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渝在這魔氣森重之地也不太習慣。又修煉了一陣,陸小天也初步煉化了那青紗幔。那些用於鬥法類的法寶需得長期蘊養,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這類輔助類的法寶,倒是沒那麼複雜。
初步煉化,陸小天便可以拿來使用了。隻是剛開始使用這法寶肯定會沒那麼熟練,不過陸小天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青紗幔會是一件用來隱蔽的絕佳寶物。
兩個人離開簡易山洞,一路返回。沿途刻意避開了不少魔族,以陸小天眼下的實力,想要避開一些麻煩自然是能辦到的。當然,霸魔族雖是魔族的天下,可在此界,魔族也並不比人族來得更強,能修煉到合體境的畢竟隻是金字塔極少數的一部分。那些合體境以下的,自然不值得陸小天與葉子渝兩個合體境強者避讓耽誤時間。
“吼.....”遠遠的,五道長達十數丈的蛟龍在空中翻滾不定,氣息極為不弱。與對麵一隻黑甲魔獅戰得如火如荼。另外一側,一個麵容端莊的藍裙女子控製著數十柄柳葉刀魔刃如同飛蝗般在空中嗡嗡作響,與另外一體實力稍弱的黑甲魔獅激鬥在一起。
那黑甲魔獅仗著極高的防禦一路橫衝直撞,隻不過那麵容端莊的女子,還有那控製著五色魔蛟的赤發半百老者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五色魔蛟相互間配合極其緊湊,黑甲魔獅看似剛猛,實際上卻是始終未能突破五色魔蛟的合圍。那五隻魔蛟淩厲的爪子不斷抓擊在黑甲魔獅身上,鏘鏘鏘,發出一陣陣金石般交擊的聲響。
鬥了一陣,黑甲魔獅原本凶悍的眼神出現了幾分慌張之意,想要衝出重圍,可那赤發老者哪裡肯讓魔獅如意。五色魔蛟的包圍圈越收越緊。隻聽卡嚓一聲,黑甲魔獅堅硬無比的魔甲支撐到了極限,傾刻間如同鏡子一般碎裂。五色魔蛟猛撲過來,分彆從其身體中穿插而過。
方才還在激烈掙紮的黑甲魔獅頓時身體一僵,而後轟然倒地。
另外一側,那麵容端莊的婦人實力稍弱一些,與體形稍小的黑甲魔獅鬥法雖是占據了一定的上風,可要擊殺這魔獅還需得一段時間。
“大妹子,獅群快要回來了,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那滿頭赤發的半百老者怪叫一聲,五色魔蛟趁著端莊婦人困住體形稍小魔獅之跡陡然間一合,化作一根巨棍,威猛絕倫地向那魔獅腦袋當頭打來。
這體形稍小的魔獅大驚失色,嘴裡吐出一股黑氣,托住了五色巨棍,此時端莊婦人控製的數十柄柳葉飛刀也是一合,並合成幾柄巨刃在黑甲魔獅身上的薄弱位置交錯而過。轉眼間便將這魔獅割裂成了數塊。
“吼.....”遠遠地幾道獅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皮糙肉厚的畜牲竟然來得這麼快,大妹子,咱們快走。”那滿頭赤發的老者身後一張大紅披風騷包的招展著,此時聽到獅群吼聲,連忙收攏了黑甲魔獅軀體與那端莊婦人轉身便走,兔起鶻落間,便消失在遠處一片群山之中。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那件披風給換了,這一片火紅的,那些魔物想看不到都難。”身後總是響著若有若無的獅吼聲,端莊婦人忍不住抱怨這滿頭赤發的半百老者。
“豐大妹子,這你就不懂了,這披風跟了我這麼多年,跟我可是處出感情來了。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吊在後麵,又追不上來。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滿頭赤發的半百老者嘿然笑道。
“刺激你個頭,想尋刺激,你找那些魔獅去。要不是....老娘才懶得管你。”端莊婦人一想提到以前的事,這家夥便會頭疼不止,到嘴邊的話便咽了回去。
端莊婦人正說著,陡然間看到前麵的兩個人,頓時身形一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陸兄弟,小喬姑娘!”
“豐玲道友,好些年不見了。看樣子你們的情況還算不錯。”陸小天看到豐玲也是一臉笑意,他鄉遇遇故知人生一大喜事。更何況在此界,他的故人著實不多。
陸小天的視線轉而又移到了豐玲旁邊不遠處滿頭赤老的半百老者項狂身上。對方一臉疑惑之色,眼神中不複當初的熟悉,不過其身後那件大紅披風倒是一如繼往地拉風。陸小天與葉子渝發現豐玲與項狂兩個已經有一陣了,見他們兩個在與黑甲魔獅的鬥法中占據上風,也便沒有插手進去。而是在他們回來的途中等著。
“陸兄弟,你這是,知道了?”豐玲心思何等機敏,一見陸小天隻跟她打招呼,便猜測陸小天怕是已經知道了項狂的情況。否則以陸小天跟項狂的交情,不至於見麵毫無反應。而眼前的葉子渝,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
陸小天點頭,項狂看他的眼神滿是狐疑,他哪裡會不清楚。看來項狂與葉子渝一般,也是失憶了。不過人還活著便好,眼下也是修煉到了神虛境後期,這個速度絕不能算慢了。隻是讓陸小天意外的是沒想到項狂竟也轉修魔道了。看樣子在失憶之後,也是另有跡遇。
原本陸小天對於鄔長練這麼能逃還有幾分懊惱,可碰到豐玲與項狂,頓時覺得此行不虛,否則單憑他去找,猴年馬月才能打探到他們的消息。
“這位豐玲道友,你認識我?怎麼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豐大妹子,你跟這姓陸的有交情?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啊。”項狂撓了撓耳朵道。
“豐玲道友認識過什麼人難道都要跟你交待不成。”陸小天聞言一笑,雖然失去了記憶,看樣子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項狂終究還是以前的項狂。然後看向葉子渝道,“我跟豐玲道友以前十分要好,她見過你一兩次。”
葉子渝猜疑地看了陸小天一眼,總覺得陸小天並沒有說實話。隻不過她對陸小天毫無保留地信任,既然陸小天不願意多說,葉子渝便沒有再細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