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來找東方丹聖,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能讓東方丹聖恢複傷勢,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東方丹聖跟我們交個底,東方丹聖在天仙層次已經達到何種程度。倒不是會嫌棄東方丹聖修為不夠,雖然我與憐月兩人的修為不如東方丹聖,不過我們另有保命的手段,倘若修為不足,強邀東方丹聖前行,不僅無法達到取寶的目的,反而可能會害了東方丹聖。”
婁憶空說道,當初陸小天在羅央獄內雖使得天刑宮仙軍損失慘重,甚至傳聞金仙級強者也隕落其中,不過沒有親眼見識過的人都不認為陸小天真憑本身便達到了這般驚人的戰力。婁憶空與傅憐月在邀請陸小天前行之前,自然要摸一下陸小天的底。
畢竟讓陸小天在既定的時間裡恢複傷勢,也需要花費不小的代價。即便是以婁憶空與傅憐月的家底,也不能肆意浪費掉手裡的機會。哪怕他們各自都是仙君子嗣,卻也並非仙君的唯一血脈。
更何況以玉玄天庭之大,其他金仙級強者麾下子嗣,或者是弟子中,也不乏實力比他們更為強橫,傑出的存在。能讓陸小天更快恢複傷勢的寶物,即便是對於婁憶空,傅憐月也是異常珍貴。
“這些年受傷,根基有一定的折損,如果碰到一係法則之力圓滿的天仙級強者,勉強可以拖住對方,想要戰勝對方就不要想了。至於那些原本是從金仙層次跌落境界的強者,便是我也擋不住。”
陸小天說道,實力恢複的話,即便是一係法則圓滿的強者也能一戰,隻是跟婁憶空等人說話多少還是會有一些保留。
“那便足夠了,即便是一係法則之力圓滿的天仙級強者,在法鏡仙樹區域也會受到一定的製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法鏡仙樹這等逆天之物,便是為了補充一些法則之力有所缺損的情況,而對於一係法則之力已經圓滿的天仙級強者,雖然抵觸不像金仙級強者那麼厲害,也是極其明顯的。至於從金仙境跌落至天仙境的強者就更不用說了。”婁憶空頗為振奮地道。
“同行的還有誰,我要是與你們同去之後,需要做些什麼,又能得到些什麼?”
陸小天淡然一笑,對方肯過來邀請他,怕是多半還看在他這個四品丹聖的身份上,否則單以他天仙級的實力,在玉玄天庭總歸也能找出不少。畢竟天仙級強者主修法則之力,在常人的理解中,一係法則之力沒有修煉至圓滿的天仙再強也總歸是有限度的。
“我們會另外再找兩個天仙級的好手,一支小隊一般是四到五人,人數再多聚集在一起,也容易受到法鏡仙樹的反製,東方丹聖大多數情況下是不需要出手的,主要需要做的事情還是煉丹。”婁憶空與傅憐月對視一眼之後,眼中各自帶著幾分喜色,陸小天肯跟他們談條件,此事便成了幾分了。
“虛乾陰陽雪月丹?”諸事談定之後,婁憶空給陸小天留下了一顆四品丹藥,以雪虛樹上的仙材,以及一種虛陰草,虛陽石合煉而成。陸小天沒有見過這種丹方,不過單是從丹藥的氣息上也大致能判斷丹藥幾種主要的仙材組成。
裡麵雪虛果的成份應該不多,如果用部分雪虛果作為材料,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顯然是雪虛果過於珍貴,便用了這種折中之法,雖然效果有所削減,卻也足以應付許多肉身所受到的創傷了。
畢竟完全用雪虛果所煉製的丹藥,用在類似陸小天身上這種傷勢上,多少有些浪費了,陸小天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肉身上的傷勢倒是其次,關鍵是體內那如同碎片一般遊離的空間法則之力形成一道道阻隔,若不是封鎖青果結界與中丹田內的龍元消耗了這大部分的空間之力,單憑陸小天的肉身早已經被撕扯成了碎片。
這遊離無法被支配的空間法則之力也在相當程度上阻擋了陸小天體內仙元的運轉,眼下陸小天的目的便是能讓下丹田的仙元能如意流轉起來。
隻要能完全調動體內仙元,至少便恢複了相當部分的戰力,哪怕不用龍元,以陸小天在法則之力上的體悟,在天仙境中也絕不算弱了,至少比起當初反出鴻皓天庭已經不是一個級彆。
服下這顆虛乾陰陽雪月丹,陸小天便進入到一種混蒙,體內暖烘烘的狀態。此前在奪龍丹會上被破壞的身體正在被一點一滴地修複著,看上去速度也許不算快,不過以陸小天上次與殷平治丹鬥所受到的創傷,也不過四五年的功夫便完全恢複了,四五年的時間,對於陸小天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也不過彈指一瞬,體內的傷勢恢複到奪龍丹會之前丹藥之力尚且還剩小半。
陸小天繼續運轉丹藥之力修複其他的創傷....
煙霧飄渺,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中遊蕩,自湛藍的天空俯視而下,可以看到那大大小小的湖泊如同寶石一般鑲嵌於草原,山穀,甚至山巔。
這些源泊之中,一道道淡泊的影子如同水汽一般從湖泊中升騰而出,這些影子在劍氣與龍影,乃至於水汽之間相互轉化。
不知何時,一道婀娜的人影從劍影中走出,人影手中托著一道球狀物,十數道人影重合之後,最終顯化出一名精致絕倫的秀麗女子,女子秀發微盤,尖俏的發尾吊在雪白的脖頸一側,顯得略有幾分俏皮。
那明媚的雙眸中此時帶著些許詫異之色,似乎對於方才的身法顯化並不甚滿意。
女子靜立於原地思索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那微蹺的睫毛顫了一顫,驀然回首一看,一道熟悉到骨子裡的身影正迎麵往這邊飛來。
那熟悉的體形,熟悉的眼神,數萬載也未有變過。
“陸大哥,我就知道你還會再來的。”駱清眼中晶瑩的淚珠滑落,笑靨如花。自從上次見過陸小天的投影之後,駱清心裡便燃起了無限希望,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是數千年過去,駱清一直在等待,縱然是數千年的光陰,縱然眼前依舊隻是陸小天的一道投影,駱清隻覺得這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