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蝕化界丹解藥可以用雪虛樹的樹汁作為主藥來煉製,至於其他仙材陸小天倒是缺一些,原本以他在鴻皓天庭的身份,刻意去收集哪怕麻煩一些,倒也應該能夠聚齊。如果能離開羅央獄,後麵去玉玄天庭以他應烽的身份,倒也不難辦到。
至於幾個岩石巨人暫時無法出現在鴻皓天庭的問題倒也不大,陸小天原本就不想在鴻皓天庭逗留下去。
與幾個岩石巨人意見剛達成一致,此時外麵一道巨大的動靜傳來。
轟隆一聲,似乎整個空間都處於劇烈的震蕩之中,也不知此處佛境的具體核心位置在哪裡,隻是在陸小天身前浮現出一條看不到儘頭的通道。佛門氣息與妖魔氣息交織著震蕩。
“東方丹聖,該動身了。”蝕戮心魔一臉玩味地催促著陸小天,這小子之前還在他麵前蹦達,現在隨意的差遣對方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待到後麵這小子失去利用價值,遲早還是逃不過一死,蝕戮心魔心裡嘿然一聲。眼下先隨意的使喚了對方再說。
陸小天點頭,四周依舊粘稠無比,連天仙級強者想要動用法則之力,也會被四周那詭異擠壓和粘稠吸扯開去一般。憑借他不斷的釋放出佛門氣息與四周縈繞的相近氣息融合,終於如同找到了一把打開眼前謎局的鑰匙一般。
通道既現,眼下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陸小天此時也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在蝕戮心魔催促過後,陸小天不急不徐的進入至通道,在通道內感受所麵臨的壓力要小了許多。身後幾個老怪物也相繼跟了過來。
進入這通道之幾一陣探索絲毫無果之後,陸小天皺了皺眉,限於幾個金仙級老怪物在場,他無法將元神都用到外麵,隻能將外麵的情形不斷反饋到青果結界之內,此時陸小天已經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不對,咱們可能進入到了某處大陣之內!”赤焰冰幽鬼猿此時陡然間驚喝一聲。
“什麼老怪物能同時瞞得過咱們四個?就算是上古妖魔,修為哪怕強一些,也未必就能敵得過咱們四個聯手。”跋無崖不以為意地一笑,修煉到他們這個層次,對上古妖魔雖也有一定的忌憚,可要說有多害怕那就是扯蛋了。沒有一顆敢與天而爭的雄心,如何能修煉到這般境界,便是上古妖魔阻路,彆無選擇也也唯有一戰。
跋無崖才剛開口的功夫,忽然感覺眼前天塌了一般,他們身在這陣法之內,也連同一起被來了個底朝天,似乎有一隻穹天之蓋翻轉,然後碾壓下來。
陸小天懶然一驚,反應過來,之前他跟赤焰冰幽鬼猿幾個進入的似乎是陣法,實際上卻也是一隻鬼魔的巨掌之中。所謂的陣紋隻是對方掌心間的紋理所化。
好生厲害的手段,這怪物到底修煉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身後那四個老怪都未能完全察覺。
不過未能讓四個老怪完全察覺倒也未必代表其手段就能完全碾壓這幾個老怪物了。畢竟對方在此處不知道呆了多少年,根據其天賦修煉出了某種厲害手段也不得而知。
“吼!”實力最強的赤焰冰幽鬼猿狂嘯一聲,身軀陡然放大,身體周邊赤色鬼焰中飄浮著紫青色的大小冰塊。赤焰冰幽鬼猿呈托塔天王之狀,一掌上托。
一道劇烈的炸響聲中,陸小天隻覺自己連同身邊的空間都要扭曲碎裂一般。在陸小天被劇烈的衝擊卷得往下飛出時,那幽煙鬼卒也沒比陸小天好太多,顯然赤焰冰幽鬼猿此時沒有足夠的精力顧得上這幽煙鬼卒。
這一擊之下高下立叛,赤焰冰幽鬼猿處於下風,不過正如跋無崖所料的那般,這隱匿起來的老怪雖是厲害,卻也沒有到他們無法抗衡的地步。
跋無崖亦是一聲尖嘯,雄健的魔軀上飄浮著六隻腦袋環成一圈,這詭異的六首魔物顯得霸道無匹,每一隻魔首吐出一隻青色光圈彙聚到一起向遠空飄去。
那青色光圈之內陡然又如同出現了一隻魔眼,魔眼睜開之下,四周飄浮的一切都徹底湮滅!
便是已經在這種震蕩中已經飄出相當一段距離的陸小天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幾陣突突湧動,仿佛隨時可能會爆開來一般。
“死劫魔眼!好手段!”蝕戮心魔與紫青冥炎虎兩個齊喝一聲,同時心中暗驚,這跋無崖雖然晉階的時間遠比他們在場任何一個都來得更晚,實力委實不可小視。
蝕戮心魔朝前伸手一劃,心悸,心驚,心恐等法則奧義交織到一起,形成一柄心魔之刃,朝遠空中激斬而去,與此同時,紫青冥炎虎所化成成的巨大雙翼虎影也直接對空搗出一拳。四個金仙級鬼魔聯手之下,浩蕩的法則之力交錯。此前的煙霧在這一刹那間都為之消散。露出一隻偉岸而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是雙翼赤目霧麟獸所化,又似一個得道多年的古佛之軀。似乎在不停地變幻著,又似乎是同一道軀體,兩道不同的神魂在爭奪控製權。
陸小天接連吐出數口鮮血,此時赤焰冰幽鬼猿已經騰出手來,隨手一揮,又是三隻幽煙鬼卒飛身而來,與之前那隻幽煙鬼卒聯手打出一片紫黑色光華,將陸小天擋在後麵,為陸小天減輕了相當的壓力。
跋無崖與蝕戮心魔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兩個對陸小天有著一定的殺意,尤其是蝕戮心魔,殺心更重。
不過在離開此地前,陸小天對他們還是有相當價值的,赤焰冰幽鬼猿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此時若是讓赤焰冰幽鬼猿完全挾製了陸小天,可不完全符合他們兩個的利益。
跋無崖那六首魔體伸手一揮,一個一隻眼睛便占據了整個頭部銀身魔物飛身而來。此時蝕戮心魔伸手一揮,也有一個似乎由數道影子聚合成的人一左一右飄飛而來。
紫青冥炎虎掃了一眼陸小天這邊,見三個老怪都已經各施手段,他也就沒有再湊這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