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從這中年男子嘴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陸小天伸手一招,收回幻鏡,重新返回木棉島。
回到木棉島的時候,虛空中紫衫宮主的座駕禦風而來,兩隻合體初期的六蹄烈風馬撒蹄狂奔。上麵那一臉雍容的貌美婦人不是紫衫宮主還有誰來。在座駕旁邊的,還有老熟人烈火妖隼。
“宮主回來得比起預料中的還要快。”陸小天看到紫衫宮主頗有幾分意外。
“前番去血冥穀確實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隻不過之前隻是為了確認一些消息,並未打算深入。這次回來準備充分之後,便要成行了。本宮此去血冥穀,還需得幾個得力助手,項道友可願助本宮一臂之力?”
紫衫宮主道,“紫蛟島劇變,金毛翻角牛妖受到重創,數百年內,怕是難以恢複元氣,本宮眼下能倚重的也不多了。”
“我打聽之物,宮主可有眉目?”陸小天說道,對方既然略過紫蛟島一事不提,想必局勢已經在掌控之中,倒也用不著他操心什麼。
“蹋須虎族的幾個強者都已經到了血冥穀附近,每次血冥穀開啟,蹋須虎族都會在裡麵有所收獲,其中便包括體修所用之物。屆時本宮必然會替項道友竭力爭取。”紫衫宮主說道。
“這次紫蛟島大戰,我受了一些傷,療傷,修煉需要消耗不少資源還須得宮主提供。”陸小天直接了當地道。
“項道友果然是少有的爽快之人。屬於項道友的,本宮已經讓人在籌備了,出發之前,必然送到項道友手裡。”
紫衫宮主聞言一笑,既然對方肯提條件便好。相比起不少人族修士的委婉,眼前這黑袍人倒是直接了當,不過這樣更好,知道對方所球,倒是不用繞許多心思。
“這次還得多謝項道友照看小女,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看到昱雪出現之後,紫衫宮主鬆了口氣。
“既然答應過宮主的事,能力範圍之內,自然不會有變數。宮主客氣了。”陸小天搖頭,看一下祁淺等眾修,手指了一下祁淺道,“此女與我有些淵緣,日後我若是離開此海域,勞煩宮主吩咐人照看一下。”
“項先生要離開?”紫衫宮主幾個聞言,麵色吃驚地道。
“項某誌在大道,若是此處沒有項某要的東西,自當去彆處尋求機緣。”陸小天道。
“也罷,人各有誌,強求不得。不過紫金龍宮的大門隨時為項道友敞開,項道友無論何時來,都是龍宮座上貴客。項道友離開之後,日後木棉島便歸這女子所有,本宮會讓人照看。”
“多謝宮主。”
“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三日之後,項道友可前往龍宮與本宮彙合,屆時一起前往血冥穀。”
紫衫宮主話音未落,便已經帶著昱雪幾個風馳電掣而去。
“先生要離開了?”祁淺看著一身黑袍的陸小天,心裡一陣複雜難言。
“在此島修煉了一些年月,是離開的時候了。”陸小天點頭道。
“前輩可否帶我一起離開?”祁淺問道。
“我麵對的敵人非同一般,自身福禍尚且難以預料,帶著你也不方便,今後木綿島便是你的了,尋常合體妖物不至於來為禍,是否能離開無儘妖海,得看你自己的造化。”陸小天搖頭拒絕道。
“多謝先生,隻是呆在木棉島,那些妖族哪怕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不至於為難,卻也不會過於照顧。修煉所需靈物小女子與師姐妹還能想辦法籌措,可晉階之物非得異寶靈丹不可。先生既為丹王,不知身上可有晉階之物?”祁淺問道。
陸小天重新打量了祁淺一些,“我幫你到這裡,已經是看在以前勉強還算相識的份上,合魂丹這等珍稀靈丹,我憑什麼給你。”
“看來先生身上是有此物了。”祁淺抿嘴一笑,伸掌一托,一份銀白古冊朝陸小天飛來。
“此物乃是家父當年所得,關於傀儡的一份古冊。傀儡隻是形體,驅動傀儡尚須得一些獨特之法。此法應該對先生有用。隻是是否值得一顆合魂丹,小女子也委實不知。值個什麼價,先生看著給便是。”
“你手上還有什麼是關於這傀儡異獸的?”陸小天接過古冊,將古冊上的內容略微打量了一遍之後,壓下心裡的震動,雙眼微眯地看著祁淺道。
“現在是沒有了,先生若是不信,現在將我的須彌戒指裡麵察探一番也可。”祁淺說道。
“拿來我看看。”陸小天雖然很少以勢壓人,但也不迂腐。祁淺一再拿出關於傀儡異獸之物。由不得他不起疑心。這銀冊中記載的竟是帝傀木雕之心,也就是木雕靈源煉製之法。木雕靈源,便是驅動帝傀木雕之物。
要說這木雕靈源的煉製取材倒也不難,大量的靈晶,再加上一隻合體境妖禽元神。以雕類妖物為佳。若是沒有,用彆的妖禽亦可取代,隻是威力相對會打些折扣。
粗略地掃了一遍之後,裡麵並沒有陸小天能看得上的東西,也便還了給祁淺。
“這古冊在尋常人手裡無甚大用。碰到我也算你走運,姑且算值得一顆合魂丹。”陸小天伸指一彈,一隻白淨丹瓶向祁淺飛去。
祁淺接過丹瓶,聞了一下裡麵的丹藥味,撲鼻而來的靈力幾乎使得其元神一陣陣顫動,這種顫動是她以前在晉階時才有過的感覺。隻不過此時她境界未穩,些許丹藥之力幾乎使得她心境失守。
“多謝先生。”收起丹瓶,祁淺向陸小天深揖一禮。“希望再見麵先生得證大道。”
“得證大道?希望能活到那個時候。”陸小天聞言不可置否的一笑。
祁淺聞言一滯,正待再說什麼,眼前人影一花,天跡已經隻剩下一道不可捉摸的黑影。
祁淺怔怔地看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暗自揣測對方的敵人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畢竟此前四個合體妖物來襲,可是被陸小天以一己之力誅殺殆儘。強悍如陸小天眼下的地步仍然如此,祁淺委實難以揣測對方所麵對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