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的地方也有一方龍池,與七情峽穀那邊的化龍池竟有幾分似之處,隻是裡麵妖氣相對薄弱一些,而龍氣卻要精純許多。看樣子昊清搖應該便是利用了應峰,莊乾這兩個龍族破開了此地的禁製。
而此時一道巨大獨臂光影巨佛正與界魔珠內昊清搖為首的一眾魔族戰成一團。看上去界魔珠竟然還稍居劣勢。隻是真要分出勝負,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事情。
陸小天並沒有急著去解救應烽與莊乾兩個天仙級龍族。眼神依舊在四周一陣掃動,眼前的一切在陸小天眼裡看來,多少是有些不正常的,按理說昊清搖雖是強勢了一些,統禦下的這些魔族居於界魔珠之內,實力也算是極其出色,能擊殺霍東崖,刑士遠等部分人的實力確實是有。
可要說能將這幾方天庭的不同人手都玩弄於股掌之上,讓這些人或死或傷,甚至受此地的禁製所製,便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尤其是此時還麵對那獨臂光影巨佛的乾擾,看樣子昊清搖這一行天魔族憑借著界魔珠也隻能與獨臂光影巨佛戰個旗鼓相當而已。甚至討不到太多的便宜,這種情況下,如何還能對邢士遠這些人出手,使得這些人非傷即殘。
陸小天察覺不對勁時,心裡警惕之聲大起。陡然間一道隱約的勁風侵襲而來,陸小天頭也不回的揮出一爪,龍爪頃刻間便演化出數十種不同的變化。威的猛中不失玄妙。
砰砰....一連串抓擊聲中,熟悉,淩厲而霸道的反擊接踵而來。
接連幾道瞬移依舊無法擺脫對方分毫,那淩厲的爪影依舊直擊陸小天胸口要害,此時陸小天腦海中那顆時間晶粒微微一閃,原本抓向陸小天後心要害的這一爪竟然不可思議地往回縮了一點。
陸小天順勢方天畫戟往後一斬。鏘地一聲,兩道身影各自向後倒退出數百裡。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強的戰力,看樣子是找到盟友了。”陸小天看著此時的三首帝驍魔鵬,此時在其頭頂之上的左右前方各有一隻身形接近透明的魔鵬展翼而飛,顯然方才帝驍魔鵬隱匿身形的手段與虛空中的這兩隻魔物不無關係。
“你能當豔姬的走狗,還不興我找個盟友了。豔姬的膽子也真是大,以為討了次便宜便能掌控局勢了,居然敢讓你單獨離開那便由不得本魔不客氣了。”
帝驍魔鵬好整以暇地看著陸小天,“你這龍族不僅在空間法則上造詣不錯,竟然還領悟了密宗的一絲時間法則,如此更是留不得了。”
“縱然你在魔界一方呼風喚雨,可本尊不至,又能奈我何。”陸小天心裡吃驚,這帝驍魔鵬的反應倒是夠快,才在豔姬那裡吃了虧,居然這麼快便找到了應對手段,而且戰力絲毫沒有受到之前受傷時的影響,看樣子似乎已經完全恢複了。
“在本魔麵前,你們仙界除了幾大天帝,還沒有人敢這麼張狂過。”帝驍魔鵬麵色一沉,隨即又陰冷一笑,“死到臨頭,本魔便送你一程吧。”
說罷帝驍魔鵬大袖一揮,頃刻間無數羽翼如同利箭一般向陸小天襲卷而來,隨即這些羽翼又化成一隻隻凶戾的魔鵬,在其麵前的陸小天多少顯得有些勢單力孤。
陸小天不以為意,亦是隨意伸手一揮,一方浩蕩汪洋鋪卷開去,條條蛟影,蟒影,龍影出現在其中,狂龍出海,在汪洋上空來回遊走,咆哮不止,與撲麵而來的這些魔鵬虛影激鬥,廝殺在一起。
“化龍池!”昊清搖在界魔珠內對抗那獨臂巨佛光影時,感應到這邊的波動,亦是滿臉驚色地向陸小天看來。
“怪不得,你我合該有此一劫。”應烽看了遠處同樣重傷的莊乾一眼,苦澀一笑道。
一時間魔鵬尖鳴,龍蟒咆哮之聲不絕於耳。帝驍魔鵬眼神微眯,一時間也不急著施展其他神通,帝驍魔鵬不急,反倒是昊清搖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
“龍族道友,這些魔族強行壓製下了那龍池內的龍氣,想利用這處祭壇傳送出更多的魔族過來,一旦的他們得逞,咱們全部都要葬身於此。”
邢士遠一見陸小天與帝嫋魔鵬激鬥起來,他們此前在昊清搖的手段下尚且還能勉力支撐,自從帝嫋魔鵬加入進來之後,便兵敗如山倒了,幾方天庭的人手聯手起來亦是死的死,傷的傷,眼看著已經無力影響到對方的計劃,陸小天居然又殺奔過來了。
且不論陸小天的龍族身份,至少此時陸小天已經是邢士遠與簡天罡以及另外兩人唯一的生路了,眼下鴻皓天庭的幾個天仙已經全軍覆沒,他們可不想步霍東崖幾人的後塵。哪怕理與陸小天這個龍族強者暫時聯手也是在所不惜。事急從權,以他們的地位,也不會因此就受到多大的影響。
“哦?那龍池內的龍氣隻是被暫時壓製住了,為何我感應不到?該如何破解此局?”既然邢士遠並不避諱暫時與他聯手,陸小天一個光杆司令自然沒有這許多顧忌,對方來到此地更早,為了保命的情況下,許真能給他一定的建議也說不定。
“他們將帝魔印打入到那龍池之內的時間還並不久,道友若是能影響到那帝魔印,放出裡麵的龍氣,再以龍氣壓下此處祭壇的動靜,便可破此局。”邢士遠大聲道。
“哈哈,你這人族天仙倒是異想天開。便是本魔袖手旁觀,這小子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帝魔印。更何況本魔此次必然要將其擊殺於此地,誰能阻攔得了。”帝嫋魔鵬放聲長笑,顯然對於邢士遠的話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嗖---帝嫋魔鵬話音未落,整個身軀便憑空消失不見。陸小天隻覺一股強大的危機襲卷而來。
四麵八方呼呼風嘯聲傳來,一道大鵬的清鳴聲震蕩入耳。陸小天隻覺自己此時已經陷入了一個的難以脫身的泥沼之中。任憑他往哪個方向,都難以逃離這眼前的樊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