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六銀七道彌漫的鬼氣影子反複交織,如同一張金崢大網朝對麵的木雕傀儡罩去。
砰砰砰…..那大網之內,木雕傀儡與牯猴靈鬼頻頻交手,牯猴靈鬼吱吱發出如同靈猴一般的嘶叫聲,隻是這嘶叫裡麵蘊含著太多的凶戾與氣氣。若是尋常修士與之鬥法,難免會為這凶戾鬼氣所懾,隻是對麵的木雕傀儡渾然不知恐懼為何物。
除了前麵出現的,後麵又湧出大致數量的木雕傀儡,又布成一個相同的傀儡大陣。從那犄猴靈鬼的側翼撲來。更遠處尚且還有數量更為龐大的傀儡群。
“咱們一邊打一邊走吧,東傀帝君既然造了帝陵,必然有其他的去路。”四目金昊鳥說道。
“也好,幾位道友告辭!”陸小天對玉麵書生幾個拱手一禮。
未待幾個有何反應,陸小天步履虛空,身體在一片幽暗中幾個閃爍,便已經與蓮花分身穿過了數十隻木雕傀儡的阻攔消失而去。
“少了這麻煩倒是正好。”玉麵魔君冷哼道。
金幽鬼主與四目金昊鳥兩個心裡倒是有些異樣,雖說不知陸小天具體目的如何,至少眼下還是能起到相當作用的,方才他們幾個都未能察覺到異常,陸小天已經先一步發現了木雕傀儡的存在。這點便是玉麵魔君也比不上。
這些木雕傀儡哪怕整體實力不高,可聯合起來布陣的情況下,也著實不易對付。至少在情況未明之前與陸小天分道揚鑣,並非明智之舉,尤其是眼下陸小天已經發現異常的情況下,可能不是陸小天要借助他們,反而是他們一定程度上拖累了陸小天。
隻是玉麵魔君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兩個倒是不好再吱聲。
事實上陸小天倒並非真的就覺得獨自在這帝陵中行走會是更好的選擇,隻是既然玉麵書生對他明顯極其忌憚提防的情況下,倒不如另尋出路。以免呆在一起時,平白將精力放在相互提防上。
到了無人之處,蓮花分身靈光一閃,直接與本尊合而為一,遠遠的又是數十靈傀木雕撲騰翅膀的聲音而來,陸小天本尊身影悄然淡去,與這昏暗的環境逐漸融為一體。數十隻木雕飛撲至方才際峭丄天本尊呆過的地方。
可惜陸小天已經使用幻術神通,抵達他處。數十隻木雕撲了一空,各自詫異地在陸小天消失的地方盤旋不定,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看來這此木雕傀儡雖是厲害,可比起尋常生靈,終究還是差了些靈性。”陸小天隱於暗處,看到雕群的反應之後,對於眼前的雕群又多了一層認知。
陸小天利用幻術神通相對輕易地甩開了一些木雕之後,便一直耐心地在帝陵內搜索著關於元始劍魔的蹤跡,隻不過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來,一些大乘境強者隻知有劍胎幕後之人這麼回事,卻一直未有人親眼見識其人,甚至連其道號都不甚清楚。
似元始劍魔這等強者,若是一心閉關,陸小天想要找到對方卻也是難如登天。雖然早有這層認知,真遇到眼前的情形,陸小天心裡亦是難免有一絲沮喪。
“這樣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解救項傾城與東方儀。”在這帝陵搜索將近一年之久後,陸小天亦是搖頭一歎。
嗖嗖嗖,無的數道金光閃動,來得好快,陸小天心中一動,卻見幾隻金雕傀儡與在虛空中交錯而來,那幾隻金雕目光炯炯,似赤色雷石所造,雙目一陣雷光隱動,竟是朝陸小天本尊所在的方位疾射而來。
“滅幻雷石?好大的手筆!”陸小天吃了一驚,那三隻金雕嘴巴一張,三道雷電朝陸小天打來。
陸小天伸指一彈,玄火飛針迎擊而上,破開雷電直接朝幾隻金雕緊迫而去。幾隻金雕傀儡,竟然都達到了準大乘期的實力,聯合在一起,竟是比起尋常的大乘修士亦不遑多讓。
三支玄火飛針破開雷電之後,與幾隻金雕在虛空中一陣糾纏。更遠一些的地方。又有十二隻銀雕結隊而來。加入戰團。
卡卡一陣石響軋動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片金戈鐵馬之聲滾滾而來。大量陶俑駕青銅戰車如滾滾洪流,這些兵俑未至,便是撲天蓋地一般的箭矢。
“大秦箭陣!”陸小天麵現訝色,對於這箭陣他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進入秦族禁地,他跟項狂,項傾城可沒少跟秦族人的箭陣交手。
箭陣依如往昔,隻是這兵俑傀儡比起當年的秦族人卻是厲害了何止十倍。
很快,陸小天麵色中又出現了幾分古怪。在這些氣勢洶洶而來的兵俑中,竟然又發現了一個熟人,夫庸!還是他從靈真巧秘境內將其帶到此界的。抵達此界後,這已經是第二次碰到這家夥了。
這東傀帝陵果然與以前的秦族有所關連,還是說這東傀帝君就是以前赤淵大陸的秦嶺大帝?在傀儡一道上達到這般鬼斧神工,奪天地造化的,陸小天似乎也隻在秦嶺大帝的遺藏中見過。
“夫庸,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到你,真是無巧不成書。”陸小天對夫庸傳音了一句。意念一動,身前出現一道火幕,那潑天箭矢儘皆擋被擋在火幕之外。
“陸丹王!”夫庸不動聲色,心中亦是驚駭,他進入東傀帝陵已久,直到此時再次碰上,才知陸小天竟然已經達到大乘這種陸地仙人的境界。
“多年未見,夫庸道友彆來無恙。”陸小天一邊從容應付著雕群與兵俑的攻擊,一邊暗中與夫庸傳音道。
“陸丹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給你一個地址,以陸丹王之能,應該能甩開那些雕群,這些雕群並不受我控製,若是無法甩開,陸丹王還是早早退出帝陵為好。”夫庸給陸小天傳音,將地址與大致路線都告訴了陸小天。
“這些雕群還攔不住我,我在你說的地方等你。”陸小天說了一句,隻是伸手虛空一按,一隻火焰大手朝雕群罩去,火焰大手掌心間的紋理,似山川河流的走勢,這一掌之下,包羅萬象。看似不大的一掌,竟是將雕群儘數囊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