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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朋友,既然來找我,又為何藏頭漏尾。”待幾個同伴都離開之後,趙離平淡地回複道。
“你身後五裡處的小巷內。”
按照對方的提示,趙離來到相對僻靜的青磚小巷,隻有三兩個行人。
“兄台是哪位,印象中,我並不識得兄台。”趙離打量了眼前麵色臘黃的藍衫書生一眼,腦子裡翻閱著以前的記憶,印象中並無此人。
“你是否認識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識你。而且在這異地碰到望月故人,也算是一種緣份。你是在元家臨時作客,還是元家的外姓客卿?”陸小天問道。
“與你何乾?”趙離並沒有因為對方來自望月而另眼相看,“如果沒什麼事,我可要走了。”
陸小天問道,“好吧,方才那乘攆車的宮裝婦人是誰?”
“我為何要回答你?有什麼好處?”趙離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
“我這裡有一壺靈酒,你可喝一小口試試效果。”陸小天淡然一笑,扔給趙離一壺醉仙酒,這醉仙酒還當初他好不容易從莫問天手中得來的酒方,自金丹初期時起便開始釀製,對於金丹修士而言,可以迅速地回複法力。
隻是自己已經結嬰成功,已經用不到此物,拿來跟趙離這種金丹修士做交換是再合適不過。
趙離接過靈酒,臉上一陣陰晴不定。顯然不怎麼信得過陸小天的話。
“如果我要殺你,你以為自己有反抗的餘地?我要了解那個宮裝婦人的消息。便是你想要通知城衛軍,我也足夠在城衛軍趕到之前殺了你離開。”
陸小天嘴角一蹺道,“給你靈酒,不過是看在你也出自望月的份上,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離麵色一變,一股淡淡的殺機縈繞在四周,並不濃烈,卻揮之不去。此人絕對是元嬰修士!金丹修士不可能給她如此大的壓力。隻是想破腦袋,趙離也想不起在望月何曾結識過元嬰修士。
趙離依言抿了一小品靈酒,一股靈力直衝丹田,與從金丹內散發出來的法力攪和到一起,隨同法力運轉之後,呼吸間的功夫,便開始向法力轉變。
“這是什麼靈酒,居然能如此迅速地回複法力!”趙離不由麵色大驚道。
“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子乃是宣王項一航的寵妃,尉遲雨。也是元嬰老祖,至於何事到元家,這種元嬰修士之間的事,不是晚輩能了解到的。”趙離回答道。
“尉遲雨!宣王妃。”陸小天眼中閃過一道思索的神色,項一航不正是他滅掉的那個元嬰中期強者嗎?沒想到竟然也是項國的一個王爺。至於那宮裝婦人,竟然還是一個王妃。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趙離還未反應過來,那麵色臘黃的書生便自眼前消失了。
“果然是元嬰修士,隻是不知對方與這尉遲雨有何糾葛。”
趙離慎重地將這壺靈酒收起,這種靈酒可不是那些酒樓的等閒貨色,便是在拍賣會上也極難見到如此珍品。對方隻是問她這麼個問題,便給她一壺靈酒,看來確無惡意。
“知道了這宮裝婦人的身份也算是不虛此行。”陸小天臉上難得的露出笑意,敵在明,我在暗,既然知曉了對方的身份,後麵行事就方便多了。
數日後,正是夜落時分,天空中不時有各種靈獸往來。陸小天看到數道靈光之中,一道頗為華貴的靈光,正是尉遲雨的車攆離開元家領地,往正北方向而去。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之上,一個麵色臘黃的青年書生,蹺首而立,待那車攆消失不見之後,青年書生方身形一動,雖是對方離開了他的視野,可實際上距離並不遠,哪怕是不動用小白犬,隻是憑那車攆在空中留下的靈力波動,也足夠陸小天追蹤上去。
一直追了數日,到了一片荒郊野嶺之地,一輛三隻九階靈鸛的車攆停在曠野之中,附近鳥獸紛紛驚走。
尉遲雨看到天邊處的一縷星芒,大袖一揮,自車攆上飄身而起,“你們幾個,靜侯在此處,待本妃回來。”
“是,宣王妃!”三個俏麗的女婢躬身點頭。
尉遲雨舍下攆車破空而去。
片刻之後,距離攆車不遠的一處小林中,出現一個麵色臘黃的青年書生。
“那縷星芒意味著什麼?”此人自是從青鼎城一路追蹤了數萬裡的陸小天。
沒功夫計較這麼多,陸小天循著尉遲雨留在空中的淡淡的氣息一路飛遁,尉遲雨也是元嬰強者,追蹤此人比起跟著那豪奢的車攆可麻煩得多。
“還有一人?”沒過多久,陸小天發現在這荒郊野領竟然有一座隱秘的莊園。當他小心地潛入莊園之內,發現朦朧的月色中,那茂盛的楊槐樹下,靜立著一個身材高大,麵戴黑鐵麵具的黑衣人。似乎早已經侯在那裡。
“參見星使!”接下來讓陸小天更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人為宣王妃的尉遲雨竟然向這黑衣人單膝跪下行禮。
尉遲雨作為一個王妃,能讓其單膝跪下的人,該是何種身份?更何況她本人還是個元嬰強者,手段不弱。便是碰到大修士,也不必如此謙卑。此時項國主政的皇帝隻是金丹期。甚至修為不及一些皇子。
與其他修仙國一般,元嬰強者閉關時日太多,並不適合理政。築基修士壽元又太短,頻繁更替國主,並非一國之福,於是主政之人為金丹修士最佳。
這宣王項一航,作為元嬰強者,乃是與當今皇帝一輩的人物。隻是修煉天賦遠比皇帝要強。
宣王妃的輩份自是勿需多言。
“難道是墨微星圖背後的人?還被尉遲雨稱為星使。”陸小天心裡閃過一道靈光。看來這墨微星圖果然有些隱秘。
“雨姬,你與那項一航一起進入秘境之內,卻隻有你一人回來,是不是項一航已經身死?”黑衣人用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道。
“那秘境中頗為凶險,妖物橫行,鬼族隱現。卑職自從與項一航一起進入秘境之後,便遭到鬼族的圍攻,不得已與項一航分開。此時項一航是生是死,卑職也不得而知,不過項一航留在項都的魂牌並未碎裂。”尉遲雨語氣平靜地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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