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憐月等一行人已經統一了意見,陸小天自然不會反對殺南丹天庭的幾人,不過此時他護持著沐夏,己方人手上占據絕對優勢,尤其聞聽風兄妹的合擊神通威能非同小可,若非必要陸小天是不打算出手的。
另外一方麵引起陸小天注意的是此時如同多的天仙級強者彙聚到一起,陸小天已然感應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讓其體內仙元流轉似乎出現了一絲凝滯,雖不足以影響其戰力,不過這樣的一絲壓迫感已經很能引起陸小天的警惕了。
“法鏡仙樹?”陸小天腦子裡轉過這樣一道念頭,聚集到一起的天仙級強者數量一旦多起來,小範圍之內的法則之力波動也會越強,也越容易遭到法鏡仙樹的反製。陸小天此前已經有這樣的認知,不過真受到這種看似還淡漠,卻是無處不在的壓迫感之後,感到新奇的同時,對於法鏡仙樹也多了幾分認知,不愧是連天仙,甚至金仙級強者都垂涎的至寶,若不是法鏡仙樹對於金仙級強者的反製更強,估計也沒有他們這些天仙什麼事了。
隨著一行天仙級強者動手廝殺,法則波動越強,陸小天感覺到這種壓力也在逐漸增強。
聞聽風兄妹,素水珠薑沅,婁憶空等人神情微變,顯然也感應到了這種變化。不過隻要除掉南丹天庭幾人,問題自然也便解決了。
以五敵二,此前南丹天庭的幾人還經曆了大小惡戰,消耗遠比聞聽風幾人來得更大,從那青藤之海內脫身出來狀態更差,此時才一交手,便已然全麵落入下風。
“這蝕仙魔藤之地通往法鏡仙樹,幾位道友若是肯罷手,我們幾人願為前驅!”薛平一鐧擋下了聞聽風的七色劍光,身體向後飄退出數十裡,胸口一陣起伏不定,嘴裡大叫著道。
“你們要是能在蝕仙魔藤裡麵討到什麼好,也不至於落得狼狽而歸了。”聞聽風嘿然一聲,控製下的七色劍如狂風呼嘯,籠罩方圓數千裡,若不是因為其他天仙級強者鬥法所產生的波動,這七色漩風波及的範圍還要更廣十倍不止。
聞聽雨的刀芒交錯其中,兩者疊加在一起,遠比兩個天仙的尋常聯手威能更大。即便是陸小天修煉了數種不同的法則奧義,麵對聞聽風兄妹兩人的合擊神通時,依舊感覺威脅極大。畢竟這兩人各自將一係法則之力快要修煉到圓滿地步。縱然修煉的法則更多,可真正能與這兩人相比的也就火係法則而已。
至於血係法則,陸小天作為人身的情況下也能得到一定助益,隻是遠比不上變成龍身時威能來得更大。
虛空中數百道七色劍芒斬下,薛平身後的綠裙女子祭出的紫綾如波翻滾,哧哧哧轉眼間便被劃出數十道口子,其中一道七色劍芒落在綠裙女子脖頸上,隻聽其慘叫一聲,綠裙女子身體被斬作兩截,鮮血從虛空中拋灑下來。
形勢急轉直下,另外一名男子也被七色刀芒所傷,婁憶空趁其不備用琉璃星珠打碎了其腦袋。
三人頃刻間戰死兩個,實力最為強橫的青陽鐧薛平駭得魂不附體,張嘴吐出一片血光,將四周交織而來的刀光劍影悉數噴滅,薑沅的素水劍珠飛擊而來,卸了薛平一條胳膊,薛平慘叫一聲,化為一道靈光再次遁入至那成片的青藤之內。
“便宜了這姓薛的!”薑沅跺了跺足,看到薛平逃得一條性命不免滿臉不甘。與薑沅同行的幾人有兩個都死於薛平之手,這兩人都是薑沅的至交,但凡有一絲可能,薑沅都要將其性命留下來,縱然以薛平的現狀再次進入那片青藤之內多半是有死無生的局麵。可未能親手替好友報仇,對於薑沅而言依舊是種莫大的遺憾。
“多謝幾位道友相助,否則妾身怕是難逃一死了。”收拾了心情,薑沅向聞聽風等一行人拱手道謝。
“薑道友客氣了,作為盟友相互照應是應該的。”聞聽風客氣了一句。
“不知這位是?若是我沒有記錯,這位道友應該是鴻皓天庭的人吧。”隨即薑沅疑惑地看向麵色略微有些蒼白的沐夏。
“她是我以前在鴻皓天庭的朋友。”陸小天簡單地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薑沅點頭,沒有再就此事上多說,畢竟連婁憶空,傅憐月幾人都不在乎,此事也輪不到她來置喙。
“你們方才有沒有注意到體內仙元受到了某種莫名的壓製?”薑沅話題一轉。
“嗯,你們與薛平等人鬥法時壓製尤其明顯,現在也有,不過已經很淡了。”陸小天點頭道。
“可是薑道友發現了法鏡仙樹的蹤跡?”婁憶空等人頓時精神一振。
“不錯,這片魔藤繁藏之地雖是極其凶險,確實是一處通往法鏡仙樹的通道。那薛平也是手段強絕之輩,若不是先與那魔藤之靈,大量魔藤惡獸大戰了一場,我怕也無法從其手中逃脫出來,饒是如此,我那幾個好友也是依次戰死。”薑沅不勝唏噓地道。
“你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沾染上蝕仙魔藤,可有克製蝕仙魔藤之法?”陸小天問道。
“誰說沒有,隻是暫時壓製住了而已。”薑沅苦笑一聲,隨著其體內的仙元撤下,隻見其脖頸處一株翠綠青藤圖案顯現出來。
“那些魔藤惡獸中實力達到天仙級的,還有一些極少數達到玄仙級巔峰的,將其擊殺後體內會出現一種綠珠,對於體內的蝕仙魔藤暫時有克製的作用,不過真要徹底解決掉蝕仙魔藤的威脅,還得從魔藤之靈體內的藤晶著手。”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種辦法暫時壓製蝕仙魔藤,這樣一來,咱們再與魔藤之靈相鬥底氣便充足很多了。”婁憶空等人晃然大悟,不過真要是再進入那片青藤之內,依舊還有不少疑慮,畢竟魔藤之靈極其難殺,至於那些惡獸體內的綠珠隻能解一時之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