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主令裡麵包括著極其濃烈的一股氣運之力,陸小天此時隨著對於法則之力的理解和加深,以及這宮主令比起以前陸小天在鴻皓天庭的三品丹聖令牌中所含氣運要純淨濃烈得太多。
陸小天灌注進幾許仙元進去,竟能隱隱感到來自令牌中的氣運那股宏大,浩翰直欲與他的仙元融合起來。
陸小天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撤回了自身仙元,以他的修為自是能感應到宮主令中的氣運對於自身神通威能所帶來的相當好處,不過陸小天對於自身修所得以外的力量有種本能的抵觸心理。好在不管是玉玄天庭還是鴻皓天庭並非每人都將這份能調用的天庭氣運融入自身的修為之中。否則陸小天還真要成為其中異類。
到了四品丹聖,尤其還執掌靈霄宮域之後,這宮主令中所分配到的天庭氣運哪怕是對於陸小天眼下的修為,也不免有種深受震撼之感。
不同的身份能分享到的天庭氣運都有所不同,而這份氣運也有相當的妙用,不僅能用來對自身修煉的神通起到增強的效果,也能用來抵擋天人五衰之劫等等。
似當初的九仞山,亦或是星一遲,玄虎尊者,以及當年陸小天見識過的星束殿主等坐鎮一方的金仙級強者,似乎都有將這天庭氣運融入己身,亦或是功法之內。而以陸小天的實力,也隱隱能看出玄虎尊者之流明顯在自己的領地之內實力更強。
這種力量來自於天庭,在完全弄清楚這種力量的來源之前,陸小天自然是不敢輕易作嘗試。隻是雖不至於輕易嘗試,陸小天對於這種天庭氣運卻是極感興趣的。
便在陸小天研究這靈霄宮主令的時候,忽然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在陸小天元神深處蕩漾而起。
陸小天輕咦一聲,隨即眼神投向仙界遙遠的方向。當初他還是在鴻皓天庭任三品丹聖時,為了尋求在仙元上突破至天仙級的境界,曾離開九央城遠行,經過在密宗佛門秘境的冒險之後,繼續前往遠離天庭實際控製之地。後來突破至天仙級的修為時,曾與冰雷殿,大日仙宗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宗派有過一定的瓜葛。
尤其是陸小天將大日仙宗的宗主文通越強行拘進了青果結界,後來副宗主成榆因為陸小天實力強橫,而且提供功法的緣故,成榆等一眾玄仙便有意投靠陸小天,當時因為那冰雷殿,大日仙宗有一些神秘之處,陸小天也有意在天庭之外落一顆閒子,便接受了成榆等一行人的投效。對一眾玄仙授予功法之外,還在當時的大日仙宗留了一道投影分身。
不過由於此前陸小天才剛在仙元上晉階到天仙級層次,即便是在仙界之內,陸小天當時的投影分身也不至於能強到哪裡去。
那投影分身一直呆在大日仙宗總壇,平時也輪不到投影分身動手,另外傳授大日仙宗一眾核心的玄仙級強者以戰陣之道,即便是碰到天仙級強者也有一戰之力。現在陸小天竟然感到那投影分身一陣不穩,距離潰散也不遠了。
顯然大日仙宗那邊出現了某些變故。
若不是元神上感應到的少許異動,這麼多年過去,陸小天幾乎都要將大日仙宗那邊的事情給忘到一邊了。
雖然隻是一顆閒子,留著總比沒有來得好。尤其是那冰雷殿內另有玄妙,日後去那邊大日仙宗倒著實是一處不錯的落腳點。
心裡略微盤算了一番之後,陸小天便打算再次投影至大日仙宗那邊去看看。
大日仙宗那邊的投影分身實力雖是差了一些,總歸是冥冥中自有一些感應,當初陸小天也實地在大日仙宗呆過一段時間,利用越空鏡投影起來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大日仙宗此時那氣勢恢宏的大殿之內,一輪白日飄浮在大殿之上。那白光之中帶著懾人的威嚴。
原本應該是莊嚴肅穆的大日仙宗,此時已然是四處殘破一片,到處都是震天的廝殺之聲,濃重的血氣撲鼻。
陸小天投影分身再次抵臨時,大日仙宗的核心建築已經被攻破。
原來的那道分身已然消失於無。至於仙宗之內成榆已然重傷癱坐在血泊之中。與成榆一般受創不輕的一名儒衫男子田中玉被一根金色長槍釘在石壁之上氣息萎靡。
陸小天略微有些詫異,這麼些年下來,成榆與田中玉竟然都突破至天仙境了。而這田中玉不是與張九峰呆在遠離大日仙宗的一處巨島上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隨即陸小天投影分身很快又反應過來,當初他衝擊天仙境界時,田中玉與張九峰的勢力還與小火鴉有過一場衝突,隨著田中玉突破至天仙境,原來所在的位置已經不足以滿足田中玉的修煉需要,騰換更好的地方是勢在必行之舉。而在陸小天實際影響之下的大日仙宗自然也便成了田中玉的首選。
對方出現在此自然也就沒什麼不妥之處了。
此時大殿之內除了受到重創的成榆與田中玉以外,甚至死傷的玄仙級強者多達三十餘眾。隻有一個披風上帶著一隻烈日圖案的銀袍老者還站立在大殿之內。
“一群異教餘孽竟然還發展出了一些底蘊。可惜異教徒便是異教徒,大日仙宗絕不容許有這種混亂教義,卻是打著教宗名義行事的行為存在。”銀袍老者冷然看向田中玉與成榆二人,“聽說你們兩個背後還有一個天仙級強者,交待此人下落便留你們一個全屍,否則挫骨揚灰,形神俱滅!”
田中玉被釘在石壁之上麵色虛弱,止不住地乾咳了一陣,隨即失笑道,“那人已經消失了好些年未見,你就是殺了我們,也逼不出其具體下落,憑你的修為,對付我與成道友二人自然是毫無問題,不過隻要那為前輩返回,屆時便是你的死期!”
“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嘴硬,也罷,那我便成全你。”銀袍老者冷哼一聲,重創成榆與田中玉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此時他也不想久拖下去,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