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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天與項一航兩人才剛隱匿好,幾道人影如蝶影穿林而來,這四人身著異服,看上去破爛的披風上儘是青色的鸞羽.臉上也有些奇形怪慘,嘴巴略尖,看上去有些類似一張鳥嘴.不過那眼神,卻是如同鷹一般犀利.
為首那體形微胖,看上去像是帶頭之人,環視四周一圈,另外幾人也是一臉警惕.
"大哥,我似乎聞到了一絲生人的氣息,似乎剛離開沒多久."四人中,身材略顯嬌小,唯一的一名女子聲音異常的尖利.
"隼鶯,此地乃是蕭家領地周邊,偶爾巡山之人路過也不足為奇."另外一名高瘦男子,隼鷹不以為然地說道.
"但願如此吧,凡事小心一些,總無大錯,咱們幾個閉關多年,這次傾巢而出,總要有所收獲才是."剩下那個子矮壯的隼雕眼睛眯起時,幾乎成一條細縫,不過那細縫中卻是綻放著陰狠之色.
"老四說得不錯,小心一些總是好的,這蕭家不亞於龍潭虎穴,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出最好,鎮河石碑,如此招災之物,蕭勁雷敢挪到領地,非是瘋狂之人,便是有絕大的把握,項國六大家族之一,底蘊不可小視,便是咱們四人,也絕無力敵的可能."老大隼鸞正說著,忽然語鋒一變,厲喝道,"何方宵小,竟然隱匿在附近,不妨出身一現."
隼鶯,隼雕,隼鷹三人麵色同時一驚,當下殺機騰騰的環顧四周,幾人殺機暴露之下,四周氣息沉凝似一潭千載寒潭之水.冰冷酷殺.
"大哥,當真有人隱匿在附近?"半晌之後,隼鷹狐疑地道,幾人四下搜索,也沒有發現出個所以然來.
"直覺而已,也許有,也許沒有,走吧.看來這蕭家已經成了是非之地."隼鸞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那滿是鸞羽的披風一揮,震蕩之下,轉眼間消失於遠處的山林之中.
"這廝好厲害的直覺."這四個奇形怪狀的人離開之後,陸小天幾人才現出身形,項一航一臉忌憚地說道.
"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如過江之鯽,這幾個異人說得不錯,蕭家已經成了是非之地,看來知悉鎮河石碑的人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一些."陸小天看了一眼現出身形的紫清上人道.
"多一些豈不更好,正好把這一潭水攪渾了,這幾人的實力不弱,為首那人修為怕是不下於我,實力越是強勁,蕭家收拾起來自然不易.咱們正好渾水摸魚."紫清上人冷笑道.
"但願如此吧,彆讓蕭家提前發現,啟動癸水神雷陣,摟草打兔子把咱們一起滅了.上人打算如何進入蕭家?"陸小天將話鋒轉了回來.
"老夫已經另有安排,咱們呆在一起,目標太大,還是分開為好,你們不會連蕭家的請柬都未收到吧,若是沒有,老夫幫你們弄兩張也未嘗不可."紫清上人說道.
"這點不勞上人費心了,咱們蕭府中見."項一航打了個哈哈,跟陸小天一起聯袂而去.
"按照以往各大修仙家族接待的習慣,元嬰修士與受到邀請的金丹修士是分開的.一方麵是身份有彆,另外一方麵,也是對元嬰修士進行重點照顧,以防生亂,當然以往這種情形基本不存在,不過此次蕭家把一個燙手山芋弄到領地中來.就不知形勢會如何了.此次進入蕭家的元嬰修士必然會受到嚴密的監視,咱們以元嬰修士的身份出現反而不合適,作為金丹修士受邀進入蕭家,雖然被安排在外圍區域,反而更便於行動."項一航一邊禦空而行,一邊給陸小天解說道.
"咱們冒名金丹修士的身份進去,不會被人認出來?"陸小天知道項一航必有方法,若是他未服用烈猴酒,有易形丹在,這壓根不是問題,隻不過現在易形丹效果大打折扣,卻是行不通了.
"像蕭家這樣的大型家族,直係蕭家之人已經有數十萬之多,開枝散葉這麼多年,支係更是不少.一個如此規模的家族,所涉及的行業幾乎延延到了項國所有的角落.沾親帶故,與蕭家有所往來的小型家族不知凡己,彆說是這些外圍的小型家族,便是蕭家之人,蕭家的元嬰修士也未必能認全.有些要召入蕭家以示恩惠之意的,也有前來巴結的.他們能分辨個明白?咱們此行,不過是頂替另外兩人而已,有請柬在手,又有一起隨行的人,光明正大的進入,當然,這身裝扮需要改變一二,陸兄你這一頭銀發倒是醒目得很,當初在青鼎城擊殺魔族星使時,你那易容之術出神入化,多半是因為易形丹的緣故,現在為何不用?"項一航給陸小天介紹完之後,有些詫異地道.
"與修煉的功法有點衝突,這段時間用不了."陸小天胡亂找了個理由道.
"原來如此."項一航倒是沒有多懷疑,畢竟陸小天與蕭勁雷結怨是人儘皆知的事,陸小天不用易形丹怕是多半如此了.
一段時間後,兩人來到綠鼎州城外的一座小鎮。此時綠鼎州已經是人滿為患,蕭家嫡子,天賦極為驚人,未來極有可能是繼承蕭家家主之位的有力人選。前來觀模其婚禮的人不在少數,當然,如此多的修士出沒於此,婚禮之外,也有不少人天南地北的人聚到一起另有要事相談。
此時在雲陽鎮,往來的修士比起往日也要多了不少。陸小天以墨啼草的汁液染黑了那一頭銀發,又以黑頭巾裹住。再以縮骨之術對麵部的長相稍作調整,單從外表,已經很難再找到之前的痕跡了,隻不過遇上修為高深,亦或是精於此道之人,還是可以識破的。
此時在雲陽鎮靠東邊的雲風坳內,一處規模並不大的肖記酒肆,裡麵人極為稀少,相比起彆處人來往往的情況顯得另類,卻也並不特殊,不少手上闊綽的修士會包下一處地方,這種情形並不少見。
此時裡麵三兄妹看上去神情有些焦慮。不時會往外張望一下,滿桌子的酒菜也無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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