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承諾?”陸小天問道。
元始劍魔道,“日後你抵達仙界,若是有朝一日秘密被彆人發現,無法再隱瞞住,或者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死境,再拘留我的元神也無必要,介時放我離開!隻要你能答應,我便全力助你抵達仙界,這是助你,也是助我自己。”
“還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
“什麼事。”
“我那蓮花分身,還有一個弟子習得劍胎一道。你得告訴我如何擺脫這劍胎一道的束縛,當然,還有你這元始劍道的完整功法。我要能完全控製住你,必然還要毀掉你的肉身。你那幾個劍胎分身是不能留了。”陸小天說道。
“讓他們擺脫劍胎束縛倒不難,完整功法也隻有到天仙一級的,到了後麵全憑自己推演,能走到何種程度,也要看自己的造化。”
元始劍魔片刻後道,毀去他的肉身對他而言固然是一大損失。可非如此,陸小天也不足以控製住他,雙方也就失去了交易的基礎,縱然他能提供再多的幫助,陸小天也不可能留他下來。以他眼下的狀況,也是根本容不得他不同意了。連本尊肉身都保不住,幾個劍胎分身,也就無足輕重了。而且以元始劍魔的道行,早已經能修煉成劍胎之軀,離開了此界,哪怕沒有了肉身,到了他這個層次,以劍胎為軀,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成交!”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陸小天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陸小天話音稍落,按在元始劍魔身體上的龍爪力道又大了幾分,頓時元始劍魔身體迸裂開來,其中一隻劍胎亦在陸小天的控製之下,陸小天龍嘴一張,將其吸入體內,強行將其裝入青果結界內。
雖然葉千尋,金幽鬼主的元神也在青果結界內,倒不算太大的問題,陸小天若不想他們碰到一起,幾個在青果結界內再怎麼折騰也難以碰麵。
解決掉了元始劍魔本尊,其六道劍胎分身並未得到元始劍魔任何指令,隻是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本能的想要逃走,隻是陸小天如何會給這些劍胎分身機會。
龍軀在這虛空中一個閃動便穿過了空間裂縫,幾乎以瞬移的方式出現在其中一道劍胎分身麵前,龍爪虛空一抓,便截住了其中一個劍胎分身。
劍胎分身與元始劍魔本尊相比,實力相去甚遠。又麵對陸小天與莫雨嫣兩個的夾擊之下,原本還占著一定的上風,此時頃刻間便被逼出了破綻,單是應對來自於陸小天的正麵壓力已經讓劍胎分身窮於應付,莫雨嫣逮住時間,手中長槍一指,虛空中彙聚的星光如匹練,直接打進了劍胎分身體內。
陸小天的攻擊緊隨而來,龍爪所化爪影迅速抓裂了對方的身體,那劍胎也被陸小天直接降服下來。
如此反複幾次,元始劍魔另外幾具劍胎分身也被陸小天與項傾城,東方儀等人誅殺殆儘。一場曠世之爭就此告一段落。
至於陸小天與元始劍魔的暗中交易,牽涉過大,陸小天雖然大體上相信元始劍魔所說的話不會有假,可沒有親自證明其真實性之前,陸小天對其信任度自然也會有所保留。
大戰方歇,東方儀,項傾城兩人詫異地看著四足踏雲的真龍。卻見陸小天身上一陣青光閃過。再次化為凡軀。
噗地幾聲,陸小天卻是接連吐了幾口精血。
“你沒事吧。”項傾城與東方儀兩人同時關切地問了一聲,彼此對視一眼後,卻又都沒有走到近前。似乎兩人在陸小天的麵前都顧及對方,沒有做出什麼親昵的舉動。
“無妨。”陸小天擺了擺手,這傷勢是他修成真龍前所愛,後來十二融魂突破,變成真龍之軀,靠著體內逐漸龍化的血罡之力,足以壓製體內的一切異狀。龍身足夠強大,那點傷勢對於真龍之真的陸小天而言,並不是大問題,可陸小天對於龍化一事尚且不太清楚。對於真龍之力的運用,也遠稱不上純熟,此時龍化一去,之前所受的傷勢,身心的疲憊,自然也便接踵而至,疲態儘顯。
“幾位,有兩件事需要托你們去完成。”陸小天理順了體內的異狀道。
“陸丹王儘管直言。”通天魔君道。
“第一,諸位須得立誓,今日之事,限於在場幾位知曉,絕不能外泄絲毫。”陸小天眼神嚴厲地掃了幾人一眼。換作玉麵書生,甚至元始劍魔這樣的人,一旦覺得威脅,哪怕是之前的盟友,此時也絕對會殺人滅口,陸小天倒還不至於如此,不過讓一行人立誓還是免不了的。
通天魔君,空厄,莫雨嫣依言立誓,接下來便是對參加到這次大戰的妖族進行追殺,包括那大乘境的雪足蜈蚣妖,四臂海猿。陸小天不會對莫雨嫣,通天魔君幾個滅口。可作為原本敵對陣營的雪足蜈蚣妖與四臂海猿及其部族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陸小天,你…”項傾城欲言又止,他知道陸小天並不是嗜殺之人,放在以往,未必會行這般趕儘殺絕之舉。
“我這修成龍身的功法非同小可,容易引起一些大能修士的忌憚,能威脅我的倒不在此界。但也不排除仙界有其他修士如元始劍魔一般跨界而來。”陸小天大致解釋了幾句。
“原來如此。”項傾城,東方儀各自點頭。
“玉清仙宮對我有教化之恩,我離開仙宮的時間太長,此間事了,我暫時得回到玉清仙宮那邊。”項傾城隨後道,說了一句之後,也不待陸小天回複,便自行化作一道靈光破空而去。
“項傾城倒是會做人,刻意留時間給你我說話,不過我習慣了一個人,原本來到此界,準備找一個把你給換了。卻一直沒有看得入眼的。陸小天,等我哪天一個人過得不習慣了,再來找你。”東方儀也沒給陸小天多說話的功夫,話音稍落,便一臉笑意的離開。
陸小天一臉鬱悶,這兩個女人倒是挺乾淨利落的,原本他還有些話要交待,沒想到她們走得這麼乾脆,從來都是他說走就走,這讓一直獨來獨往的他頗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