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速度驚人,不弱於合體中期修士外,論及鬥法,倒是勉強能達到合體初期的水準。
倒是護持在紫金妖攆左右的烈火妖隼與金毛翻角牛兩個合體中期妖物實力著實不弱。
紫衫宮主似乎有意試一下陸小天的實力,兩隻六足烈風馬一路在空中撒蹄狂奔。烈火妖隼作為妖禽自然還沒什麼,不過金毛翻角牛跟得就顯得稍顯吃力了。
金毛翻角牛原以為陸小天就算速度快也不會比他強出多少,畢竟陸小天也隻是個正統的人族修士,比不得烈火妖隼。應該也不會比他強出多少,誰知那兩隻六蹄烈風馬一路疾弛之下,他這邊已經跟得有些吃力,反觀陸小天這邊,一身寬鬆的黑袍,青銅麵具,看不出其表情是否吃力。隻不過從其速度與動作來看,絲毫看不出吃力的樣子,似乎遠未到其極限。
除了金毛翻角牛妖,烈火妖隼與紫衫宮主,甚至是紫衫宮主紫金攆上的俊雅青年男子也在觀察陸小天。
對於陸小天的表現也暗自吃驚,對於烈火妖隼與金毛翻角牛妖兩個的實力和速度他們早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眼下看來,陸小天怕也不是個簡單角色。隻怕比起預料中的還要厲害一些。
吞天吼獅的領地與洞府位於一海雲月桂樹之上。這海雲月桂迎月而生,實際上是由於許多多月桂樹生長在一起,形成一片龐大的海上叢林,覆蓋方圓數十萬裡,下麵並無土壤,而是直接生長於海水之中,根係直延海底,已經長到如此規模的海雲月桂,便是遇到妖海風暴,在風暴之中亦是穩如泰山。
吞天吼獅的洞府,在眾多無儘海妖族中,是十分奇特的一處存在。海雲月桂林下,尚有許多妖物,隻不過叢林之下,甚至周遭的一大片海域,都是吞天獅吼的勢力範圍。
海月雲桂樹葉動則方圓數丈,葉厚而蒼翠,如同一本巨大的蒲扇,在海風的吹指下輕輕搖曳。半空之上,五顏色六色的各種妖禽環空而飛,形成數隻巨大的圓環,領頭的竟是一隻合體初期藍妖鷗。
遠遠地看上去,那海雲月桂不像一片叢林,而是像高聳在海麵上的連綿綠色群山。實際上走近了才知道裡麵一塊石頭都沒有。有的隻是海雲月桂。
“好濃鬱的水木靈氣。吞天獅吼這地方當真是一洞天福地。”金毛翻角牛妖嘖嘖驚歎出聲,然後看向陸小天道,“那空中數目眾多的妖禽,項道友想必不明白其中之意吧。”
陸小天搖頭,他又不是萬事通,每個地方的妖族都有其習性,陸小天哪裡能都知道。
“空中萬禽,月桂樹上迎客的萬獸。象征一飛衝天,羽化登仙,萬壽無疆之意。”金毛翻角牛妖嘿然道。
“原來如此,項某初至此地,倒是孤陋寡聞了。”陸小天看得也頗感新奇,相比之下,這吞天獅吼的排場可絲毫不在紫衫宮主之下。
“項道友乃是正統的人族修士,不知我妖族一些習俗也是情理之中。”紫衫宮主笑道。
“本座自毒宿之地日夜兼程而來,原本以為會是第一個到的,沒想到還是慢了紫衫宮主一步。”一道爽朗地笑聲傳來,一道陰雲壓空。那陰雲一落,化為一頭戴玄冠,身披紋雲赤甲的雕首妖族。氣息之盛,較之紫衫宮主不落分毫。
“咦?這位道友看著好生麵生,紫衫宮主倒是納四方門客,竟然連人族都收入麾下了。”雕妖眼神犀利如在刃,在陸小天身上掃過,一副居高臨下之意,絲毫不怕冒犯了陸小天。
“何止是我,吞天吼獅動作可是比我要快得很,早就納了人族門客,要不然這獅妖洞府哪有今日氣象。”紫衫宮主說道。
“那倒是,論及陣法禁製一道,人族確實要勝出我妖族不少。”玄冠雲雕點頭,然後看向陸小天道,“不知這位道友可擅此道?”
“知道一些,不過不擅布陣。”陸小天應了一句,他來這裡完全是不想跟紫衫宮主動手,拂不開對方的麵子。後麵有機會,他遲早得抽身而去。陸小天可不願意攪和在幾方妖族勢力之間,尤其是這幾方勢力竟還都是合體後期強者。這無儘妖海的底蘊,還真是非同尋常。不過真要算起來,東州那邊也是不弱,單是混亂妖域,亦有幾個合體後期強者,隻是平時甚少露麵罷了。
人族修士壽元遠不如妖族來得悠長,想要在有限的壽元內取得突破,自然在修煉上更為刻苦一些,哪裡多餘的功夫在外麵隨意晃蕩。
“不擅布陣,那便是擅於破陣了,好極,好極。”玄冠雲雕聞言哈哈一笑。
陸小天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其話裡具體是個什麼意思,莫非這老妖要借助自己破除某陣?
話音稍落,那海雲月桂之間,寬大蒲扇般的葉片向兩邊展開,裡麵一道燦金光華延伸而來,形成一條金色通道。
“紫衫妹子,雲雕老弟來得正是時候,且入內與老夫一聚。”那金色通道的儘頭一道蒼老的聲音清晰入耳。
紫衫宮主與玄冠雲雕兩個對視一眼,先後自那金色通道內進入。
裡麵另有洞天,四周都是寬大的海雲月桂寬大的樹葉,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理的,形成一處或圓,或方的寬敞空間。
陸小天經過的地方四處打量,這些海雲月桂樹形成的一處處容納落腳休息的空間看似尋常,實際上禁製密布,看樣子正如紫衫宮主兩個所說,吞天吼獅經營此地日久,確實是請了高人布置。不僅進可攻,而且這海雲月桂樹裡麵有無數條通道可走,一旦形勢不妙,隨時可以抽身而退。這吞天吼獅倒是驚營的一處好地方。
進入到裡麵一定距離之後,玄冠雲雕與紫衫宮主便不肯再深入下去了。
“怎麼,這麼多年未見,紫衫妹子與雲雕老弟反而落得如此生份了。”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獅妖,你這般作態便沒什麼意思了,哪次你去本座的雲雕嶺作客不是遠遠留在外麵。出來說話吧,要不然,本座與紫衫宮主可就要直接離開了。”玄冠雲雕銳利的眼神四處掃動,嘴裡渾不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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