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鱗鱷張開血盆大口,向熊野咬來。熊野手中短叉磕在藍鱗鱷下鄂,身體彈射到半空中落下的,剛好落到藍鱗鱷背上,那赤黑相雜的短叉接連紮在藍鱗鱷背上發出叮叮叮的響聲。雖然沒有直接破鱗而入,卻也在上麵留下一道道細密的小點。
藍鱗鱷背部一陣生疼,對於這螻蟻般的家夥痛恨之極。相對龐大的身體一陣靈活的翻滾,將熊野從背上掀下來。
另外四個青年人,兩個將受傷的同伴拖走,另外兩個見熊野與藍鱗鱷大戰成一團,心裡雖然畏懼,卻也解下手中短叉向藍鱗鱷衝來。同時嘴裡叫著讓熊野快退。
除了這暴發出驚人蠻力的熊野,另外兩個根本不是藍鱗鱷的對手,藍鱗鱷與熊野廝鬥之餘,尾巴甩了幾下,隻是分出少許精力,便輕易將另外兩個青年擊飛。
“回去!”熊野如同野獸般嘶吼著,躲避著藍鱗鱷爪牙的同時向幾個同伴吼道。
六個青年此時已經四個受傷,另外兩個一人架著兩個同伴看了熊野這邊一眼,然後一咬牙向外圍撤退。熊野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們心驚,竟然能與可怕的藍鱗鱷打在一起,不過看眼下的情形,熊野還是屈居下風的。時間一長怕是後果堪憂,隻是這藍鱗鱷太強橫了,族中除了的熊野這麼個天生比尋常凶獸還要強悍幾分的家夥外,沒有誰是藍鱗鱷的對手。
此時他們就算是想幫忙也插不上手,勉強衝上去,甚至留下來也隻是給熊野添亂。眼見得熊野不斷麵臨生死一瞬的危險,幾個同伴也隻有心裡一歎,熊野這傻小子強悍過人不假,可腦子也總是不怎麼靈光,碰到藍鱗鱷這樣的凶獸也要蠻乾。這一仗下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
可惜現在他們根本插不上手,上去了也隻是累贅,要是熊野有個三長兩短,族內的實力可就被削弱了一大截。
“天哥,幫他們一把?”項傾城一雙美眸看向陸小天道。
“先看看這小家夥究竟有多少潛力。”陸小天點頭,對熊野的體質也著實有幾分興趣,這藍鱗鱷實力強勁,都快達到真仙的層次了。隻是靈智也不怎麼高,而且手段極少,就算如此,殺傷力依舊強悍。
可熊野這稚氣未脫的小子單憑一身血勇蠻力便能勉強與這藍鱗鱷殺個旗鼓相當,眼下確實已經落在下風,卻並非熊野這特殊的體質不行,而是其對力量的掌控遠遠不及對手藍鱗鱷。
並且熊野體內爆發出的力量甚至已經不在藍鱗鱷之下,隻是這些不受掌控的力量衝撞的同時,在熊野體內就形成了一定的消耗,真正拿來對敵的,自然被削弱了相當部分,否則這體形相對龐大的藍鱗鱷可真未必能鬥得過熊野。
“這是何種靈體?”項傾城問道。
“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狂血聖體。血脈之力一經爆發,便如魔如狂,不過這小子竟然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又不太像。”陸小天一時間也是拿捏不定。
那六個青年男子隻是撤到了相對安全的外圍觀望那激戰到一起的一人一鱷,並沒有徹底離開。
那藍鱗鱷嘴裡噴出藍色的霧氣,已經籠罩了方圓數裡區域。熊野體內血脈之力爆發之後,似乎對這帶有麻痹作用的藍色霧氣有極大的抵抗作用,隻是隨著吸入到體內藍色霧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增多。熊野身體也不免出現了一些影響,手中短叉揚起,正要對藍鱗鱷給予一次猛擊,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此時體內的力氣忽然會有所衰減,以致於手中的短叉落下的力度根本彆說破開藍鱗鱷的鱗片,打在藍鱗鱷身上也成了隔靴捎癢。
待熊野想要再次運力痛擊對方,藍鱗鱷那粗長的尾巴已經掃了過來,將熊野掃飛出數十丈遠。而藍鱗鱷則在熊野落地之前無法借力的情況下身體暴躥向前,血盆大口張開,眼看著便要將熊野一口咬入嘴中。另外幾個青年就算想要救人也是有心無力。
此時一道白光閃過,那團瑩白的光華打在藍鱗鱷身上,那藍鱗鱷悶哼一聲,身體被打得斜飛出去。
這藍鱗鱷靈智雖然不高,卻是知道誰在對它出手,區區幾十裡,對於它這樣的妖物而言,不過是呼吸間的事。
藍鱗鱷凶光掃了項傾城一眼,卻是再次向熊野撲殺過去。熊野身上那澎湃的氣血對藍鱗鱷有著更強的吸引力。
此時熊野體內的氣血還沒有降服那藍色霧氣。縱然能動,可力量衰減下,卻不是藍鱗鱷的對手。
項傾城飄身上前,又打出一道白光,將那藍鱗鱷擊得側飛出數十丈遠。
接連被項傾城阻撓,藍鱗鱷也是惱火之極,張牙咧嘴地調轉方向向項傾城撲來。
“孽畜,真要找死不成?”項傾城伸指一彈,一道劍光飄去,直接洞穿了藍鱗鱷的下鄂。
藍紅色的鮮血從其下鄂濺射出來。藍鱗鱷吃痛下痛叫一聲,身體化為一道藍色的影子躥回到湖中打了個漩渦消失不見。
險死還生熊野呆呆地看著項傾城,另外幾個青年也是這般,隨後反應過來,連忙向項傾城俯身便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好了,我不過是路過剛好碰上罷了,你們族內既然需要食物,去把剩下那幾條呆青魚製服吧。”項傾城擺了擺手笑道。
熊野幾個看到項傾城的笑容又是一陣失神,然後又連忙去收拾魚網,原本十幾條呆青魚,由於剛才無人收拾,已經有大半蹦出了魚網,有幾條便在湖邊上蹦跳,幾人一番忙亂,將網內,網外一起七條都收拾掉,總歸也算是一次大豐收。
此時項傾城已經退回到陸小天身邊,那幾個青年相互間商量了一番,然後其中一人帶著體形彪悍卻稚氣未脫的熊野過來,說是為了感謝項傾城的救命之恩,邀請項傾城與陸小天兩個到他們族內去作客,他們會奉上最甜的野果,還有最肥美的肉食來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