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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回家,郝強主要帶了一些衣物,而被毯和涼席還留在學校裡。
說實在的,用了幾年的涼席,直接扔掉算了。
路過書店時,他順便買了幾本涵蓋英語、炒股和經商等方麵的書籍,這些知識在未來都會派上用場。
吳海好奇地問:“強子,在家裡,你還有心思看書啊?”
“總得找點事做吧,在家裡也沒啥事可做,稻穀要到七月份才收割呢,我家才一畝多地,兩天就忙完了。”
“我家種了兩畝多,忙幾天就完了,我閒著沒事,打算在田埂煙熏田鼠,或者拉電線也行,我家有個電子捕鼠器,好久沒吃鼠肉了,吃學校的飯菜都吃膩了。”吳海想起那美味的黃豆蒜苗爆炒田鼠肉,忍不住舔一下舌頭。
那肉的鮮嫩和香味,根本不是豬肉魚肉可比的。
“嗬嗬,那不錯嘛,我很久沒吃了。”郝強開懷大笑,他也懷念在家電老鼠的日子。
在當地,村民也熱衷於使用電子捕鼠器來捕捉老鼠。
在老鼠常出沒的路徑上,先澆濕地麵,然後並排放置小木棒,再用裸鐵絲繞在絕緣體和木棒上,設置上百米圍剿區。
通電後,經過的老鼠會被電擊倒,一晚能捕到不少老鼠。
民間流傳“吃一鼠當三雞”,嘗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沒嘗過的,一聽就感覺極度惡心。
那玩意能吃?
“那行,如果我抓到多的話,弄好後給你送一些。”
“可以啊,記得把頭砍掉再送過來。”郝強喜歡吃田鼠肉,但不喜歡處理。
那些喜歡吃羊肉串的女孩,讓她們處理也不樂意,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說,人類是一個非常矛盾的碳基生物。
吳海與郝強的家位於縣城西側,距離縣城約三十公裡,離省城五十公裡。
郝強家在陸景鎮花龍村,吳海家在灤城吳村,兩鎮毗鄰,兩家相距僅幾公裡之隔。
當地習俗注重人情與禮節,每逢佳節,邀請親友赴宴。通常每年舉辦一次,無需紅包,帶些水果蔬菜或自家養的雞鴨魚最佳。在家中設宴,五六桌菜,費用不高。
郝強家在三月三設宴,吳海家定在重陽節。
兩人邊走邊聊,十幾分鐘後抵達汽車站,再等半小時,才等到有路過家鄉的班車。
等車時,郝強取出筆開始寫字,此舉引得周圍旅客側目,感覺這學生學習真拚命啊,吳海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上車後,郝強邊寫字邊與吳海交談,累了就小憩一會。
郝強不想浪費每一秒鐘,仿佛自己是永不停歇的機器,渴望早日升級開啟技術商店。
從汽車站出發,出城後沿324國道向西行駛,沿途可見廣闊的茉莉花田和忙碌的花農。
隨著前行,茉莉花地逐漸減少,丘陵與速生桉樹林開始占據視野。
山路蜿蜒而上,桉樹漫山遍野。
有些地方不讓種植桉樹,但在桂省,這是特色,二十年後亦是如此。
汽車在山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鐘後,班車駛出丘陵地帶,公路兩旁是綿延不絕的甘蔗地,風過處,綠波蕩漾,景色如畫。
半小時後。
班車抵達陸景鎮和灤城鎮交叉路口時,吳海下車轉坐三輪車,而郝強還要繼續坐車走兩三公裡。
到達花龍村路口時,郝強請求司機停車。
他提著行李箱下了車,距離家還有一兩裡路,推著行李箱悠然前行。
這年頭村中還未實現村村通水泥路,幸好近幾日未下雨,郝強推著行李箱在泥地上走還挺方便,哼著小曲,欣賞身周熟悉的鄉村景色,除了稻田和甘蔗地,彆無他物。
家鄉的山並不高大,主要是丘陵和低矮的山嶺,用“一山一水八分田”來形容更為貼切。
人均耕地一兩畝,種田僅能維持生計,村民大多選擇在家中度過,每天吃喝打牌消磨時間,周邊也沒有工廠,人均收入遠低於其他地區。
全村人口一兩千人,有郝、陳、陸、廖、韋等姓,沒有特彆富裕的家庭。
在這年頭,家庭資產達到十萬元肯定能排到全村前五名了,全村僅有兩輛麵包車,主要用於跑運營。
最富有的家庭,已經在鎮上購置地皮自建房,做生意,但資產也不超過三十萬元。
他們村說得好聽點,貧富差距非常小。
所以說,郝強個人財富如果在村裡曝光的話,的確引起不少震驚。
用不了半年時間,郝強就能當上村首富了。
當然,到城市裡就不起眼了。
“哎,村裡窮啊!”
郝強感歎著村裡的經濟狀況,但村民們似乎生活得很快樂。他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亦可玩到通宵達旦,每年隻有一兩個月的時間需要忙於農活。
若是進城打工的話,早七晚九,男人早年禿頭,女人內分泌失調,像個社畜一樣。
既然買不起城裡的房子,還不如老老實實在農村待著,也沒有什麼不好,這並不是諷刺話,而是到了房地產低迷時,大多年輕人看清生活本質了。
在這年頭,娶本縣媳婦的彩禮錢極低,兩三千塊錢就足夠了,其他要求也不高,女方隻求男方有個正經工作,村裡有一棟樓房就行。
當然,隨著時間推移,要求越來越高,但對一些省份來說還是極低。
前世郝強眼光太高,心高氣傲,要不找個本地女孩結婚也不難。
郝強推著行李箱,路上碰到不少村民,不管熟悉不熟悉,都相互打招呼。
“強仔,放假回來啦,好像有點早哦。”
“二嬸,剛高考完。”
“靚仔,從哪裡打工回來?”
“叔,學校回來的。”
走了一段路,村舍越來越清晰,他家依稀可見。
近鄉情怯,說的就是郝強此時的心情。
他想這個年頭的家,還有父母。
十多分鐘後,進入村中央,路過村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