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你三番兩次陽奉陰違的舉動本座不說,不過是不想壞了大局罷了,真以為奈何不了你不成。”極雲妖尊睨了玄炎妖犀一眼。
“今日一戰,你若是乖乖地服從了本座的指揮,本座尚且能不計前嫌,若是再像之前那般抗令不遵,即便本座拿下你,想必冥刀妖皇也不會說什麼。”
“極雲妖尊,對你客氣一些稱你為妖尊,真把自己當號人物了。我現在出現在這裡都是給你麵子,彆不知好歹,你攻打湛蒲樹妖根本就是為了你一己之私,老子可沒閒功夫拉著部眾拚死拚活給你賣命。”玄炎妖犀嘿然一聲。
猴閱幾個各自麵色一變,湛蒲樹妖一族已經極難對付,合幾部之力強攻也許還有些希望,現在玄炎妖犀如此不給麵子,彆說是以極雲妖尊的脾氣,便是他這老好人都會忍不住與對方翻臉。
看到極雲妖尊一張淡漠的臉,猴閱此時不敢出聲,現在在場沒有誰能阻止得了極雲妖尊出手。
“既然你執意自取其辱,那便成全你。”極雲妖尊冷哼一聲,伸手一抬,一柄通體黑色的飛劍緩緩向前飛出,飛劍如行於淵。所過之處如同不可預測的深淵在向四周擴散。
極雲妖尊在外界名聲並不怎麼好,主要是在其手底下的部下能得善終的不多,提升風火雲魂生殺幡的威能時死了一大批。
而極雲妖尊本身修煉的劍胎一道,他沒辦法像本尊那樣修煉出一道蓮花分身來隔絕劍胎帶來的威脅。
可由於此劍訣確實非同小可,極雲妖尊依然按捺不住地修煉了。
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極雲妖尊私下裡還傳授了一批資質不錯的妖族同樣修煉劍胎一道。而這些妖族自然後麵都陸續成為了極雲妖尊壯大自己的爐鼎。
不過對於外人而言,極雲妖尊名聲在外的主要還是風火雲魂生殺幡。此時傅彩樺看到這如行於淵的漆黑飛劍,整顆心都不由為之一緊。
這飛劍四周的空域,似乎都已經化為深淵,雙方鬥法還沒完全拉開架式,玄炎妖犀便已經陷入深淵之內。
玄炎妖犀麵色一驚,有一段時間沒看到過極雲妖尊這家夥動手,原以為對方最為拿手的手段是風火雲魂生殺幡,為此他甚至收集了一些專門對抗此幡的寶物。
玄炎妖犀跟極雲妖尊針鋒相對,倒也不是他真的就完全看不慣對方,而是極雲妖尊的勢力範圍擴張得極快,已經對他造成了一定威脅。
要不是這次仙魔戰場開啟,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兩方勢力便會對上。
而現在極雲妖尊對湛蒲樹妖動手,明眼人都能看出極雲妖尊私心極重,這是想要滅了湛蒲樹妖來提升其風火雲魂生殺幡的威能。
玄炎妖犀不跟對方拖後腿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助自己日後的敵人。
“你以為自己偷偷收羅定雲魂石本座不知道?本座從未將你當成對手,不過既然你自己湊上前來,本座若是不有所表示豈不是對不直你的熱情。”
極雲妖尊說話的功夫,吞淵劍已經抵臨玄炎妖犀近前。看上去速度不快,可玄炎妖犀無論往哪個方向,都受到莫大的阻力,以至於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
“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玄炎妖犀暴怒無比。
當下化身成一隻渾身烈焰包裹的巨犀,一隻長度近乎接近身體的尖長玄金色犀角,顯得鋒利異常,似乎天都能捅出個窟窿。
“你們兩個有什麼不滿的地方,私下裡解決不好嗎,何必大敵當前之際動手。”傅彩樺跺了跺足,嘴上相勸,眼底深處卻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她們三方勢力雖然共同劃歸冥刀妖皇麾下,關係也就那樣,她不像玄炎妖犀一般與極雲妖尊矛盾尖銳,可對於兩個家夥的爭鬥卻是樂見其成,無論誰敗對她來說都不打緊。
不過看樣子極雲妖尊的手段怕是更厲害一些,玄炎妖尊雖也實力不弱,氣勢凶悍。可比起極雲妖尊出手間的磅礴大氣已經差了一籌。
極雲妖尊若是取勝,後麵對其多順從一些便是,倒也算不得什麼壞事。
傅彩樺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雙方麾下卻已經勢成水火,拉開足夠的距離嚴陣以待。
不過考慮到湛蒲樹妖的威脅,又沒有極雲妖尊與玄炎妖犀的命令,雙方還是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克製。
嗡!吞淵劍與那玄金色犀角毫無花巧地對撞在一起,頓時以吞淵劍為中心,四周化為無儘黑暗,源源不斷的黑色洶湧而至,仿佛極雲妖尊體內的妖元與法則之力已經彙入這片黑暗之中。
而玄炎妖犀這邊燦燦玄金之色亦是形成一道道光幕,抵擋著四周黑暗的侵襲。
雙方的交鋒似乎演變成兩種天象的競逐,一邊黑暗吞吐天地,一方玄金光幕似乎在維持這一方天域的光明。
在低階妖物眼裡便是如此,而玄仙,天仙級境界的妖物離得近一些,察覺到其中不斷崩潰的法則之力不免腦袋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哪怕鬥法的餘波並未直接傷害到他們,可法則奧義的錯亂已經動搖搖到他們往日修煉的認知,似乎對於法則之力的理解都產生錯亂。
轟!虛空中一片震動,一道玄金色光幕炸裂。
玄炎妖犀悶哼一聲,未待其反應過來,如墨渲染般的黑暗便將其身周的區域侵蝕了一大片。
這夜色有著驚人的侵蝕力,不斷擴充其領域,此消彼長下玄炎妖犀四周成片的玄金光華不斷消彌,由動手前的方圓數千裡一直被壓縮,直至眼前的方圓不足千裡。
而且這片玄金光華還在以更快的速度被瓦解。
玄炎妖犀心頭震駭,沒想到極雲妖尊的修為已經達到這般地步,對方並未拿出多驚人的神通手段,卻是展現出對雙方鬥法過程驚人的掌控力。