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如於雅所想的那般,飄渺飛劍對於陸小天此種情況下絕對是一大助力。當初憑著斑千咫與飄渺飛劍能勉強擋下魅影蠍王絕非偶然,強者相爭,微弱的優勢也可能是致勝關鍵,更何況這樣一個強大助力。
不過鎮妖塔對於三戩屍猿的屍魔之氣有一定的壓製,對於眼下不利的形勢也算是稍有改觀。
與三戩屍猿鬥法的同時,陸小天伸手一拍,一連十二杆陣旗分彆懸於四周虛空之上。
嗡,其中一麵陣旗落下,虛空中靈光隱現,隻是區區一麵陣旗,虛空中已經多了一股鏗鏘的殺伐氣息。
“陣法?與我鬥法還想分心布陣,膽子真是有夠大的。”三戩屍猿冷笑連連,如果實力比他強也便罷了,實力更弱的情況下還想分心他顧,無異於找死。
七座鎮妖塔環繞下的三隻屍猿異口同聲,宛若一體,各自長嘯出聲,嘴裡一道碗口粗的屍氣吐出,那濃鬱有若實質的屍氣在虛空中一陣扭曲,轉眼間形成一隻高達數百丈三頭六臂的魔猿法相。
三隻屍猿趁機雙手往虛空一劃,與那金銀佛光交織在一起,雙方一陣角逐。轟隆隆,虛空中似乎雷音滾滾。
陸小天雖是實力不俗,遠超同階,法力精純已經不輸於合體後期強者,可畢竟還差了一個境界,真要是拚鬥起來,在沒有其他手段輔助的情況下,想要直接同一個合體後期老怪抗衡,還是差了一些。
他所修煉的《摩訶佛陀尼經》確實克製天下鬼邪之物,可實力一旦相差過多,亦是無法完全壓製。此時的情況便是如此,三戩屍猿發難之下,撕破了佛光阻撓,那屍氣聚嘯而成的三頭六臂魔猿法相破開佛光並沒有攻向陣旗,而是直取陸小天本尊而去。
可見這三戩屍猿亦是心性霸道之輩,這三頭六臂魔猿法相是一種大神通,直接以力服人,擒殺陸小天本尊,陣法自然不破而破!
虛空中佛音浩蕩,這一片陰森,肅殺的鬼域,在鎮妖域這下,亦是被清理出一塊禪靜,空靈的佛域。每座鎮妖塔上,一顆晶瑩的舍利子浮現,舍利子光柱來往交織,方才被三隻屍猿強行撕裂的一道大口子再度愈合起來。
三隻屍猿同時散發出一絲冷笑,如果克製不了他這三頭六臂的魔猿法相,其佛宗法寶雖是能暫時拖住他的真身也是白搭!
那身高數百丈的魔猿法相幾步橫跨虛空。其中雙臂一振,無數屍蟲在其手中聚集成一根通體青黑長槍,一槍向陸小天本體刺來。
陸小天不避不讓,原本看上去單薄的身影陡然間一股狂霸睥睨的妖氣升騰而起,一片妖異的血色在陸小天身後逐漸漫延至虛空,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一隻血色的猴麵螳螂妖雙翼一振,那如刀鐮刀一般的雙臂斬在屍蟲翻滾的屍槍被猴麵螳螂的刀臂斬中,頓時炸開成無數細碎的蟲屍!
一杆屍槍轟然四裂。而猴麵螳螂鋒銳無比的雙臂依然餘勢未消地向那魔猿法相斬來。
這三頭六臂的魔猿法相委實非同小可,另外雙臂大手一伸,一對鋒銳的長刀斬向猴麵螳螂。
猴麵螳螂雙翼一展,以驚人的速度避開,與這三頭六臂的魔猿法相在虛空中激烈地搏殺起來。
這猴麵螳螂是陸小天分彆用合體中期的紫瞳妖猴與合體後期的四翼螳螂融合而成的合體融魂。再結合了部分血罡之力。哪怕三戩屍猿施展的這魔猿法相厲害無比,想要突破猴麵螳螂的阻攔一時間也是無能為力。
此時尚處於七座鎮妖塔內的三戩屍猿麵色一沉,其中一隻屍猿手掌一伸,一隻巨大的屍狼袋裡麵鼓鼓脹脹,響起無數梟叫之聲,這佛宗法寶厲害無比,雖然陸小天境界明顯要低他一層,卻是讓他本尊無法輕出。
不過三戩屍猿一時間雖是無法輕出,將他一些法寶手段送出去卻是能做到的。
那巨大的屍狼袋再次被其送出來,袋口打開,一連十一隻嘴巴尖長超過身長的醜陋屍雀撲騰著翅膀再次撲擊而來。
嗖嗖嗖!看到這些醜陋屍雀,陸小天挽弓搭箭,噬滅弓箭一弓三箭朝這些醜陋屍雀激射而來。
同時陸小天伸手一揮,靈傀木雕再次被其放出。
三戩屍猿一口鬱氣憋在心裡異常的難受,原本以為陸小天動用這幾件佛宗法寶已經是技止於此,畢竟這幾件寶物哪怕是對於三戩屍猿都是厲害無匹,隻是火候不夠,否則滅殺他易如反掌。
誰知三戩屍猿一項項手段施展出來,卻是被陸小天愁數擋下,而且還未露頹勢。
四周懸浮的十二麵陣旗卻是一麵接著一麵落下,大陣雖還未布麵,可那殺伐之氣卻是讓三戩屍猿都為之心驚肉跳。
整片虛空都因為兩個的鬥法震蕩巨響,好在這裡是虛空,否則合體後期老怪鬥法那天崩地裂之勢不知要泱及多少無辜。
而此時在那陰陽之力交彙處,白目猿王怒吼連連,自從修煉到合體後期後,已經多少年沒有讓他如此憋屈了。
這交彙的陰陽之力,已經將周圍四側形成了一道相對封閉的空間,白目猿王試圖闖出去,可以他隻身之力,想要破解這天地交彙之力,還是力有未逮,每次眼看著快要突破那層陰陽交彙的結界,源源不斷的陰陽之力都將其愈合起來,反複試了不少次。消耗不小,卻是沒有多少用處。依然被困在內。
白目猿王看了一眼此時處於陰陽之力核心處的陸小天蓮花分身,此時這蓮花分身身周四側,出現九隻陰陽之力彙聚成的巨大轉輪。將其層層圍繞起來,白目猿王想要對陸小天蓮花分身不利,首先便得破開這九隻轉輪中的一個。
可白目猿王連四周的陰陽結界都奈何不了。更何況是核心處的陰陽九轉輪。
此時白目猿王空有一身法力,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結界之外的遠處虛空中,陸小天本尊與三戩屍猿兩個鬥得天翻地覆。而他卻隻能袖手旁觀,靜立於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