器收發、存儲郵件,都會進入我國的‘長臂管轄’範圍內。”
“而貴公司雖然是外國公司,閣下又是外國人,但是觸發‘長臂管轄’之後,我們就有權對你進行調查審問,而加上之前的證據,我們已經很確定你在留學期間,盜取我國的濾波芯片技術,回到華國創辦公司,這已經構成了經濟間諜罪。”
“你不要再掙紮狡辯了,趁早簽下認罪書,還有機會去和解保釋,如果拒不認罪的話,未必就還會有和解的機會,迎接你的將會是白頭鷹法律的嚴格審判。”
“你好好想清楚該怎麼做,我隻給你一夜的思考時間,如果明天還不願意簽下認罪書的話,那我們就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探員冷冷地看了一眼阮威,就走出了審訊室。
“咣當!”
鐵門關上,阮威坐在審訊椅上,臉色難看的緊。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次佛伯樂抓捕自己,其實就是為了將自己關起來。
不然的話,根本不需要一直強調讓自己簽下認罪書,這完全不符合以往佛伯樂的行事作風。
要是真的有證據的話,應該是自己找律師,花大價錢去尋求和解保釋,佛伯樂才不會這麼好說話。
結果現在卻是顛倒過來,這就有些反常了。
更何況,他有沒有犯經濟間諜罪,他心裡很清楚,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
所以,他自然是不願意簽下認罪書。
再加上,通過剛才的溝通,他也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就算是簽下認罪書,未必就能和解保釋出去,這也許歸根結底就是一場陷阱,引誘自己一步步上鉤,最後再無掙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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