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殫珠佛宗的事情上被元始劍魔擺了一道,陸小天並非有仇不報之人,倒也想去找回場子,隻是聽空明的語氣,元始劍魔本尊亦在閉關,這等大事也沒有親出,可見其閉關亦是極為緊要。世人隻知劍胎幕後黑手一事,卻從未有知曉元始劍魔蹤跡,若非空明親口所說,甚至都不知道其名元始劍魔。
想要找到元始劍魔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相比之下,空明也要借助空天鼎在佛宗引動空間漩渦,解救項傾城,東方儀的事多半還是落在這空天鼎上。
一方麵陸小天已經遣人打探一切關於空天鼎事,一方麵自己直接從空天鼎著手,研究這空天鼎的實際用途。
這空天鼎委實是一件異寶,強行將其收入須彌戒指內,使得須彌戒指都呈受不住,將其取出時,那須彌戒指已經殘破大半,不堪一用了。
空天鼎一經離開須彌戒指,便奮力掙紮,想要逃遁開去。
“當日空明在時你尚且走不了,現在想走未免異想天開。”陸小天伸指一點,一縷靈光將空天鼎圈住,這縷靈光如同繩索一般,將空天鼎拴得牢牢的,並且還在不斷漫延,片刻之間,已經布滿了空天鼎全身,空天鼎在空中劇烈的晃動,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依舊想要脫困而出。
陸小天一縷神識隨意選擇了一處,想要強行進入空天鼎,豈料空天鼎守衛得如銅牆鐵臂一般,不漏絲毫破綻出來。
那一縷神識直接被彈了出來。陸小天也不氣餒,世家上沒有不破的城牆,這空天鼎一樣,守得再嚴實,也並非沒有破綻,隻是相對其他法寶要少一些,得多花些精力罷了。
既然空明能控製空天鼎,就必然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接連試探之下,感覺這空天鼎的外圍如同一層烏龜殼一般,神識幾乎隻是沾在上麵便被震回,陸小天意念一動,梵羅天火沿著那一縷靈光攀沿而來,轉眼間空天鼎外部覆蓋了一層烈焰。烈焰起伏,時強時弱沒有定數。
梵羅天火殺傷力雖較之此時的梵羅天火更甚,用來對敵更為犀利,其火勢更為剛猛暴烈,這等細致活倒是用梵羅天火更為合適一些。
用梵羅天火這一燒,便是數年之久,中間毫無停歇,哪怕陸小天期間修煉,體悟其他功法,火勢也依舊連綿不絕。
直至某日環繞在空天鼎上的梵羅天火出現一絲異動,似乎波動了一下,若非陸小天元神強大,險些便忽略了這一絲波動。
趁著這一絲異動的功夫,防禦滴水不漏的空天鼎,似乎露出了一絲縫隙。陸小天的神識順勢鑽了進去。隻是空天鼎內部似乎一片紊亂的空間。裡麵似有空間裂縫絞動,陸小天的神識一經入內,便如同被空間裂縫絞斷了一般,那一縷神識便失去了聯係。
“這空天鼎好淩厲的反擊。”陸小天眼神一冷,不過他倒不怕這空天鼎反擊,就怕對方毫無反應,有反擊,說明動搖到了空天鼎的根本。以陸小天眼下元神的強大,倒也不在乎一縷神識的損失,倒也不能完全說是損失,隻是被空天鼎內的禁製隔絕開來。隻要解開空天鼎內的禁製,那一縷神識還是能收回來的。
梵羅天火繼續灼燒空天鼎,空天鼎確實異於尋常法寶,隻是再厲害也終歸是一件法寶,沒有空明,亦或是元始劍魔操持的情況下,便失去了最大的威懾。
既然被撬開了第一絲縫隙,便會有第二次,陸小天耐心的等待著。果不其然,同樣的情形又出現了。又失去了一縷神識。
如此這般反複的嘗試,又是過了數月,空天鼎外圍烏龜殼一般的禁製被陸小天強行煉化開來。
“沒想到,陸丹王竟然能煉開禁製,陸丹王元神之強,世所罕見!”空天鼎內仿佛一片無儘虛空,那虛空中一道虛幻的影子出現,影子影相模糊,依稀有幾分空明樣子,卻又不完全是。
“該叫你空明,還是元始劍魔,或者隻是其中一道神識。”陸小天的元神與那道虛淡的影子對空而立。
“我是我,亦不是我,對於你來說,我是誰也沒多大關係。倒是沒想到除了你那蓮花分身之外,另外兩個女子竟然能為你與佛宗而戰,壞了本座大計。”虛淡影子道。
“你的智計與當年的葉千尋皆是少有人及,隻是你們太執著於算計,道隨本心,又如何是能算得儘的。”
陸小天搖頭,這元始劍魔乃是劍胎一道這集大成者,看出蓮花分身的來曆倒也沒什麼讓陸小天好奇怪的。
“葉千尋?不過一修煉吞淵劍胎之人,若不是念及其資質尚可,在劍道君王境界上能夠走得更遠,本座早便取其性命。”元始劍魔不屑地說了一句。
“本座調動了你們十數個大乘境強者激戰於佛宗,這種場麵很難再出現了,你便是控製了空天鼎,又如何能集齊如此多的大乘修士。”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僅管陸小天知道元始劍魔所言不需,他帶著一眾大乘修士與佛宗諸強者惡戰,既有巧合,也有算計。
這普天之下,再沒有哪個仙宗門派實力能達到殫珠佛宗的層次,而東方儀,項傾城,通天魔君都已經失陷於空間漩渦內,鬼蟻王已經被他所斬殺,便是赤月荒漠,也沒辦法再聚集起這麼多的人手。
隻是不管如何,總歸是要想儘一切辦法將營救項傾城,東方儀他們。
語畢,陸小天的元神靈光閃動,一道拘魂網向元始劍魔的虛淡影子虛空罩去。元始劍魔再強,此時在這空天鼎內亦不過一道分神,從陸小天神識進入空天鼎開始,結局便已經注定了。
以元神劍魔的高傲,自然不甘於神識被陸小天俘獲。利用空天鼎進行了一陣抵抗之後,最終那虛淡影子化作一縷青煙,自我毀滅,消失於無形。
陸小天將這空天鼎反複祭煉,最終將空天鼎完全降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