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仗著七大鎮劍才擁有了超越普通天仙的戰力。這裡已經遠離主城,未必便能奈何得了我們兩人聯手!”那青裙女子經過最初的狼狽,眼見得對方並沒有要放過他們兩人的意思,直接便起身,一股強烈的氣勢自其體內爆發而出,一輪藍月在其背後緩緩升起。
“如果你能高抬貴手,咱們也完全可以相安無事,對於之前的事情也會守口如瓶,如若不然,哪怕你殺了我們兩人,你暗中敗壞城主名聲,壞其對於九央城統治根基一事,也必然會泄露出去。”
“不錯,如果令主逼迫太緊,我們兩人也唯有背水一戰了。”方才那男子此時也鼓起勇氣,倒不是他天生膽小,隻是蓮花分身自從出任九央令主以來,戰功赫赫,代替九仞山坐鎮九央城這麼多年,隕落在蓮花分身手裡的厲害妖魔已經不知凡己,久而久之,九央令主的威名就已經徹底傳開,甚至在九央城,九央令主就等同於金仙級的存在。哪怕是有些人明知蓮花分身還沒有達到金仙層次,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在九央城誰敢挑戰九央令主的威名?
此時便是明知離主城已遠,方才這男子對蓮花分身依舊止不住的有種畏懼感。
“背水一戰?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是你們自己選擇了死路也就怨不得我了。”空中那道虛淡的人影話音稍落,一道道淡泊的劍意自四周的樹木花草,地下,亦或是白雲之間不斷衍生出來了。
以此時蓮花分身的境界,萬物皆可為劍,雖然對付一些極其厲害的存在還遠沒有那般神異的作用,不過對付眼下兩人卻已經是牛刀殺雞了。
一道道劍意侵襲而來,眼前這對男女心頭大駭,隻覺得頃刻間自己便陷入一片劍意湧動的天地,四周的一切都在不斷演化成劍意。兩人的洞天道境在這看上去淡泊無比的劍意之下顯得四處漏風。
僅管兩拚儘全力施展生平所學去阻攔那無處不在的劍意,可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分彆有一兩道淡泊的劍意突破兩人的手段劃破了其衣掌帶出淡淡的血痕,儘管這樣的傷勢對於已經是天仙層次的兩人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是讓兩人麵色慘白得看不到一絲血色。
防禦被突破,眼前隻是一個開始而已。那男子與青衣女子各自大叫一聲,身上光華大作,如同火球般爆開,隻是免強擴充至方圓數百裡區域,便被四周層層疊疊的劍氣擠壓回來。
這一男一女嘗試了多種突圍之法,或是齊頭並進,或是分散出逃,無一例外,都被那無處不在的劍意封堵住,最終的結果是逃無可逃。
小片刻之後,一道接著一道的細微劍氣分彆沒過兩人身體,虛空之中隻剩下一蓬血霧,對方的身體連同衣物都被攪得粉碎。連同元神都一起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虛空中那道淡淡的人影隨手一揮,連同虛空中這片淡泊的血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抹去了這兩個有可能泄密的家夥之後,虛空中這道淡泊的人影便就此消散,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一般。
與此同時,蓮花分身盤坐於鎮山劍下,此時不斷地有仙使趕來。作為九央令主,蓮花分身在九央城自然有專門用於處理城中事物的府坻,也有自己的幕僚,下屬仙官係統。不過蓮花分身正真在令主府的時間並不多,事實上能讓他來做決定的事情並不算多。
而且蓮花分身自始至終都是以修為為重,他在九央城的作用還是在於其能力敵金仙境這樣的標誌,使得城主領軍征戰在外時,九央城這邊依舊能有足夠厲害的強者坐鎮。
剛開始蓮花分身更多的是作為一個象征,到了後麵隨著威嚴日重,而九仞山常年征戰在外,九央城越來越多的權柄也開始聚集到蓮花分身手裡。不過除了一些重要的決策之外,等閒小事下麵的人自行決斷便可。而眼前趕回來的這名仙使則明顯不正常,對方是九仞山直接派回來的。
“令主,請接城主玉碟。”仙使向蓮花分身行了一禮道。
蓮花分身伸手一招,一道赤白相間的玉碟朝其飄飛而來,懸浮在數裡外的虛空中。城主九仞山的影像顯現出來。
“城主!”蓮花分身和九仞山行了一禮。
“無名道友,近日可好?”九仞山笑道。
“托城主的福,情況尚可,不知城主以玉碟相詔有何要事?”蓮花分身問道。
“近日城中流言無名道友可有聽聞?”九仞山道。
“有所耳聞,有一些人敗壞城主名聲,流言四起,我已經遣人嚴加巡邏,但凡有饒舌之徒便行就地驅散。”
蓮花分身點頭,哪怕九仞山的修為比他高出許多,地位也要並非他現在所能比,不過對方遠在羅央獄統轄諸多仙軍,自然不會清楚他在九央城搞出的小動作,其間蓮花分身並未假手他人,從事前到事後滅口都是親力親為,並不怕有消息泄露的嫌疑。
“這些人已經擾亂到了九央城統治的根基,無名道友在九央城這邊當立以典型,捉拿下獄。以警懾眾人。”九仞山說道。
“城主,恕在下直言,如此行事隻會激起更多非議。”蓮花分身皺眉道。
“我自有定奪,這點無名道友就不必操心了,直接按此行事便可。”九仞山的虛影搖頭,並沒有理會蓮花分身的勸誡。
“恕屬下不能奉令。”蓮花分身搖頭道。
“你敢抗令?”九仞山重新打量了蓮花分身一遍,滿是驚訝的同時,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憤怒。
“放肆!”此前九仞山派來的那個仙使更是出聲厲斥。
“下令巡邏全城,驅逐私下議論之人已經是在下的底線,與天刑宮所遣大軍聯手進羅央獄一事,我並不甚在意,不過若是因此治罪九央城的其他人,我不能認同。”蓮花分身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